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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 -【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八】
本帖最後由 f100948 於 2015-8-4 08:37 AM 編輯【封面圖】:
【內容簡介】:
以眾人鬧僵收場的畢業旅行畫下句點,侍奉社回歸日常生活後,接到下一個與學生會長選舉有關的委託。然而,三位社員不認同彼此的做法,最後決定用各自的方式分頭進行。其實,他的心裡很清楚,現在的關係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當你遇到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時,你的方法將發揮不了作用」。既然如此,那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人?執意抵抗到底,貫徹自己作風的「他」,這次將鑄下大錯──
【作者】:渡航
【原日文書名】:やはり俺の青春ラブコメはまちがっている。8
【原所屬文庫】:ガガガ文庫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本帖最後由 f100948 於 2015-8-3 04:17 PM 編輯
第一章 不必說,比企谷小町的逆鱗就在那裡。
假設。
假設的話。
假設說,選擇了像游戲一樣僅可返回上一個存檔的選項重新來過的話,人生是否會改變呢 ?
答案是否。
那是只有擁有選項的人才可以選擇的道路。對於從一開始就沒有選項的人來說,那個假設完全無意義。
因此沒有後悔。更確切的說對這個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在後悔著。
話說回來。
雖是現在才說。如果開始討論假設就會沒完沒了,在說出去的時刻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不可能在做出選擇,下定決心的時刻挽回。
不管是如果還是平行或是循環都不存在。所以說到底,人生的劇本是單向路。討論可能性其本身就顯得空虛。
早就明白我存在著問題什麼的。可是世界的方面更存在著問題,產生著很多如戰爭,貧困,差別之類的事情,就算參加就職活動似乎也不會取得內定資格,準備打工的人的話賬面核對不上就被迫做出切腹什麼的隨處可見。
這樣的世界哪裡存在著正確 ?附屬於有問題的世界的正確之類的,不能稱之為正確。
因此,存在著問題的姿態才是正確的吧。
早已明晰事物終將逝去卻延續其生命的行為有什麼意義嗎 ?
總有一天所有都會消失,這是真理。
只是,盡管如此。
也存在正因為失去才美麗的東西。
正因為知道有一天會結束,意義才隨之產生。不管是停滯還是閉塞,也就是說安息也一樣,一定不是可以忽視或者享受的東西。
應該意識到必將消逝。
時不時輕輕回首看不知何時會失去的東西,猶如寶物般懷念,珍視,一個人靜靜的獨自舉杯般的幸福,也一定存在。
XXXXXXXXXXXXXXXXX
討厭的早上。
似乎清澈見底的晴天,伴隨著微寒的風咚咚地平穩的搖動著窗戶。房間中是邀人微睡的溫暖的空氣。
真是討厭的早上。
從修學旅行歸來,夾雜著雙休日的星期一。
所謂星期一就總是被塞滿了憂郁的心情的日子。緩緩強行喚醒慵懶的似是不在狀態的身體走向洗面台。
用仍充滿睡意的眼睛盯著鏡子。在那裡的是每日熟悉的我。
……嗯,和平常一樣哪。
沒有干勁的程度,真是和平常沒有一點區別。
不管是不太想去學校,還是想一直貪眠,或是在走出家之前就開始思家,哪一個都是平時的我。
只是,感覺只有用來洗臉的水比以前微微的,變冷了。
秋天已經離去。把季節稱作冬季也已沒關係了吧。十一月也要結束了,今年剩下的時間也只有一個月多一點了。
雙親為了避開上班高峰期而早早的離開了家。這之後的季節,勉強能趕上上班的時間和稍微有點遲的時間都會更加混亂吧。果然人類,即使成為大人也不能抵抗冬天的早上。誰都想在被子中勉強待到最後一刻吧。
盡管如此,他們有不得不去公司的理由。
由於積極的,主動的理由而行動的人也確實存在吧。但是嘛啊,由於公司要求了那個,由於其他人都那麼做了,由於不想被從潮流中排擠出去,之類的理由的人也是存在的吧。
就是說人類是為了獲得什麼,或者,不失去什麼才開始行動。
鏡中映出的臉果然即使嚴格地評價也是非同一般的整潔,然而那灰暗的眼睛豈止是一般,簡直是超高校級的腐爛著。(注:"超高校級的XX",出自彈丸論破。)
那正是我。這正是比企谷八幡。
對至今沒有改變的自己感到滿足後我離開了洗面台。
進入起居室後,妹妹小町站在廚房的身影就進入了眼中。正直立在燒水壺的前方。
不知是否和雙親已經吃過早飯有關,今天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之後只要小町把茶端出來準備工作就結束了。
重重的拉開椅子後,正好水燒開了,正在向茶壺中倒入熱水的小町突然抬起了頭。
"啊,哥哥,早上好。"
"哦哦,早上好。"
回應了早上的招呼。接著,小町有些佩服般的發出了哦—的聲音。
"……感覺,今天眼睛正常的,清醒了呢。"
被這樣說後,哈地歪了歪頭。平時的我對早上有那麼無力嗎 ?不,無需考慮確實對早上很無力。雖然血壓不低但是沒有動力。所以嘛,雖然小町那樣指摘了但也沒有什麼錯誤吧。確實,今天相當清醒。
"……啊啊,嘛,因為是用冷水洗了臉。"
適當的說出想到的理由後,小町驚訝的看著我。
"嗯—……可是我認為水和往常一樣。"
"不是突然變冷了嗎。比起那個還是快點吃飯去學校吧。"
"啊,嗯。"
使室內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的小町把茶端了上來。看來我家選擇的好像不是綾鷹,而是放入茶器的茶。(注:"綾鷹",日本一種綠茶飲料。)
坐在椅子上,兩個人把手合在一起,做了開動了這樣小小的合唱。
在比企谷家,冬天的早飯上容易出現溫暖的米飯和味噌汁這樣的和食系。是出於用味噌汁溫暖身體後再出門這樣的目的吧。所謂的老媽的愛呢。
因為是貓舌所以呼呼的吹著味噌汁使其變冷時,和對面一樣呼呼的吹著的小町眼神對上了。
小町輕輕的放下碗後,慢慢的開口了。
"……吶"
"嗯 ?"
簡短的回應後,用視線催促了後續的話。接著,小町試探的問了。
"發生了,什麼 ?"
"什麼都沒啊。……不如說那個哪。反而是我至今為止的人生過於毫無波瀾呢。雖說世間萬事像塞翁失馬,從那考慮的話,多少有些什麼的一方更順利也說不定呢。積病的人因為經常去醫院反而更健康,之類的。所以反而言之正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某種意義上波瀾萬丈也說不定呢。"
一口氣說完後,小町驚訝的眨了眨眼。
"怎麼了哥哥 ?"
普通。非常普通。
普通至極的反問了。不,雖然確實是怎麼樣都好的發言,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
明明剛剛相當努力的想了很多呢……
果然是因為星期一嗎,感覺怎麼樣都找不到狀態的。
"不,嘛怎麼說。……就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啊。"
隨意的用筷子將煎荷包蛋運到口中。煎荷包蛋到底是洋食和食中的哪一種呢。
聽了我的回答後,小町嗯—的無精打采的回答了。
之後小町將盤子輕輕的放在一邊,充滿氣勢的將身體向前傾著,窺視著我的表情。
"吶,知道嗎 ?"
"什麼 ?豆知識 ?"(注:"豆しば"既有豆知識又有柴犬的意思,所以下面說到了貓。)
還是說指的是進入箱子的貓嗎,因為是深閨小姐哪這家伙。不,或許是米飯怪獸帕普(ごはんかいじゅう パップ)也說不定,正好是吃飯中。不會是パンダのたぷたぷ吧。小町又不肥大。(注:進入箱子的貓,深閨小姐日語中分別為"はこいりねこ"和"箱入り娘 ","はこいり"即"箱入り"。"ごはんかいじゅう パップ","パンダのたぷたぷ"是日本的動畫節目。)由於向前傾的原因,本該被強調的那個胸部的附近再豐滿一點說不定會更好。不,果然不那樣就好。現在的狀態超可愛。
一個人認可後,小町短短的歎了口氣。
"哥哥雖然平常就說些無可救藥的話,可是狀態不好的時候就會說些更無可救藥的話哦……"
"啊啊,是嗎……"
評分一如既往的嚴格。被說了無可救藥後就沒有回應的語言。因為真的只會說些無可救藥的話呢。可是,從零碎的言談舉止來分析我什麼的,這家伙是心理搜查官嗎。什麼啊那個犯罪分析。(注:"心理捜査官"谷歌搜的話出現的是"AGAIN FBI超心理捜査官",一個游戲或是"心理捜査官。草薙葵"一個漫畫。)
"那個啊……"
小町一邊用筷子戳著色拉,一邊好像為要不要說而躊躇的思考著。手邊的小番茄在盤子中不停的轉著。
莫名的能夠預見那中斷的話的後續,是因為是兄妹嗎 ?或是由於想到了同一件事嗎 ?
輕輕的放下筷子後,小町窺視著我的樣子。
"和結衣姐姐,雪乃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 ?"
盡管在聽著,我卻只是默默的把飯運進口中。因為被教訓過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聊天。慢慢的咽下,順便也和味噌汁一起咽下了各種各樣的感情。
"……她們說了什麼嗎 ?"
"不"
被問後小町慢慢的搖了頭。
"那兩個人不是會特意說那樣的事的人,那種事哥哥不也是明白的嗎 ?"
被這樣說後我沒有可以回應的話。
不管是雪之下還是由比濱,雖然是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多嘴的家伙們,但應該不會突然對別人的妹妹說些什麼。
"只是小町這樣想哦。"
說完,小町偷偷的用眼神窺視著我的反應。
正因為一直一起生活著,才會注意到有些事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但是,不希望被注意到的事,也是存在的。
"是嗎"
用沒有特別意思的語言回答後,眼睛瞥向了掛在牆上的時鐘。然後飛快地動著筷子,繼續吃著飯。
但是,小町與我呈對比般的悠閑著。
"飯仔細吃更好哦。慢慢的"
看來小町似乎還準備繼續談話。悠閑著也仿佛是由於看穿了我打算強行中斷談話。
將視線轉到完全不同的方向上,似是回憶起了什麼。
"之前也有那樣的事呢 ?"
"有過那樣的事嗎 ?"
說著時卻已清楚的意識到了。小町說的恐怕是六月時候的事吧。確實感覺那時似乎也被小町同樣的指摘了。
什麼啊,一點都沒改變啊。不愧是我。
不管是成長還是變化,什麼都沒有。
只是,小町像是溫暖手的,緊緊地握住放入茶的茶碗。仿佛觀察茶葉什麼的浮沒浮起來一樣,看著那水面。(注:"茶柱が立つ"有好事的意思,這句也可理解為小町為了觀察吉凶而看水面。)
"……但是,又好像和之前有點不同呢。"
"那也正常吧。因為人每天都在變化呢。就算是細胞也在更換著呢。好像是五年還是七年左右就會全部更換哦。所以嘛那個啊,所謂人類就是……"
"是是"
啞然般的笑著輕輕的應付後,小町迅速的從茶碗上放開了手。然後,好像把手放在了膝蓋上。
"……那麼,做了什麼 ?"
"以我做了什麼為前提很奇怪吧。"
盡管反問了,小町卻只是默默的盯著我的眼睛。被那樣看著畢竟不能再說些沒頭腦的話逃避了呢。
不經意間用力的撓著頭錯開了視線。
"……什麼都沒有啊。因為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小町歎了口氣。
"就算哥哥沒有自覺,也是有做了什麼的可能性呢。沒辦法……,試著一個一個說吧。"
"就算被那麼說啊……"
一直考慮的事是有的。
從京都返回以來,雖只是這幾天的事,但確實在考慮著。有什麼地方錯了嗎,哪裡有問題嗎,連自身的行動也反省過了。
但是,盡管如此也只能得出那就是效率最好的,並且確實安全的這樣的結論。我認為已從被限制的時間和少數的手牌中做出了妥當的結果。
回避了被預想的最壞事態,又可以順便完成另一個的委托。雖然過程值不值得稱頌沒有定論,盡管如此成果也相當優秀。
但是,沒有對小町詳細的說明那種事的必要。那是只要我明白了就可以的事。
"果然什麼都沒啊。"
聳了聳肩,露出有些開玩笑的態度。然後似乎說著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般的著急的大量吃著剩下的飯。
可是,盡管如此小町還是追問了。
"又來了—。所以,發生了什麼 ?"
輕輕的歪了歪頭,用手支著臉頰,開玩笑般的笑著。
雖然動作很可愛,但是讓人感到其中存在著強大的意志。是展現著不會容忍使話題保持著曖昧結束的姿勢。
只是,畢竟是感到焦躁了。
平常的話不會對小町這種程度的纏人方式感到煩躁。一定會笑著應付過去,說些適當的話掩飾過去沒錯。
但是,如果本來就和平常一樣的話小町不是也不會這麼執拗的糾纏嗎 ?
那件事,結果似乎追突到和平時一樣做吧,懷有那樣刻意的意識活動著的自己醜態上,生氣了。
"……真煩啊。要適可為止啊。"
"…………"
小町對終於變得粗暴的語氣啞然了,但是,僵硬也只是一瞬的事情,馬上顫抖著身體生氣的抖動著肩膀。
然後劇烈的睜大了眼睛大聲反問道。
"……什,什麼啊那種說話方式!"
"只不過是普通的說著吧。事實上確實很煩很吵。"
我該說的話一定不是這樣的吧。不管怎麼想敷衍過去。但說出的話是無法收回的。
任何時候也不能挽回。
小町眯起了眼,瞪著我,但最終那視線輕輕的落在了下面。
"……哼—。是嗎,那麼已經夠了,已經不會再問了。"
"請給我那麼做吧。"
之後談話就從飯桌上消失了。
相互,只是默默的繼續著吃飯,凝固了般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慢。
在那之中小町快速的充滿氣勢的喝完了味噌汁站了起來。喀嚓喀嚓的慌張的整理好食器,帶到了沖洗台。
就那樣啪嗒啪嗒的走到到門附近後突然停止了。然後不看向我這邊的快速宣告了。
"小町,先走了。門,要鎖上。"
"啊啊"
簡短的回答後,小町充滿氣勢的關上了門。
那個時候,聽到了漏出來的小小的聲音。
"……果然發生了什麼嘛。"
一個人,被留在起居室的我把手伸向了茶。已經失去溫暖了,放入口中也只不過是溫溫的。
感覺已經好幾年沒有和小町那樣子爭論了。雖是事到如今才說,惹她生氣了嗎……變得稍微有點擔心。
小町生氣的情況非常少。但是,與此相對的是憤怒會持續很久的類型的孩子。再加上現在是正好處於偉大的青春期的正中的女孩子。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會被以怎麼樣的表情對待。
連親妹妹都這樣啊。
什麼事都沒有的和人友好相處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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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學校的路上已經充滿了秋的氣息。
在沿著花見川的自行車路線上直立的樹木的葉子或已染了色,或已脫落。天高氣爽,潮風像是使人忘記夏日的濕氣般的,乾燥的吹過去。
雖是一點一點但確實在移動的季節。事物從夏到秋的變化的痕跡已是一目了然的。到了晚秋的話就能從中看出冬的色彩。
這一連的季節或許才是最充滿著多樣的變化的。
秋深鄰人從何事。(注:原文"秋深き隣は何をする人ぞ"沒谷歌到翻譯,就自己翻了。)
這是名句。
在意鄰人在做著什麼,是這個季節特有的對事物的悲傷和幽寂,或者是從一抹寂寞中產生的也說不定。
由於寂寞而在意誰的存在。為了掩埋自己的寂寞,開始在意他人的存在。反而言之是希望自身的存在被在意這樣的願望的表現也未可知。
有著他人是反映自己的鏡子這樣的話。也就是說,他人說到底不過是通過名為自己的過濾器看到虛像這種事罷了,因此存在的只有名為自己的存在。
結果,人考慮的不過只是自己的事而已。
詢問鄰人在做什麼這樣的行為只是將那個他人與自身比較對證,那麼自己是怎樣的思考的行為。
利用他人為自己立證欠缺誠實。那種追求方法是錯誤的。
因此,孤獨才是正義孤高才是正解。
自行車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前進著。時不時,產生某處生鏽了般的軋壓聲。盡管如此也不在意,用力踩著腳踏板。
這個時間的話正好不會遲到,並正是能勉強進入教室這樣的地步吧。
一直的,我的上學時間。
進入停車場後看見了大量的慌張的啪嗒啪嗒的趕著路的人。
我也把自行車停放好,和眾人同樣的快步走向升降口。孤獨者走的無意義的快。是因為沒什麼機會和別人走在一起嗎,就這樣掌握了技能。這樣發展到極致的話或許會成為東京奧利匹克競步的日本代表。不會的。
流動著涼爽的空氣的升降口中是平常的光景。
喧雜著的早上的問候和閑談,就那樣流向樓梯,然後擴散到走廊。
修學旅行這個盛大的活動結束了,看上去似是回到了與平常沒變化的學校生活。
那進入教室也是同樣的。
在平和的不斷擴散的閑談中,不發出聲音的穿梭在人和桌子之間。走到自己的座位後,靜靜的拉開椅子。
輕輕的坐下,僅僅等待著早上的HR(HOME ROOM)的開始。
就算發著呆,眼睛和耳朵卻開始任意的收集著情報。
班內的人們看上去對我沒有反應,前些日子的假告白的事似乎沒有被公開。嘛,那也是理所當然。普通的考慮的話,沒有會故意談觸那些的家伙吧。
不管是對戶部,海老名同學來說,還是對葉山來說都不是什麼被知道了會舒服的東西吧。
班內的氣氛也沒有改變。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感覺氣氛變得比之前還好。
隨著跨越事件而加深了羈絆,也不是出於這樣的理由。
恐怕是有限的時間使他們變成這樣的吧。
去了微寒的京都,與感到了的季節的變化一起,在高校生活中也是屈指可數的盛大的活動結束了,大家都對那事實產生了實感,我是這麼認為的。
十一月也馬上就要結束。到了十二月的後半的話就是寒假,夾雜著年末年始的一月,然後是天數最少的二月,和臨近春假的三月流逝著,這樣的時間不斷的消失著。在這個班級內剩下的可以度過的時間,也就三個月這樣了吧。
所以,珍惜那時間。
珍惜是為了誰嗎 ?不是為了朋友。
是珍惜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時間,是珍惜自己沉浸著的這個時間和空間。那與自我愛某些地方有些相似。
任意的觀察,任意的分析,任意的得出結論後,哈啊的漏出了小小的哈欠。考慮著沒用的事就是疲憊的證據。
明明剛度過了假期,身體中仍有種殘留著的很累的沉重感的感覺。
我似是為了緩解肩膀的凝固而慢慢的活動著腦袋。
進入視界的是每日熟悉的班級內同學。喧鬧的聊著天的人們。在那之外,一人,眺望著窗戶外面的單馬尾。
川崎就算在浮躁的教室中,也與之前毫無變化的保留著自己。
再向前看,有著兩三人聚集在一起的相互看著照片的女子團體。在那人群中似乎很開心的吵鬧著的是相模嗎。那也經曆了許多但和之前相比卻沒什麼大的成長感覺這也是相當稀有的人種啊。嘛,已經完全沒有相關點了所以無所謂。是修學旅行這個活動的效力嗎,也聽不到憎惡宣言了。(注:"ヘイトスピーチ"憎惡表現,感興趣的話可以自己查查。)
不僅限於相模她們,到處不斷擴散的聊天的話題中最興盛果然還是修學旅行的事。
但是,現在這樣交談的樣子最終也將變成回憶,沉入記憶的深處吧。不斷變化這個向看了照片,不知何時回憶起的,這樣的東西的姿態前進吧。
一定不只是修學旅行,現在這樣度過的時間也是一樣的。
對那種事有自覺的人很少吧。或是正是因為無意中意識到了,所以才仿佛空虛的精神飽滿的玩樂著也說不定。
一定誰都是一點點,通過做出沒有意識到的樣子,來裝作沒有注意到的。
所以,他們或許也是同樣的。
我更大幅度的活動著頭偷偷看向教室後方。
那裡存在的也是和以前沒有變化的光景。
"話說,不是回到了千葉 ?然後京葉線已是聖誕氛圍真的焦急啊。迪士尼的廣告什麼超顯眼的。"
一邊拉著似乎很長的領口一邊用輕浮的語氣說著的是戶部。以和修學旅行之前沒有大變化的情緒混在團體中。
"迪士尼太過認真了啊"
"明白"
大崗和大和也和戶部一樣,輕浮的乘興適當的說些什麼。
"迪士尼吶~"
用指尖來回轉著彎曲的金色的雙卷發,發著呆般的感覺的叫做三浦。
想象著三浦憧憬著迪士尼公主後,充滿了少女氣息感覺非常好。
"已經是那種時期了嗎……"
用手支著臉頰並柔和的微笑著的是葉山。聽著對話的由比濱也把手指放在下巴上,向上看著天花板方向拼命的哦—的回憶著說道。
"啊—,說起來不久之前不是推出了什麼新的節目嗎"
於是海老名同學把手臂抱在一起開始思考。
"唉— ?那不是海的那邊嗎 ?有時候變得不明白哪邊是哪邊呢……到底哪邊是攻呢 ?"
"海老名,擬態。"
三浦輕拍著海老名同學的頭,自然的流露出了微笑。
葉山他們和平常一樣。
對那件事稍稍感到安心。
渴望沒有變化的事情,停滯的事情的世界。
也許那最終還是將前往閉塞,腐敗,但是本來這個世界就是閉塞,腐敗著的。所以,那才是應有的姿態吧。
不管是葉山,還是海老名同學都不會對這邊加以干涉。
那是非常正確的選擇。要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話,修學旅行前後的他們的對應是不能改變的。所以,我和他們的距離感也是不變的。
稍微發呆的看著他們,無意中和由比濱眼神接觸了。
"…………"
"…………"
從時間上來說並不是很長,應該還沒花費數秒。可是,微妙的感覺很長。相互試探般的視線感覺很差,我馬上錯開了視線。
將體重傾放到支起臉頰的左手上仿佛要睡的閉上了眼。但是,盡管錯開了視線耳朵也在擅自的工作著。
"那個嘛 ?大家一起去迪士尼什麼的,這個有的嘛!"
"就是那個"
"有的"
雖然對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但葉山他們的對話仍在繼續。
只是,由比濱的笑聲也交雜在其中,僅對此胸中稍稍感到輕鬆。
…………可是那些家伙的對話真是沒營養啊。
只憑氣氛對話什麼的真是糟糕。
但從根本來說,也許只是為了不觸及相互的核心而這麼做著也說不定。通過沒有波折的對話,他們表演著與至今為止的自己是相同的可能性也是充分存在的。
那麼,關係和睦是美麗的嗎。虛飾和糊塗是美麗的東西。那是因為通過掩飾使其漂亮。那當然漂亮了。
所以關係和睦=美麗=虛飾和糊塗這個極為單純的式子成立了。果然我的數學感糟透了呢。這麼說來被完成的數式是美麗的,似乎一部分的理系是這麼說的。那也不是不能明白。不變的被確定的真理中存在著安心感。但是,就算如此對數式萌啊什麼的理系太變態了真危險。果然數理系很噁心。
一邊考慮著怎樣都好的事打發時間,一邊睜開眼輕瞥著確認時間。馬上就要響鈴了嗎……
接著,在接近極限的時間中出現了衝向教室的人影。雖有些慌張,但那腳步卻很輕巧。
用非常緊張的神情的拉開門後,從中伸著頭偷看的是運動服姿態的戶塚。安靜的窺探著裡面的情況後深深的吐了口氣。
戶塚用力的擦著汗瞥向了時鐘。
"太好了,趕上了……"
戶塚放心般的嘟囔著。和同班同學相互打著招呼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然後,在那途中注意到了一直看著的我並走了過來。莫非,抱有對我為何一直在看著這種疑問也說不定,那麼反問有一直沒看的家伙嗎 ?
是由於剛跑過的嗎,戶塚哈哈的喘著粗氣,臉頰也染紅了。在做著晨練嗎,是出於那疲勞感嗎或是錯覺嗎眼睛看上去也很濕潤。
"早上好,八幡"
"……啊啊,早上好"
使情緒不會過於激動的清了下嗓子後打了招呼。雖這麼說太過平靜也不像我啊。發出正好合適的聲音。
但是,戶塚吃驚的,不可思議似的沉默了。輕輕舉起的手也就那樣停在半空中。
"…………"
"怎麼了 ?"
問後戶塚揮了那雙手突然掩飾似的笑了。
"啊,不,感覺變成了普通的打招呼。"
"…………"
被這麼說,回顧了剛才自己的對應。有哪裡和平常不同嗎 ?可是就算思考也不像是能馬上得出答案的東西。
對此不再多加考慮,開口說。
"啊啊……嘛,是啊。普通啊。戶塚是晨練嗎 ?"
"嗯。因為久違了所以不小心做過頭了。啊,八幡的修學旅行的疲勞,消除了嗎 ?"
被這麼說,想起了那修學旅行的歸程的事。歸來時的新干線上也幾乎都在睡著。指的是那件事吧。嘛,雖然實際上有一半是醒著的,卻不是什麼想和人說話的心情。……那個,還有你看,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是不想被戶塚看見那種事嘛 ?像這樣,在戶塚面前一直都想表現出帥氣的比企谷八幡。說什麼呢這家伙。
"啊啊,已完全沒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
戶塚笑著回應著,正好鈴響了。戶塚舉起小手後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我用溫和的笑容守望著那個。
是的,已經完全不會疲勞了。不如說,是在現在這個瞬間消除了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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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節課結束時,都感覺身體不斷的變得沉重。於是自然的數著到放學為止的時間。
然後,和放學的HR(HOME ROOM)結束的同時那倒數也結束了。
時間到了。
拿起沒放入重要內容的書包,站了起來。
比要去部活的人們和離校的人們還要快的走出教室。雖感到了從某處傳來的視線,也只是背身用手關上門遮住了那個。
走廊上流動著弛緩的空氣。交錯的學生們是由於有各種各樣的該去的場所嗎,那腳步雖然緩慢卻絕對不會停止。
我在走廊的角落,僅選擇行走在由於照射不到陽光而使得溫度感覺比較低的部分上。
是由於有HR還沒有結束的班級嗎,下了樓梯後感覺人比往常要少。
到升降口為止沒有被任何人打招呼,沒有被任何人審問,非常簡單的到達了。
在這裡換鞋子,走向停車場,打開自行車的鎖的話之後只要稍微踩一會兒腳踏板,就能很快的到家了吧。
但是,采取那種行動並不像我。
我是我。和平時一樣。所以,應該與之前毫無變化的度過。
在與升降口有一步距離的地方設置著的自動販賣機進入了眼中。
轉換一下心情吧。選擇的是罐裝咖啡。又一次選擇的不是綾鷹。
"……咖啡真苦啊"
一口氣喝完,將空罐用力扔進垃圾箱中。在口中大面積擴散的苦澀味道就算開始行走也沒有消失。
雖然腳步依然沉重,但仍強行使其動起來從與之前不同的路線走向部室。
不管是走在走廊的期間,還是上樓梯的時候,都在無意中考慮了多余的事。每逢那樣就緩緩的吐口氣。
然後,花了長時間之後終於到達了部室之前。
在把手放在門之前,深深的做了深呼吸。
接著,從中流漏出了說話聲。雖然越過門的聲音有些難以辨別,但是好像兩人都來了。
確認過那件事後,一口氣打開了門。
於是,說話聲停止了。
"…………"
雖然確實是三個人但同樣的陷入了沉默。看著我的雪之下,由比濱都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因為已經比平常遲些所以想著今天已經不會來了吧。有一半正確。並沒有那麼積極想來的理由。
只是,只是在逞強罷了。心靈深處醜惡著的扭曲著的,大概像是已經被切碎的破爛的垃圾的殘渣的小小的固執。(注:原文"ズタボロでゴミカス" 直譯就是"被切碎的破爛的垃圾的殘渣的",我是想不到合適的中文來形容。)
為了不否定自己的過去,行動,為了不否定信念,為了我的,僅屬於我的小小的抵抗。
我僅僅以見面點下頭程度的輕輕的歪著頭打了招呼,前進到我一貫的位置。
拉開椅子坐下後,從書包中取出了未讀完的文庫本。書簽的位置從修學旅行前開始就沒有了變化。
我開始讀書後,凝固般的時間也終於開始流動。
桌子上擺著キルト質地的茶墊,燒制點心和巧克力,然後,冒著熱氣的茶杯和馬克杯各一個。(注:"キルト"有蘇格蘭和一種縫紉手法兩種意思,縫紉手法大致就是所見的那種呈菱形網格狀的那種密縫手法。)
是由於燒了熱水嗎,房間中很溫暖,並有著紅茶的香味。
只是,感覺那氣溫也在漸漸的降低。
雪之下用冷淡的眼神射穿般的看著我。
"……來了呢"
"啊啊,嘛啊"
應付般地回答後,翻過了連一半都還沒有讀完的書頁。
雪之下在那之後什麼都不說。
由比濱也瞥向我,僅僅把馬克杯放到苦澀的彎曲著的嘴邊。
但是,確實通過空氣說著。問著為什麼來了呢。
責備般的沉默持續著。
我不斷追逐著文字列。靠著椅背寄托著身體,放鬆的抽出肩膀的力量,翻著文庫本的書頁。度過著無意識的數著書剩下的頁數和到放學時刻為止的時間的沒用的時間。
誰的咳嗽聲,誰的衣服摩擦聲,誰的搖腿聲。
最終,只能聽見時鐘的長針哢嚓的移動的聲音。
仿佛以此為契機,由比濱小小的吸了口氣。
"啊,說起來大家相當普通呢。那個,嗯……大家……"
雖然開口了,但被冰冷的凝固的空氣壓倒了嗎,句尾漸漸變得微弱。
但是,我和雪之下都在認真的看著由比濱的方向。
所謂大家指的是海老名同學和戶部,然後還有葉山和三浦他們吧。
確實就算經過了修學旅行,那個團體也沒發生改變。與之前一樣的,大家關係和睦的,大家關係和睦吧,看上去像那樣的度過著。
"……是啊,就看到的來說像是什麼都沒有哪"
並不是對自己的行動感到驕傲。恐怕作為采取的手段來說會被歸入最差的類別中吧。盡管如此也被那行為沒有變成無意義這點拯救了。
所以,這裡說出率直的感想也可以吧。
"……是嗎。那麼,很好。"
雪之下用指尖描著茶杯的邊緣,這麼說了。但是,那表情中沒有任何一個像是認同,十分憂郁般的視線面向了茶杯的水面。
會話成立的事實激勵了由比濱嗎,由比濱更加明快的笑著撫摸著團子發。
"呀—,雖然相當擔心,但好像不是我該擔心的事哪。大家,全沒,……普通的。"
只是那氣勢也沒持續到最後。低落的面朝下,零落的添加的語句中有些空虛的響聲。
"……變得不是很明白在考慮著什麼了。"
那到底是,朝著誰的話語呢 ?突然驚覺了大家這樣的詞語中不是也一定包含著除了葉山他們以外的人嗎。
在我不能對那做出反應的時候,雪之下開口了。
"……本來。我們就不會明白在考慮著什麼之類的。"
由比濱的聲音被強硬的不注入感情般的說話方式打斷了,又陷入了沉默。由比濱拿著的馬克杯中已不再冒出熱氣。
似乎很痛苦的注視著由比濱,雪之下,對那,繼續著補充語言。
"就算知道了彼此,能不能理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雪之下低頭將手伸向茶杯。緩緩地喝著應該已經冷了的紅茶,靜靜的靜靜的將杯子放在杯墊上。簡直像是討厭發出聲音般的。
靜寂質問著我。用她說過的話的意義。
"……是啊"
那個意義所表示的事就算再考慮也是明白的。雪之下說的事是非常正確的,哪裡都不能非難。正是真實。
我短短的吐了口氣,整理心情。
"嘛,太過在意也那個啊。我們也普通的做著不就是最好的嗎 ?"
渴望著與之前一樣的,不變的事的話,周圍也必須那麼做。人的聯繫很容易被切斷。不僅僅由於內因,外因也是一樣的。
由比濱慢慢的複唱著我說過的話。
"我們也普通的……,嗯……"
像是勸誡似乎不能理解的自身般的小小的點著頭。
我也像是對此回應般的,點頭。
這是我們的選擇。
不,是我的選擇。
但是,僅僅一人,只有雪之下雪乃沒有首肯,筆直的看著我。被那眼神壓倒後,雪之下緩緩的開口說。
"普通,呢。……是啊,那是對你來說的普通哪。"
"……啊啊。"
回答後,雪之下小小的歎了口氣。
"……不要改變,這樣說哪。"
感覺曾經也被說過那種事。但是,和那時的語句所包含的意義完全不同。是似乎放棄了的,似乎結束了的,那麼沒有溫度的語句。
那隱隱的苛責著我的胸口。
"你是……,那……"
雪之下像是難以說出口的在那裡停頓了。像是探尋著什麼的,移動著視線。
————啊啊。這一定是,這之前的繼續。
那時,雪之下強咽下了的語句被宣告了。
從無意中做出了防禦姿態的身體中輕輕的放鬆力量,等待著雪之下說話。
雪之下啾的用力握住短裙。肩膀輕微的抖動著。然後下定決心似的輕輕動著喉嚨。
但是,最終言語沒有被說出來。
"小,小雪乃!那,那個,那個啊……"
因為由比濱猛地激烈的將馬克杯放在桌子上,搭話並將那遮蓋了。那之後不能被說出來,似乎那麼預感了。
但是那,只是延期並視若無睹,只不過是不為人知的悄悄埋在荒野似的行為。
一度緊張過的空氣沒有弛緩,產生了兩人都在探尋說話的契機的沉默。
那樣到底維持了多久呢,也並不是很長。移動的只有秒針。
盡管如此也意識到了時間,那是因為咚咚的這樣輕快的敲門聲。
雖然我們都僅將視線朝向了門,但誰都沒有開口。
然後,確認般的敲門聲仍回響著。
"請進"
回答的是我。並不是很大的聲音,但仍然像是到達了門的對面。
門被嘎啦的充滿威勢的推開了。
"打擾了"
這麼說著進來的是平塚老師。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章 總覺得,一色伊呂波散發著危險的香味。
風從被打開的門中吹了進來。
平塚老師的長長的的鮮豔的黑發搖動著。她對此厭煩般的甩開,使地板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走了進來。
"有些想拜托你們的事情……"
說著環視著我們,平塚老師馬上嗯的歪起了頭。
"發生了什麼哪?"
盡管被這樣問,但誰都沒有回答。由比濱尷尬的偏過了頭,雪之下則閉上眼,保持著一臉平靜動也不動。
拜此所賜產生了奇怪的空隙,平塚老師又歪了頭,然後用驚訝的表情看向我。
"不,什麼都沒有哦。"
畢竟內心沒有強大到被直視還能夠無視的那種程度,我努力地平靜地回答。
雖然想簡潔的回答,但平塚老師卻苦笑了。看樣子像是察覺到什麼了。嘛,從雪之下和由比濱都沉默的時間點上誰看了都明白的。
"從新來過比較好嗎?"
"嘛,雖然那也不介意。"
只是,怎麼樣都不會變哦,包含了這樣的言外之意。我認為大概不管是明天還是後天都會保持著這樣的膠著狀態。
"………是嗎"
平塚老師好像察覺到了我說的話的微妙的意思,聳了聳肩短短的歎了口氣。
敏感的察覺到了仍彌漫著沉郁的氣氛,由比濱掩飾般的詢問了。
"老師,有什麼事嗎"
"啊,那個啊。……可以進來了"
平塚老師朝著門發出了聲音後,與失禮了這樣溫和的聲音一起,在靜靜的腳步中走進了見慣的人。用夾子夾住了垂發的前端,光滑的額頭很可愛。
是學生會長的巡前輩。
然後跟在之後的還有一名沒見慣的女學生。
"有些想要商量的事……"
巡前輩說出話後,看向跟在後面的女學生。
被催促後,那個人向前走了一步。
那亞麻色的及肩長發隨著步伐的節奏搖動著。看樣子發色像是本色,是由於角質層的存在嗎,閃閃地反射著夕陽的光輝,光的粒子舞動著。
輕飄飄的頭發與栗色的大大的小動物般的瞳孔十分可愛。制服也僅僅有一點凌亂,輕輕的握著開衫毛衣多出來的袖口。
想著誰呀這家伙的看著她,於是被稍顯靦腆的微笑著看向了這邊。
那個瞬間,心中產生了騷亂的細波。當然,並不是一見鍾情。這是單純的警戒警報。
"啊,小伊呂波"
由比濱開口後,那個叫小伊呂波什麼的稍稍歪了歪頭,輕鬆的回答道。
"結衣前輩,你好"
"呀哈嘍"
兩個人都在胸前稍微向上抬起了手,輕輕的揮著。
"啊,與一色同學認識呢。那不用介紹也沒問題嗎"
看著那個對話的巡前輩嗯嗯的點著頭說著。
一色伊呂波。
記得聽到過那個名字。
確實應該是做著足球部的經理的一年級學生。是在暑假之前的柔道大會之類有點奇怪的事件的時候來捕捉葉山的人吧。說起來,那之後,和三浦之間變的怎麼樣了呢……
但是現在並不是該回顧那些的場合。
要商量的事似乎是以一色伊呂波為中心的。
但是,那樣的話為什麼連巡前輩也一起跟來了呢。
用要求說明的視線看向巡前輩後,巡前輩嗯的看向這邊,開口說道。
"知道馬上就要進行學生會役員選舉嗎?"
雖然被這樣問了,但並沒有什麼頭緒。在沒有被強制參加的情況下對學校活動的興趣關心並不是很高。
頭動也不動,用眼睛橫向窺視著周圍的反應。於是,由比濱安靜地輕輕搖了搖頭。
嘛,並不是什麼盛大的活動。朋友和認識的人作為候補參加的話另當別論,但普通的過著學校生活的話和學生會有關係的事情並不多。
對一般學生們來說,學生會應該是雖然不是很明白在做著什麼但確實做著什麼的人們這種程度的認識吧。也就是說,選出那些役員的學生會役員選舉也是類似的東西吧。
就算是我,如果沒有和文化祭與體育祭產生關聯的話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感覺那對由比濱來說也是一樣的。
但是,僅有一人,只有雪之下是不同的。
"哎哎。公示也已經結束了呢。我認為立候補應該也被發表了。"
"不愧是雪之下同學。就是那樣,除了沒有立候補的書記以外的都發表了。"
巡前輩像是開心的,啪啪的輕輕的拍著手。
"本來的話應該是在之前開始的,但因為沒有募集到候選人而延期了。如果不好好決定繼任者我也不能引退……"
巡前輩像是開玩笑一樣呦呦的痛哭著。
"學校方面也無意中向城回撒嬌了呢。本來的話該在體育祭的時候進行接退的但是……"
"不,完全沒!因為我的指定校推薦已經決定了所以對學習沒有影響"
對用擔心的視線看著的平塚老師,巡前輩笑著揮了手。
考慮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巡前輩也是三年級學生。在幾個月之後就要離開這個學校了。
想著這個溫和的巡~氣氛也要很快不見了的眺望著巡前輩時,巡前輩似乎注意到了談話還在途中的事。
"啊,對了對了,不說明的話。嗯,現學生會役員全員正作為最後的工作做著選舉管理委員會。"
這麼說,現職的人員中沒有人參加選舉嗎……
嘛,現職的學生會役員是通過和巡前輩一起工作才感到意義的。似是相當心醉呢。或是因為和我們一起做的文化祭和體育祭而變成了"學生會已經夠了啊~"(去掉黑背景)之類的事嗎……(注:"もうXXXはこりごりだよ"和"黒背景に丸抜き"應該都是ネタ,最少我在妄想學生會中聽到過"もうXXXはこりごりだよ",有人說是草莓100%的,但我谷歌只看見一群人在玩這個ネタ,另一個一點搜不出來……)
"然後那個選舉也進行到公示了……"
"gong shi……"(注:就是公示,但由比濱這裡用的是五十音)
雖然由比濱小聲嘟囔著,但誰都沒有特別做出說明。平常的話會最先注意到的雪之下把手放到下巴上,像是正在考慮著什麼。
"所謂的公示具體到我們學校來說,就是進行選舉的日子和候補者的發表,這樣考慮的話,就差不多可以了。"
看不下去的平塚老師做了補充後,由比濱掩飾般的笑了並道謝。
"謝,謝謝。啊哈哈……那,那麼,所以那個GONG SHI?(注:與上面只是片假名與平假名的區別)發生了什麼問題嗎?"
在思索了話題的轉換的由比濱這樣問後,巡前輩瞥向了一色。
"一色同學就是那個學生會長選舉的候補者。"
噢—,這樣的是候補吶……意外,這樣說是因為一色伊呂波完全不像是對學生會活動有興趣的類型。
為什麼會成為立候補之類呢,這樣盯著後視線好像被察覺到了。一色看向了我這邊。然後驚訝的眨了眨眼。
看樣子似乎沒有認識到我的存在。不,剛剛看了這邊吧……被當成閑置的東西了嗎。會有放置這樣嶄新的圖騰柱的房間嗎!
但是,一色對我並沒有表現出特別嫌惡的舉止,豈止如此,甚至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一樣把手放到了嘴邊啊—的微笑著。
"啊,剛剛是不是想了好像不合適呢?"
"啊,不,沒。那樣的也"
被微笑的面對了,不經意間語句頓塞了。
嘛,憑外表判斷人是不行的,用人設判斷動畫也是愚蠢的。我像是要把自己抱有的先入觀捨棄一般輕輕地從一色身上移開了視線。
於是,一色似乎稍顯惱怒的,把手放在腰上,呣的不高興似的向前傾著身體後繼續說著。
"因為經常被說所以明白的啊。好笨好慢之類的"
啊,這家伙不行啊。(注:原句"これはあかんやつや","あかん"關西弁不行的意思,谷歌了一下,說是本來是中田大智的發言,之後因為大智被逮捕而流行起來)
看上去是輕飄飄的氣氛並且青春全開的表露著符合當今時代的女子高中生的地方。微微越過膝蓋的裙子長度配上使人感覺自然的淡妝,袖子稍長的奶油色的開襟毛衣,領口的緞帶輕輕的繫到似乎能看見鎖骨又似乎看不見的程度,令人遐想其中似乎產生了空隙。
雖然看上去的印象不好,但卻有著與身為前輩的由比濱也感不到距離的相熟,不,該說是親近。
……果然危險啊。
是習慣了被注視,並在此之上發揮著自己被要求的角色性的所謂的[女子高中生]這種生物啊。全面展示著平穩的氣質和微微拘謹的女性的部分,感覺是不會被窺探到其深處的刻意制作的東西。
對照著過去的經驗,這樣的很高幾率是地雷。
與自稱爽朗系和自稱毒舌系卻只是欠缺仔細考慮的人類的垃圾一樣,明明沒有被問卻特意給自己定義的家伙大部分不是什麼像樣的人是很常見的。自稱天然也是這個類型。
順便一提,做出"我,因為是吐槽型啊-"之類的謎樣宣言的白癡也屬於這個范疇。自稱吐槽型一邊說著"嗚哦哦哦哦!"之類的一邊半笑著在腦內對敵,只不過是普通的說話卻笑著說著"然—後—呢?"(注:"か—ら—"の谷歌上說是詢問藝人接下來的節目之類的時候說的)之類的樣子真的讓人心寒。那樣裝作藝人的家伙的憂郁是異常的。雖然很多情況下是把與"捉弄著人的我真有趣"搞錯了,但被人捉弄後會非常憤怒也是他們的特征。什麼啊,這多余的說明。
嘛,就是說。我對於這個一色伊呂波所抱有的印象就是這樣有些露骨的心寒的東西。
但是,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對一色做出什麼特別的考慮。嘛,只不過是我反應過敏吧。
"……那麼,問題是什麼?"
雪之下默默的聽著一色的話,把抱在一起的手臂鬆開後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是等的不耐煩了嗎,聲音中令人感到有些焦躁。
意識到現在還沒有接觸到事情的根本的巡前輩慌張的補充道。
"雖然一色同學是學生會長的立候補,那個,怎麼說呢。……希望能不當選。"
是由於巡前輩對怎麼說明好呢感到有些束手無策嗎,變成了有些曖昧的說法。雖然是立候補,但不想當選,考慮著這樣的話的意思。
"哈……簡單來說就是希望使選舉失敗這回事嗎?"
對照著破碎的事實考慮的話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問過後,巡前輩輕輕地點了點頭。於是,聽著談話的由比濱'嗯?’的用不可思議般的表情歪了頭。
"那個……也就是,不想成為學生會長這種事?"
"啊,是的,就是那樣。"
一色是有和由比濱之前知己的關係而產生的安心嗎,沒有畏縮的,給人感覺簡單的回答了。
但是,如果從旁看那個的話,並不是什麼舒心的東西。雖然是有什麼理由,但那至少不是成為了學生會長立候補的人該采取的態度吧。
"……那麼為什麼成為立候補?"
一色對雪之下責備似的語氣畏縮了。
"那個,並不是我自己想成為立候補,而是被人任意的提名了……"
唉—,什麼那是哪裡的偶像。
對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害羞的靦腆說著的一色,無意中采取了不想與其相關的態度。(注:"しらーっと",谷歌說是關東話,也寫作"しれーっと",用"しれーっと"形容的人是非常壞的人感覺,比如欺騙男的拿走錢,東西的惡女,絕對不會讓步的任性,橫暴之類的。"しらーっと"給人的感覺是不想看以上男女之間的騷亂的行動這樣的。以上為背景知識,簡單來說,"しらーっと"就是不想扯上關係的意思,因為"しれーっと"給我的感覺和一色有點接近,所以多說了點。)但是,一色似乎對我的視線,不如說我的存在之類都不怎麼在意,用手指戳著臉頰嗯—的做出思考的舉止。
"我,該說是相當惹人嫉恨的顯眼嗎?這樣的比較多呢,做著足球部的經理,與葉山前輩之類的高年級學生關係也很好什麼的,由於似乎帶有這樣的印象經常被人說呢~"
雖然把握不住在說著什麼啊的具體的要領,但努力地試著向理解前進。在那之中有一點,有在意的東西。
"……被欺凌了嗎?"
"不是那樣的,該說是乘興,乘過興這種感覺呢~。還是班裡的朋友幾個人聚在一起開玩笑呢~"
一色把豎起的食指放在下巴上歪著頭說著。對那沒完沒了的說話方式慢慢變得頭痛了。
也就是說,到底想說什麼啊這家伙……
"於是,感覺這次也果然是那種感覺之類的呢~"
原來如此。不明白。
雖然不明白但簡單來說,就是"在是被欺負的角色設定的我注意到乘過興的時候已經成為了學生會長!"之類的事情吧。長標題已經不再流行了所以就在那裡住手吧……
由於沒有過多考慮的乘過興的結果而引起嚴重的事態什麼的是常有的事。這次似乎也是那種因為年輕的錯的結果。(注:"若さ故の過ち",很熟的東西吧,機動戰士高達中夏亞的台詞。)
只是那個啊。
……這家伙,好像真的被女生討厭了。
明白的,我是明白的。
這是那個啊。
是輕飄飄系非天然隱藏BITCH。是平和清楚BITCH。我中學裡也有這樣的,那已經是極度隨意的操縱男子。令人感覺是玩球的藝人嗎。(注:隨意操縱的意思"手玉に取る"有"手玉"意思為球的詞語,而"ジャグラー"為英語中玩球的藝人,就是扔幾個球像圓形那樣轉著那種。)
就算グランダー武蔵也不會那麼暴釣的。究竟用了怎樣的魚餌釣了多少魚啊。(注:"グランダー武蔵"與"ジャグラー"寫法有點像。是一個以釣魚為主題的作品,1996到2000年連載的漫畫,有同名動畫。)
所以雖說是由於乘過興變成那樣的,恐怕其中也毫無疑問的包含了相當分量的惡意吧。
"說起來,做得到被任意提名為立候補這種的嗎?"
由比濱輕輕地舉起手詢問後,平塚老師把手臂疊在一起,短短的歎了口氣。
"提出立候補的文件時,沒有讓本人確認。"
"嗯……我們選管再更認真的做的話……"
巡前輩被慚愧的念頭驅使著呻吟著。所謂選管指的是選舉管理委員會吧。和陸奧,長門,金剛應該沒關係。(注:"選管"日語音同"戰艦","陸奧,長門,金剛"都是戰艦名。)
平塚老師砰的拍著低著頭的巡前輩的肩膀。
"嘛,誰也沒想到竟會有人出於惡作劇而做出這樣的事吧。責備選舉委員會或許有些過分哪。"
"雖然推薦人名單有好好的確認過呢。"
因為有些沒精神的巡前輩說的話中存在沒有聽慣的單詞所以就反問了。
"推薦人名簿?"
"嗯,對立候補來說一定數量的推薦人的署名是必要的,關於那個有認真的對照確認。"
哈,首先推薦人是必要的呢。
不過,是可以理解的事。如果沒有人望的人突然說要成為會長也能通過,那種人大量出現的話也會困擾呢。是為了可以簡單的篩下不合格的人而設立了這種制度吧。
這樣的話,這就變成了對接受立候補方面來說最重要的條件呢。反而言之,就是只要有那個便也能成為立候補這回事。
由於現職的學生會都是有上進心而做事的人,所以沒想到會有這樣以惡作劇為目的而提出申請的家伙存在吧。
因為世間有時會出現超出想象的笨蛋所以好恐怖啊。
"盡管那樣也花了相當功夫呢。確實記得推薦人必須是三十人以上呢。"
戰慄的似乎不只是我一個,雪之下的聲音的音調也稍稍低落了。
"那麼多,真能收集呢……"
由比濱半呆半驚的說著。
但是,並不是不可思議的事。
只是比起善意惡意那一面更容易聚集的事罷了。在此之上,如果有著懲罰一下看上去有些得意的一色吧之類的想法的話就更容易了。不就像是在推特上轉載般的隨意的寫上名字嗎?是類似懶漢行動主義的惡意版的東西吧。(注:"スラックティビズム"就是"懶漢行動主義",大概是在對社會沒什麼大影響的的活動著每個人出一點力,並對此感到滿足之類的。)
想著雜七雜八的事的時候,平塚老師也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
"當然,這邊會對做過的孩子們做出指導。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什麼呢,推薦人三十人的署名都是真的哪。"
"用本名在那裡簽名什麼的,白癡嗎,那些家伙……"
"沒想到會變成嚴重的事情吧。缺乏想象力哪"
平塚老師苦笑著說。
嘛,確實。最近這種事很多哪。進入打工的地方的冷藏庫後拍照上傳啊把在飲食店做的惡作劇照片發表到推特上啊之類的。在網絡上暴露本名和臉部的照片炫耀犯罪什麼的那是自我指名通緝嗎。
"那個,那麼不能無效嗎?退出立候補的手續之類的呢?"
由比濱說後,一色馬上向前走出一步。然後斷斷續續的說著。
"那個啊—,班主任也不知道為什麼充滿了干勁,被超支持了啊—。說了不做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被鼓勵了……連在班內說要做應援演說的人沒有的時間點上都不明白呢~……再說被老師應援不是感覺很差嗎?"
啊—,是那個啊。說了不打工後,被上司熱情的挽留了的模式呢。用人手不足所以別想逃程度的氣勢並用"加油吧!一起加油吧!"之類的修造模式超溫柔熱情的教了各種各樣的事呢。接著,如果那樣仍沒有干勁的話,中途開始變成半怒的"真困擾呢—,這樣下去以後可是行不通的吶?"之類的說教了。(注:"修造スタイル"就是搞笑藝人鬆岡修造那種的。)
結果不能結束變得只好翹掉了哪……(遠目)
一色旁邊的平塚老師也困惑似的撓著臉頰。
"雖然我也和一色的班主任稍微聊過,……嘛,那個,是不聽別人的話的類型的人哪"
"啊啊,原來如此……"
莫名的明白並回了話後,平塚老師異常苦惱的將視線垂到腳邊。
"看樣子正在自己的心中上演著感動的故事呢……被講述了對自己沒有自信的學生被教師和班級的大家支持著成為了學生會長,之類的美滿故事……"
啊啊,這種人呢……沒有像正自認為自己做著好事的人那樣性質惡劣的東西了。
"於是,困惑至極,就找到城回商談了啊"
平塚老師說後,巡前輩,還有一色都嗯的點了頭。
看來是從一色那聽了經過,苦於應對的巡前輩又找到了平塚老師商談,最終事情轉移到我們這裡一樣呢。
"那麼,免除立候補好像也很難呢"
恐怕一色的班主任也不會輕易接受吧。但是,問題似乎不僅僅在那裡。巡前輩像是不安的用手指輕輕的卷著垂發轉著。
"嗯……還有……,怎麼免除好呢這樣的事呢……"
"哈……"
正想著有什麼理由嗎時,雪之下將手放在下巴上,像是在整理思考著的什麼事一樣,緩緩的開始說。
"因為選舉規約上並沒有記載關於免除立候補的事對吧"
說完,巡前輩驚訝般的眨了眨眼睛。
"雪之下同學,真清楚呢……就是那樣,本來就沒有被寫……"
原來如此,那也正常,做著學生會役員之類的家伙肯定是熱情相當多,主動意識非常高的。就算是制作規約的人,也沒想到有特意設立那種項目並記載的必要吧。只是,不愧是雪百科小姐。什麼都很清楚呢。
"啊,那麼因為是一年級學生所以不能成為會長這樣的理由不行嗎?"
是的,由比濱也舉手發言了。
但是,對此雪之下苦著臉搖了頭。
"……不行的啊"
"哎?為什麼?"
由比濱驚訝的睜大眼睛反問。對那疑問巡前輩無力的笑著回答了。
"那個也,沒有在規約上……會長只能是二年級學生,類似的事沒有被記載啊。"
"換言之,至今為止是慣例性的讓二年級學生擔任會長職位的立候補這回事哦"
雪之下補充後,由比濱也理解了,露出稍顯苦惱的表情。
雖然是暗地的共識這種東西,既然沒有被明文化,就不能以之為盾無效立候補吧。
既然不能合法的利用規約的漏洞使其無效,之後除了實際中做些什麼之外別無選擇。
"不想做的話在選舉中輸掉不就行了。不如說,只有那個了吧。"
這是最可行的。不管再怎麼想成為學生會長只要沒有在選舉中獲勝就絕對不會成為學生會長。換言之不想成為學生會長的話在選舉中落敗是最有效率的。
但是,巡前輩輕輕地低下了眼瞼。
"嗯……只是因為立候補只有一色同學一個人……"
雪之下補充了在那之後的話語。
"這樣的話,就是信任投票了呢"
"對,所以幾乎確定了……"
信任投票是候補者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被執行的制度。與成為通常印象的從複數人數中選出一個人而進行的決選投票的投票不同,只是簡單的要不要將會長委托給那個候補者,在投票紙上寫上○或X。
這種制度的話大體上大家都會適當的寫上○。當然也會有想有趣點而寫上X的家伙吧,但是說到那屬於哪邊的話是少數派吧。既然是只要超過一半就被信任的情況,只要不是有相當麻煩的事就決定了。
但是,盡管如此,
"嘛,只要落敗的話還有辦法哪……"
把想到的事說出口後,一色對此質問的,嗚的鼓起了臉頰。
"說起來,在信任投票中落選不是超遜的嗎!變成信任投票的時候就已經很差勁了……那樣的很丟人的很討厭"
哇,任性—。不正是由於這種性格你,才被逼迫到這種地步嗎?
雖有一瞬這樣想了,但實際上,被人任意提名了的一色是沒有過錯的。當然在被弄到那樣的地步的過程中有一些問題,但是就算如此,被迫出任不想出任的會長職位,被強硬的推向不信任背負不必要的傷口也是奇怪的事。所以,嘛也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情。相當不能認同必須快樂地接受著被從多數派強推來的不合理這種事。
所以,只是落敗是不行的。
"之前只公示了候補者的名字吧?"
為了整理自己考慮的事,向巡前輩做了幾個確認。
"哎?嗯,雖然是這樣。"
"那麼,還沒有決定做一色的應援演說的人。"
"是的是的。"
和我視線接觸著,巡前輩嗯的點頭。但是,那頭上浮現出了問號,似是沒有想到我的質問的意義。
可是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這邊已收集到了該得到的情報。
"那麼,就簡單省事了"
"那個,怎麼回事?"
被問後,我一個一個整理著並推進著話題。
"不就是就算變成最壞的信任投票也能確實的落敗,一色可以無傷的抽身而出就可以了的這回事嗎?簡單地說只要使大家明白一色不是成為不信任的原因這件事就可以了。"
"那種事可以做到嗎?"
至今為止默默地聽著談話的由比濱說道。
我對此點頭回應著。
"只要應援演講成為了不信任的原因,誰都不會在意一色的事吧。"
將敗北的理由,拒絕的原因,被否定的緣由偷換掉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現在還有辦法。
在說明具體的方法之前,我臨時住口了。
為了整理思緒,為了調整呼吸,為了抓住談話的節奏嗎,也不是出於這樣的原因。
只是因為注意到產生了險惡的空氣這件事。
由比濱默默的用似是十分悲傷的眼神盯著我,像是飲下了苦澀的東西般的低下了頭。注意到那情況的變化的巡前輩交織著迷惑的交互看著我和由比濱。是敏感的察覺到了空氣感的變化嗎,一色也感覺很差似的蜷縮著身體。
然後,哢嚓,響起了小小的聲音。
反射性的看向聲音的方向,雪之下正把手放在桌子上。看來似乎是在鬆開抱在一起的手臂時,制服的袖口的紐扣碰到了桌子。
無音之中,那聲音聽起來分外的大。
然後,在依舊安靜的部室中,回響著雪之下冷淡的聲音。
"不會承認那種做法的哦。"
對責備般的,斷罪般的說話方式我也僅僅皺著眉聽著。
"理由是?"
"……那是"
雖並沒有責問的意思,但聲音仍變得尖銳了。雪之下僅有一瞬錯開了視線。長長的睫毛在眨眼的同時靜靜的搖動著。
但是,那也僅僅只是極少的時間的事。視線很快就回來了,用比剛才還能感覺到強大意志的瞳孔緊盯著我。
"……因為沒有可行性。不一定絕對會成為不信任。還有,能成為不信任的過分應援演講也會給一色同學添麻煩。假設就算不信任的一方人數多,你認為還會特意做出再選舉什麼麻煩的行為嗎?那種前例也是沒有的吧。之後,……還有因為對學生會的興趣關心很低所以票數不公開,只出示結果誰都不會在意。……就是說,有那種意圖的話怎麼都"
一邊用尖銳的眼神捕捉著我,雪之下一邊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著。簡直像是要把想到的理由全部陳列出來一樣。
對此平塚老師用溫柔的聲音告誡著。
"雪之下"
"……失言了。撤回。"
雪之下終止了語句後說著,朝巡前輩低下了頭。巡前輩臉上浮出微笑並搖了頭。
確實說是失言的話確失言了吧。對著作為選舉管理委員工作的巡前輩說了"有那種意圖的話選管方面,學校方面可以做出多少的操作"的事是失言了的。
響起了椅子移動的尖銳的聲音。
看過去發現由比濱把臉面向我。但是,明明是相互面對面坐著,那視線卻沒有碰撞。
"吶,那個演說啊,誰,來做呢……這樣的,討厭哪"
明明是非常細小的,無力的聲音,卻異常深刻的殘留在耳朵中。
"那是……讓能做到的家伙做不就好了呢"
雖然這樣說了,但連言明誰是最合適的人的必要都沒有。
是因為太陽的高度降低了嗎,部室中突然出現了陰影。使人感覺熒光燈的人工性的光線加大了強度似的。
之前一直低著頭的雪之下忽然抬起了頭。
"城回前輩。在一色同學辭退立候補的情況下,我認為新的候補就變得必要了"
"嗯,也是呢……"
巡前輩回答後,雪之下短短的吐出了口歎息後開口道。
"那麼只剩下擁立其他的候補來贏得選舉這個辦法了吧"
"那麼有干勁的人不已經是立候補的話很奇怪吧。再說擁立是準備一個人一個人的來回問嗎?"
"但是,那個,試著找到會做的人的話……"
由比濱反複考慮後補充回答道。
"……嘛夠了。先假設找到了哪個同意做立候補的家伙。那麼,那家伙能勝過這個一年生嗎?我認為你們明白的,高中的學生會選舉什麼的就是類似人氣投票的東西哦。"
稍稍瞄了一眼一色那邊。
這個意外的難度很高。
一色粗看的話是很可愛的。如果試著從一般的角度考慮的話已是能充分的叫著美少女也沒關係的程度。拜輕飄飄的平和和快活的開朗所賜在男生中受歡迎程度在校內是屈指可數的吧。
高中的學生會選舉的關鍵不是公約啊,演講啊。
因為都很明白就算提出學校方面的制度改革之類的東西被實行的可能性也很低。雖然說了很多像是便服上學啊校規的緩和啊開放屋頂啊之類的,但是卻沒有為了實現那些而做的嘗試。
這樣的話,單純的憑候補者的人望,或者說友人關係的組織力決定勝負是一目了然的。
在這樣的人氣投票的情況下,單說能夠獲勝的候補者首先想到的是葉山或三浦。但是,葉山參加了足球部,還做著部長,三浦是那種感覺的不是適合做著會長的性格。
這樣的話,就變成了向相對而言較差的人們中選擇了,但是,那樣的話可行性就變得稀薄了。
而且,並不是只要找到並拜托就可以的。
還殘留著更難的問題。
"到投票為止的期間裡,與人選的交涉和選舉活動。覺得能夠全部做完嗎?而且必須能夠確實的獲勝。有現實的目標的話還好。但是,現狀卻不是那樣的吧。"
沒用的,這樣充滿確信的說了。越是想冷靜的說話,聲音的語調就越是不斷降低。明明絲毫都沒有打算責備但語氣卻十分尖銳。
"那個,比企谷同學?"
巡前輩有點驚訝的向我搭話了。於是注意到了盡管從旁看也是在焦躁著的自己。
"…………"
雪之下和由比濱都深深地沉默著。
恐怕不必我說,她們也是明白的。思考後,對這個學校的事情精通後就能理解。
盡管如此,我們依舊保持著不能得出明確的答案的樣子沉默著。
沉重的痛苦的空氣流動著。
視界的角落裡看見了一色疲憊般的吐了口歎息。表露著似乎在說著為什麼必須在這裡呢的尷尬。
看見別人疲憊的樣子後,連這邊都被傳染了。我也無意中吐出了歎息。
"似乎不能馬上得出結論哪。"
一直靠在牆上的平塚老師這麼說後,猛地充滿氣勢的離開了牆壁。仿佛以此為信號般的,我們也換了翹起的腿,小小的舒展著身體。
雪之下端正了坐姿後向巡前輩搭話了。
"……城回前輩,下次再談也可以嗎?"
"哎,啊,嗯……那是,當然的。"
交織著困惑的回答的巡前輩的後背,被平塚老師輕輕的推著。
"那麼以後再說吧。城回,一色。走吧。"
帶著兩人準備從部室離去的那個瞬間,雪之下發出了聲音。那表情比往常更冷淡,給人留下痛切的印象。
"平塚老師。可以稍等一下嗎?"
"啊,那麼,我們先走了。"
巡前輩也察覺到了什麼了嗎,帶著一色離開了部室。用眼神送著那後,平塚老師轉向了我們。
"那麼,讓我聽聽是什麼事吧?"
嘎啦的拉開椅子,翹起了那雙修長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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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點點,部室中似乎變得昏暗了。與此對照般的窗戶外面延伸著的天空紅透了一片。
隨著接近冬至,夜晚的到來變得日益迅速。
平塚老師安靜的等著雪之下開始說話。
紅茶早已冷透了,誰都沒有伸手去拿被準備的點心。
時鐘的指針移動著,時不時聽到了誰流漏出的疲勞般的歎息。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後,雪之下終於開口了。
"想起了有一件事"
"啊?什麼呢?"
盡管問了但雪之下並不對我做出回答,重新面向平塚老師。
"到現在,勝負變得怎麼樣了?"
"勝負?"
平塚老師聽到後眨了眨眼。對此我和由比濱也是一樣的。對突然跳出的勝負這個詞感到疑惑。
但是,稍微考慮一下就明白了。
對我們來說的勝負,除了之前的勝負的那件事之外別無其他。
哪邊能拯救苦惱的人呢,能更好的服務人呢。然後,勝者可以要求敗者做任何事。
在我進入奉仕部的時候開幕的東西。
"那個……所謂勝負是?"
由比濱邊窺視著我們的樣子邊說道。
說起來,這個勝負有過一次規則變更。
"是賭上誰能最好的服務人呢,能解決別人的苦惱呢的勝負。和誰一起做也沒關係。如果獲勝了說什麼都必須聽從。"
非常簡潔的說明後,由比濱漏出了半是驚訝半是困惑的小聲。
"有那樣的……"
看來平塚老師似乎沒有對由比濱說明過。嘛,也莫名的察覺到了沒說明的理由。
看著身為事件的元凶的平塚老師,老師卻有些焦急。
"是,是啊……"
嗯的抱起手臂,歪著頭,低聲說著。
"變,變成怎麼樣了哪—。嘛,嘛因為一起協力解決的情況有些多哪—。嗯。感覺大家做的很好哪,嗯。"
"…………"
雪之下冷淡的表情沒有改變,只是默默的盯著平塚老師。
"……哈啊"
平塚老師疲憊般的歎了口氣。雖然想敷衍過去,但似乎由於被認真的盯著而放棄了。只是,事實上,確實最近有很多使那勝負本身變的該怎麼裁定呢的難以區分的東西。比起單獨的各自行動,作為奉仕部活動著的部分更多。
盡管如此,雪之下似乎也不準備容許那份曖昧。繼續施加著無言的壓力後,平塚老師終於面向雪之下坐好。
"不僅限於當初的委托你們也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活動著的部分。所以,很難進行嚴密的判斷是確實的事情。但是……"
"但是?"
中途住口後,雪之下催促著後續的部分。平塚老師依次眺望著我們,慢慢的說道。
"我的獨斷和偏見。以那為評價基準。由此,可以做出與三人相對的評價。"
"就算那樣也不介意。……你們也,那樣就可以嗎?"
雪之下橫目看著我們。
我這邊沒有異論。雖然由比濱似乎還有許多的狀況沒有弄清楚,但仍然輕輕的點了頭。
確認了各人的反應後,平塚老師也點了頭。
"只單純的從結果來評價的話,比企谷略勝一籌。如果從根本的過程和事後的經過進行考慮,雪之下的那邊更好。但不管怎麼說,無論是哪一個也有著沒有由比濱的貢獻就不能成立的東西……"
那是有些意外的評價。評價比預想的要高。
當然,雖然從綜合性的部分考慮的話就會顯得遜色吧,盡管如此這個裁定也和我的預想相錯甚遠。
想著其他的兩人是怎麼想的呢的移動著視線,發現由比濱正用神妙的表情考慮著什麼事情。
另一面,雪之下依然筆直的坐著,瞑目著,動也不動的存在著。然後緩緩的用既沒感情也沒抑揚的聲音,靜靜的詢問著。
"……就是說,還沒有分出勝負。"
"就是那樣。"
平塚老師回答後,雪之下似是逼迫的追問著。
"既然勝負現在仍在繼續著,這次,就算我們的意見分裂了也沒問題,變成這種事了呢。"
"……那個,怎麼回事?"
由比濱十分不安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我也,和由比濱一樣的,推測不出雪之下的語言的意義,接下來她會說什麼呢,等待著。
雪之下看著由比濱,並且不看向我的方向,開口說。
"就是我和他沒必要采取同樣的做法這回事哦。"
真是正如雪之下說的一樣。本來我們就沒有協力解決事情的義務。至今為止也沒有嘗試順利的協力。感覺就是那樣的關係性。
"嘛,是啊。相互勉強合作也是沒意義的。"
"……哎哎"
雪之下語句簡單的回答了。交談在此結束了。雖然平塚老師似乎考慮了一會兒那個回答,但最終放棄般的吐了口氣。
"沒辦法。隨你們喜歡的做吧。那麼,到解決為止部活怎麼辦呢?"
被問後,雪之下簡直像是從之前就決定了一般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的,立刻回答了。
"自由參加這樣的形式可以嗎?"
"……嘛,妥當呢"
平塚老師對此也認同了。至少,感覺在現在的階段將我們強行聚集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意義。考慮到有各種各樣的做法的話,不必特意到這間部室也是能解決的。所以,對這個選擇沒有異論。
我拿起書包,從最角落的,一貫的座位中離開了。
"那麼,我要回去了"
"啊,稍,稍等一下!"
由比濱使椅子沉重的響著站了起來。我輕輕地阻止了似乎要走向這邊的由比濱。
"……你也,好好的考慮一下比較好哦。"
"哎……"
由比濱停佇在那裡。有清楚明白的我說的話的意義嗎。並不僅限於這一次的事。
大概,我們也應該考慮這之後的事。
就那樣,背對著仍然說不出任何話的由比濱走向門口。
對那背影零散的飄來了。
"馴熟什麼的,不管是我還是你明明都是最討厭的呢……"
因為雪之下的語言而自然的回頭。
沒有可以用以回應甚至有些自嘲感覺的十分悲傷的微笑的語言,我靜靜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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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似乎沉重的,單薄的書包重新背好,走在沒有任何人的走廊上。在安靜的校舍中只有一個的足音久久回蕩著。
從窗戶看向校庭發現其他的運動部還在做著部活。
終於進入結束階段,在直線跑道上做著衝刺,零星的人影在廣闊的操場上抖動著。
眺望著那人影並走著時,噠噠的感覺愉快的足音從後面追了上來。
"比企谷"
被叫住了,僅有一瞬在那裡站住了。聲音的主人是誰什麼的是明白的。所以,沒有轉面迎過去而僅僅放慢了腳步。
平塚老師就那樣加快腳步,很快就和我並肩走著。
"問也是沒用的吧……"
粗暴的用手梳著長發嘟囔著。不愧是老師,真清楚呢。
但是,就算那樣似乎也不能不問。我們一起走下樓梯。
"發生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
不知道已經這樣說了多少次。
如果談論到重複地繼續地說著,就會變得感覺像是那樣嗎的事的話,那麼絕對沒有那回事,反而連自己都似乎對那言行產生了懷疑。
不知道知不知道那種心情的平塚老師輕輕的漏出了苦笑。
"是嗎,嘛也好。沒認為是會率直的回答的家伙哪。"
從那之後,沒有了像是詢問的舉動。我和平塚老師無言的在在樓梯下延續著的走廊上走著。
在前面拐彎的話就到了職員室,並且筆直的前進的話就是升降口。
到達分叉口後,在我打招呼之前,平塚老師先開了口。
"因為你很溫柔哪……被拯救的人也不少。"
"不,那種事……"
我認為那是不對的。溫柔和救濟都不是我能給與的東西。並不是能做到那種事般的偉大的人。
再說,人是不能那麼簡單救人的。任意的尋找比自己還底下的人並感到被拯救了,從人的行動中找出意義來安慰自己。
所以,並不是我做了什麼。
雖然做出了想否定的舉止,但平塚老師輕快地眨了眼,強行阻止了那。
"和剛剛的評價一樣哦"
"……那是過大評價啊"
雖然回答了,平塚老師卻挺起胸哼哼的笑了。
"我雖然看上去這樣但也是相當偏心的哪"
"那作為教師怎麼樣呢"
"是通過鼓勵使其成長的方針呢"
毫不猶豫的說了。是這樣嗎……雖然沒有什麼被表揚的記憶……
"非常難以這麼認為呢……"
聳著肩說後,平塚老師浮出了微笑。
"當然,與此相應也會斥責的"
夕陽照射著玻璃眾多的,以船舶為印象而被設計的校舍。森閑的走廊配上柔和的斜陽。可是,那光芒絕不溫暖。
平塚老師站在了逆光側,遮住了陽光。
朝著與我前進的升降口不同的,職員室的方向開始行進了。擦肩而過時溫柔的拍著我的肩膀。
"你的做法是,遇到真的想幫助的人時,做不到幫助的啊"
走廊上回響的足音只有一個。
那也隨著時間逐漸遠去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三章 無論如何,雪之下陽乃深不可測。
用自行車仿佛想超越般的追著影子。
已是稱作黃昏也稍嫌遲的時間,沿著河川的林蔭道也變得昏暗了。背對著沉向東京灣的太陽,騎著自行車。
恐怕明天以後會更早回家吧。
奉仕部暫時變為自由參加了。
混戰規則被適用了,(注:"バトルロイヤル"就是"Battle Royal",指三個以上的個人或團體各自作戰,相互為敵。)既然我和她們的做法不同,那麼就沒必要強行合作。我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做法,那個也不需要太多的準備。是只要當天做了什麼就可以的東西。
這樣的話,到投票日為止可以做的事只有盡量不妨礙她們這種事了吧。
更何況。
就算我不做,只要那兩人做的話就可以了。一定能比我更好的解決吧。
選擇了互不干涉。
沒有選擇特意接近並縮短距離,變成險惡的道路的必要。采取合適的距離,然後維持著那距離就是和人和睦相處的秘訣吧。
關於部活的事姑且不要考慮在此之上的任何事。
但是,因為人類是不思議的東西所以越是想要不去考慮任何事的話,就與之相反的考慮了更多。
將意識從學校的事中放開後,自然的開始考慮起了家裡的事。這樣的話,想起了早上在起居室和小町的對話。
還在生氣著吧……
雖然表面上生氣著的部分可以當做可愛從而結束,但那家伙開始無視別人就是真的生氣的證據。
我的父親被無視的話就會向母親哭訴。
恐怕雙親會像往常一樣晚歸吧。這樣的話,就是只和小町兩人在家了。
和妹妹只有兩個人在家平常一定會是心情雀躍的場景吧。但那並不普通哪。
只是,只說今天的話,彼此難以見面呢。
再稍微,等著余怒消退會更好吧。
這麼考慮後,向右轉換了自行車把手。
從學校的歸途,在國道右轉的話就前往千葉。是可以在電影院和書店,游戲中心,漫畫吃茶店隨意的打發時間的街道。
在修學旅行時也相當忙碌所以很少有能悠閑地一個人安靜的平和的度過的時間。回來後的雙休日也在無所事事中結束了。
終於可以放鬆心情了。本來我就喜歡一個人的時間。
思考著在那裡閑逛呢,心情也漸漸平靜了。
哼著ヒーメヒメヒメ的歌曲並交互著踩著腳踏板,在連續延伸的長長的國道上一直奔行著。(注:"ヒーメヒメヒメ"好像是"弱蟲ペダル"譯名"飆速宅男"中的在坂道上哼的曲子,"ペダル"就是腳踏板。值得一提的是,原作漫畫的的作者叫渡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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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千葉時已是與其稱作黃昏不如說是太陽已大致落山的時刻,街道展現著歡樂街的風貌。從十四號國道向街中心前進,朝向中央車站的方向。
這附近聚集著動畫的虎之穴,電影館之類,不缺能打發時間的事。
逛了幾個店,買了二三本書,眺望著電影院的液晶展示屏。
距稍有興趣的電影開始還有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哪裡喝點咖啡什麼的就能變成不錯的時間了吧。
正好電影院的下面有間薩特巴。雖然有,但不是很明白下單的方法,就去了在這裡的其他的客人不是很多的店面。在薩特巴玩弄著蘋果筆記本電腦帶著時尚的眼睛的地雷感不是能用語言表達的。會變成用蘋果打飛那眼鏡的感覺。(注:好像是什麼A的樣子,但我谷歌不到……另外關於蘋果的具體意思應該不用多說吧。)
在電影院斜對面的多拿滋店的話咖啡可以續杯。牛奶咖啡也沒問題。不如說甜美的喝著牛奶咖啡十分符合千葉的特點感覺更好了呢。不認真的對待午茶時間是不行的。(注:"ティータイムは大事にしないネ",是A沒錯,但我谷歌不出來…………還是只能看見一群人玩A)
進入店內後,點了唐納滋和法式多拿滋,與牛奶咖啡。走上二樓,目標是接近廚房的座位。
呀—,用甜美的牛奶咖啡享受著甜美的東西並讀著書什麼真是幸福的一塌糊塗啊。就算是偶像對一些微小的瑣碎的語言感到受傷了也會吃著甜的東西品味幸福呢。(注:"アイドルだってほんの些細な言葉に傷ついたら甘いもの食べて幸せですわ",出自アイドルマスター偶像大師)
輕快的開心的尋找著空著的椅子,於是在視界的角落,注意到了看著我這邊的人影。
"哦呀,稀客呢"
轉身看向被搭話方向,那名女性取下耳機露出了笑容,輕快向這邊揮著手。
立領的白襯衫配上粗針口的開衫,盡管被長裙包住卻依然直觀的高雅的修長的雙腿。明明是冬裝,卻使人感到輕快是因為平常的印象吧。
是勝任奉仕部的部長的雪之下雪乃的姐姐並凌駕於她的完美超人。雪之下陽乃。
與這種多拿滋店不太匹配。不如說,如果坐在剛剛的薩塔巴店內正對玻璃窗的位置的話就相當像一幅畫了吧。
僅僅因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面,無意中身體僵硬了。
試著窺探情況後發現,陽乃小姐在桌子上擺著數冊書。哪一個都不是文庫本,其中也有了不起的精美裝訂的書。粗看的話仿佛是希臘字母,難道是外文書嗎?
"……啊,你好"
我簡單的點點頭坐在了遠隔的座位。只是,為什麼在說什麼之前加上了"A"呢,英語單詞嗎?(注:"啊",日語"あ",音節為"A")
總之,先大口的咬著法式多拿滋。
可惡……為什麼在啊……帶回家吃就好了……大意了……應該先仔細確認店內有沒有認識的人再進入店內的。
總之,趕快吃完喝完離開吧。
雖然這麼想著將牛奶咖啡放到了嘴邊,但不巧是貓舌。
拼命的呼呼的吹著時,拿著托盤的陽乃小姐坐在了我的旁邊。
"並不是什麼要逃避的事嘛。沒禮貌哪—,真是的"
"啊,不,只是認為打擾也不好"
這或許是孤獨者的關心方式。類似一個人在街中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認識的人雖然彼此之間說著幾句話,但在產生了"這樣的話在什麼時候分別好呢……"之類的微妙的氣氛後不知道為什麼這邊變得非常抱歉的事呢。
遇到預想外的邂逅應該立刻撤退。大意是不好的。
然而,像陽乃小姐這種程度活動區域狹小的人類的話似乎不至於引起那種思考。和最初坐在我旁邊一樣,用和剛剛沒有什麼變化的姿勢將手伸向了書。迅速的拿開書簽繩,打開了讀到一半的書頁。(注:"スピン"就是那種連在書脊上的繩子,主要是當做書簽用,不過最近因為費用和技術等原因不常見了。)
就算在我的旁邊也是讀書的話不用特意移動到這邊不是也可以嗎……
想著這個人真自由哪—並眺望著時,陽乃小姐依舊將視線落在書上向我搭話了。
"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打發到電影為止的空閑"
"喔—,那麼是和我類似的事情呢"
"……看電影嗎?"
發出了有些討厭的聲音。只是,那也是沒辦法的。如果,是以同一個電影為目的的話就算在這裡告別也會在電影院偶遇,變成類似的有些麻煩的不愉快的事態……
但是那似乎是杞人憂天,陽乃小姐明朗的回答了。
"嗯—?不是不是。打發到和朋友一起吃飯為止的時間"
這麼說來陽乃小姐進修的大學和這裡很近,應該就在西千葉之類的地方。感覺不是那邊才是飲食店聚集點,類似薩特巴的店也很多。說到在哪裡吃飯的話就是離開千葉范圍也不是不可思議的。說到在千葉時尚的食品的話,……なりたけ嗎?那背脂,像雪堆積成的一樣哪!時尚!(注:"なりたけ"一種面食,背脂,拉面的材料,大概是做湯底之類用的。)
"哈啊,和朋友。那麼,趁還沒有打擾的時候就這樣"
"還是之後的事嘛。不挺好的嗎,一起打發時間吧~"
稍微移動著椅子充滿氣勢的靠了過來。太近了太近了好柔軟太近了太近了好聞的味道太近了……雖然試著拉開和被接近的同樣程度的距離的蜷縮著身體但那距離仍被拉近了。
然後,被在耳邊低語了。
"比企谷君之類的類型最好了呢"
仿佛背後一陣惡寒流過般的身體顫抖了。那並不是單純的恐怖,而是與像偷窺墮落的話就那樣墮落到任何地方的黑暗的洞穴的快感類似的。連輕輕地搭在肩上的細長的手指的感觸都能被清楚的意識到的蠱惑的聲音和豔麗的嘴唇。
不由得反仰起身看著陽乃小姐,和濕潤的瞳孔視線碰撞在了一起。變得想要被在嘴角浮現的神秘的微笑欺騙了,但是那只不過是享受著我的這種反應罷了吧。
仿佛說著那證據般的陽乃小姐突然離開了我身邊輕快的笑了。
"就算沉默也不會被搭話,可是,這邊搭話不是卻會好好的回答嗎?嗯,方便方便。打發時間最好的對象。"
完全沒有被贊揚了的感覺呢……那性能比最近的網頁游戲還要差哦。最近是你看,放置著也會任意的說話呢,比如艦これ。(注:"艦これ",就是"艦隊これくしょん",也就是"艦隊 Collection")
陽乃小姐又回到了讀書中。僅在那一瞬間稍稍補充了語句。
"因為大部分的男生都努力的想進行談話呢,那樣的已經有點看厭了啊"
……啊—,明白呢—。……啊—
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拼命的想被女孩子喜歡而搭了各種各樣的話的男生是存在的哦—。明明平常完全不說話,因為偶然有了說話的機會而不知好歹的拿出勇氣擴散談話的結果,由於不能順利的對話而結束的家伙真的存在哦—。那樣的真的看不下去哦—。哎,那是哪裡的中學時代的我?
盡管如此,由於陽乃小姐剛剛的行動而錯失了回去的時機。這裡或許該再一次等待著那機會。
只是沉默著的情況已經不會再難倒我了。不如說那是我的得意領域。
那個啊,果然寡然的男生比較好呢。
來了嗎……這會來的啊,孤獨者的時代。從此之後不會對話的男生會流行的。(沒有說會受歡迎。)
既然我沒有搭話,也不會產生什麼對話。
悠閑地時間不斷流過。
說起來,這是從文化祭的時候以來的第一次和陽乃小姐見面呢。
只是感覺似乎與至今為止的印象有種巨大的不同是因為,今天的陽乃小姐很沉穩也說不定。不,該說是像大人一樣嗎?
看來雪之下不在的話,似乎不會做出那麼多余的事。不如說是平靜的氣氛。說起來,這個人到底有多麼喜歡妹妹啊。呀,我雖然也喜歡妹妹呢?嘛,但是在妹妹那裡因為今天早上的事大概正被討厭著……
想起了早上和小町之間的事,變成了稍微憂郁的心情。這種時候考慮其他的事最好了。
啊啊,多拿滋真美味哪……但是,牛奶咖啡可能有點不夠甜呢。因為沒有放入煉乳。作為代替方案把棒糖不斷地投入進去喝著時,視界的一角裡出現了陽乃小姐的身影。
陽乃小姐把書攤在桌子上,用手支著臉時不時,將手伸向咖啡。
可是,這樣安靜的看著書的姿態果然和雪之下非常相似呢。
無論是翻著書頁的指尖,還是在呷著杯子的時候露出的白潔的脖子,還是將眼神停留在某一段文章時微微變細的眼角。
和我半年在近處看到的雪之下雪乃非常相似。
突然注意到我的視線的陽乃小姐"嗯"的僅將臉微微朝向這邊,似乎在問著有什麼事嗎。
我對那搖了搖頭。
"……呀,我要去拜托續杯"
"嗯,拜托了"
親手遞過了杯子,拜托了在附近路過的店員將牛奶咖啡和咖啡的續杯。將接過的杯子輕輕放在不會妨礙到陽乃小姐的地方。
一直看著陽乃小姐也是奇怪的,我也開始看起了剛剛買到的書。
只有沙沙的翻書聲。
也不怎麼在意店內的廣播。只是,這首歌的歌詞意義不明哪。什麼啊。你的事多拿滋。怎—麼變成的。可是仔細聽的話是普通的可以的歌。
一邊喝著終於變溫的續杯的牛奶咖啡,一邊又翻過一頁後,忽然間陽乃小姐開口了。
"比企谷君"
"是"
彼此,維持著繼續讀書的姿態,交錯著語言。
"說些有趣的事吧"
"…………"
對最惡的舉止無意中陷入了沉默。大概感到的十分苦惱甚至表現到表情上了吧。什麼啊這個人……這樣看向了陽乃小姐的那邊,陽乃小姐卻是滿面微笑。
"那個超討厭似的反應……呀—,和期待的一樣哪—。"
說著陽乃小姐十分開心似的爆笑了。知道的話就不要說啊……
剛想著平靜著呢,就做出這種多余的事。
天真爛漫,無礙自在,或是旁若無人。
果然弄不明白啊,不擅長應對這個人。
陽乃小姐是看到了適合停止的地方了嗎,合上書,嗯—的大大的活動了四肢。采取了這種姿勢後,那個,有些在意,……和妹妹小姐有著巨大的不同的部分。
"小雪乃精神嗎?"
將手伸向咖啡杯後,用指尖撫摸著邊緣的陽乃小姐詢問著。
"……嘛,和平常沒變,吧"
"是嗎。那就好"
明明是自己問的卻似是沒有太大的興趣,陽乃小姐將書放入包中後說道。然後,將肘部放在桌子上空間多出來了的地方,十指緊扣並把下巴放在那上面。像是哪裡的司令的姿勢哪,si ling~。(注:EVA中的經典動作,後面那個原文是"しれぇ",也就是司令的意思。)
陽乃小姐將臉龐朝向我這邊後似是故意的咳嗽了一聲。
"那麼……那之後怎樣了呢,狀態"
"哈啊……"
"有些進展嗎?"
也不是很清楚沒有放入主語的句子指的是什麼事。僅僅做出指的是什麼事啊的哦—的曖昧的回答後,陽乃小姐驚訝的將視線送向我。
"修學旅行,不是有過嗎?"
"真清楚呢"
嘛,陽乃小姐也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呢,大致的日期左右或許還是知道的。但是,就算那樣也是直指中心哪。
我交織著驚訝的說後,陽乃小姐稍顯得意的揭開了謎底。
"因為有土特產被送到家裡了"
所謂土特產是來自雪之下的東西吧。從口氣來看似乎並不是直接回去交過去的。
"特意用配送的方式……"
白癡嗎,那家伙。明明也沒花多少錢買,頂多幾站的距離……
陽乃小姐用雙手抱著杯子,無聊般的短短的吐了口氣。
"是不想見面吧"
"明明那樣,卻去買了土特產嗎……堅守禮儀哪……"
因為驚歎和意外而不小心溢出了自言自語。但那也微妙的像是雪之下,可以理解了。但是,聽到了那的陽乃小姐橫著搖了頭。
"啊啊,我認為不是那樣啊"
橫目窺視著異常乾脆否定了的陽乃小姐。雪之下對禮儀相當執著,算是堅守禮儀的類型我自身是這麼認識著的。有什麼錯了嗎?
陽乃小姐拿起杯子,視線落在那黑色細波上。
"雖然討厭,但不想被討厭呢……"
輕輕的,用既包含了溫柔又包含了憐憫的淡淡的小小的聲音那麼說了。靜靜的語調是朝著自身,然後是不在這裡的某人說的。
我感到詢問那之後的事一定是不被容許的吧,僅僅沉默著。
於是,注意到了沉默的陽乃小姐放下杯子,故意用誇張的感覺的動作輕輕的將身體轉向我。
"但是,修學旅行也結束了那麼也沒有了重大的活動,之後就是集中心思學習,這種感覺嗎。不是很無聊嗎?"
我也附和了那個話題。
"也不是那麼。還有著學生會選舉之類的東西"
"選舉?那個?都到了這種時候選舉還沒結束?"
陽乃小姐因為驚訝而,嗯?的歪起了頭。不愧是畢業生。似乎是在對照自己的記憶呢。
"好像因為沒有決定而延期了呢"
"嘿—。那麼,巡也終於可以隱退了呢"
那口氣似乎充滿了感慨。巡前輩對我來說是可以依賴的前輩,不,不會依賴哪。超不會依賴。不如說甚至是被依賴吧,所以反而是可愛的前輩,但是對陽乃小姐來說就是可愛的後輩吧。什麼啊,不就是說巡前輩是超可愛的嘛。巡~可愛啊巡~。
是想起了那個可愛的巡前輩的事嗎,陽乃小姐輕輕的笑了。
"反正是巡的事情所以不是會拜托小雪乃成為學生會長嗎?"
"啊—,不,不是這回事呢"
"什—麼啊,真無聊呢。"
陽乃小姐像是不滿的搖著腿。
"……那麼小雪乃不會做學生會長啊"
"是呢"
現在的雪之下采取的策略應該是擁立候補者。雖然不知道準備擁立誰,但是看上去充滿困難。對比時間和勞力考慮的話不認為是有效率的策略。
在思考著準備怎麼做呢的時候,在旁邊也聽到了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的呼吸。
"哼嗯……"
明明是沒什麼的吐息,卻微妙的很在意。並不是嫵媚和妖豔那樣的東西。眺望著窗外,對僅僅出現在嘴角的神秘的微笑甚至感到可怕。
"……那個,那怎麼了嗎?"
呼吸了一下之後發問了,陽乃小姐又露出了一直的可愛的笑容。
"嗯—?呀,因為我是沒做過啊。"
"哈,是嗎。只是,那也很意外呢。"(注:是嗎的原文"さいですか",「大阪」的方言。)
還以為一定是就那麼曆任著那職位。實際上,也做過文化祭的實行委員長呢。
但是,陽乃小姐平靜的說了。
"是嗎?因為很麻煩的同時不是很不起眼嗎?那個"
"啊啊,因為這種理由"
有些理解。
實際上,在學生會之中不起眼的工作占了大半。有文化祭之類盛大的活動的話也要首先做吧。
但是,其他的工作大部分是像這次的選舉管理委員會一樣在背後出力的,一直做著不起眼的事務工作。
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在學生會室裡懶散的吃著點心吧,但是出現問題的話會被立刻強行要求工作。在此之上學生會役員會被要求作出符合全校學生的規范的行動。嘛,說起來的話就是像公務員一樣的東西。就是服務人和服務這種東西啊。(注:"サーバントサービス"就是"Senvent Service"也是一個漫畫名。)
陽乃小姐也並不是喜歡華麗吧,該說是快樂主義者這種家伙吧。是喜歡開心的事,高漲起來的事。比起像學生會一樣長時間嚴肅的工作著,像突然迸發的文化祭實行委員長一樣管理著祭典的那一邊更符合印象。
但是,現在看不出那份明朗。
"……真無聊哪"
用使人感到惡寒的,冰寒刺骨般的聲音說後,陽乃小姐又突然淡淡的笑了。那語句的深處有著什麼嗎。
問嗎不問呢,正這樣煩惱著,被從其他方向搭話了。
"啊嘞?比企谷?"
那是從沒有預想到的地方傳來的,不知不覺的削減著腦髓般的聲音。
轉身後發現兩名高中女生。
其中一人,是以蓬鬆的燙發為主的齊頸短發。那下方是眼睛似乎有些睜大的驚訝的表情。向我搭話的是這邊的人吧。
明明穿著距我家也是很近的海濱綜合高校的制服,拿著的包卻是都內的私立高中的東西。那種打扮並不是看慣的東西。
本該是這樣的,卻立刻認出來了。
"…………折本"
名字一下子湧出來了。
中學的同學什麼的,明明認為應該是早已被丟棄在記憶的深處的東西。
明明是這樣的,折本薫的名字卻毫無停滯的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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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由於預想外的邂逅而僵直了。
相互確認般的對比著面孔。
兩三年前的事在不經意間掠過了。頭皮的汗腺也緊張的打開了。後背中,也感覺突然垂下了汗水。
折本似乎也是有同伴的,同樣的穿著海濱綜合高校的制服的女生有些拘謹的看著這邊。
雖然同伴有些不知是從,但折本卻沒有特別在意的舉止,重重的輕拍著我的肩膀說了話。
"哇啊超巧哪!不是稀少角色嘛?"
在被毫無顧慮的緊盯著眺望著的期間,我除了露出抽搐的笑容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確實以我上過的中學的標準考慮的話,和我的遭遇率什麼的很低吧。再說就算這邊注意到了對面也不會注意到。
但是,說到稀少的話,注意到了我的姿態,並進行搭話的折本也是相當稀少的。那種樣子和中學的時候沒有變化。
折本就是所謂的粗神經,自稱溫柔大姐姐。不管是誰都能毫不在意的搭話,做出極端的逼近著與其他人的距離的舉止的人類。(注:"姐禦肌"簡單來說就是那種會照顧,關心人的女人。)
因為自己感到驚訝,折本的動作突然間停止了。
"哎,比企谷是總武高的?"
"啊,啊啊"
被說後,我也蜷縮著身體看向自己的制服。在縣內屈指可數的公立升學學校中也是有名的指的就是我的高中這種程度。這附近的高中生的話僅僅看到就明白吧。
那對折本來說仿佛也是一樣的,漏出了佩服般的聲音。
"嘿—。意—外。原來頭腦很好啊!啊,但是這麼說起來完全不知道比企谷的考試成績之類的呀。因為比企谷,完全不和人說話呢"
折本也一如既往的,說著厲害厲害這種的。似是意識到了不能被做出隔閡而特意突入著。
爽朗系,是以這樣的東西為目標的吧。
然後,那興趣的矛頭也理所當然般的,轉向了在鄰近的陽乃小姐。
"女朋友?"
一邊不可思議般的說著,一邊對比著我和陽乃小姐。盡管對那折本的視線感到不舒服,卻在無意中用小小的聲音回答了。
"不……"
"也是呢~!我也認為絕對不是!"
折本毫無顧忌的笑著,一起的朋友也邊遮著嘴角邊忍不住輕輕的笑著。
以前將之解釋為爽朗的笑容。不加以區別的和誰都能交談的姿態也是能被認為是溫柔的表現。
"哈哈哈……"
做著什麼禮節性的笑容哪,我啊。很惡心。
無意中,兩三年前的事掠過了腦海。仿佛要將那吐出般的,發出了乾澀的笑聲。
在一旁看著我們之間的交談的陽乃小姐驚訝的仔細的窺視著我的表情。
"難道是,比企谷君的朋友?"
那種發問方式的言外之意聽起來仿佛像說著"……有朋友嗎?"是錯覺嗎是吧。
只是,嘛,被問了折本是朋友嗎之後,說不出不是朋友之類的反論。
但是,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的最合適的答案。
"是中學的同學"
對對,這應該是正確答案。因為,我認為是朋友的家伙,在向人介紹的時候,也是這麼形容我的事呢。
我回答後,折本向陽乃小姐的方向低下了頭。
"折本薫"
接受了自我介紹後,陽乃小姐也,露出那種平時的探尋般的視線。
"哼嗯。……啊,我是雪之下陽乃呢。比企谷君的……比企谷君的……,吶,我是比企谷君什麼人呢?"
"呀,就算你問我"
而且,為什麼有點示好般的靠過來了呢。能不能請不要用可愛的眼神看我呢。
"和我說是朋友也有點奇怪呢。嗯—,姐姐嗎?不,該說是義姐……"(注:"お義姊さん"和"お姊さん"讀音相同什麼的一直都是梗。)
陽乃小姐邊將手放在下巴上考慮著,邊瞥向我。在我用不知道的眼神反看過去後,淡淡的笑了。
"啊,折中後女朋友這個怎麼樣?"
什麼啊那個完美的告白。
這個人是不是笨蛋呢?朋友和姐姐之間要怎麼折中才能變成那樣啊。啊啦啦—?但是,將姐姐換成妹妹的話,啊啦不可思議!不,果然不會呢。
因為知道是在被不會產生誤會的程度的,明顯的戲弄著的,這邊也能保持著冷靜回答。
"普通的叫做學校的前輩不就可以了嗎?"
"真冷淡哪"
說著,陽乃小姐鼓著臉做出不滿的樣子。雖然變得想要戳一戳那臉頰,但是沒有能做到那種事的理由,聳著肩應付了。
雖然是在過剩般的故意表現著,但是現在有陽乃小姐在身邊真是太好了。拜此所賜也不會深入考慮。或許應該第一次對這個人做出感謝。
如果在一個人的時候,偶然的和折本不期而遇被搭話了,我的情緒會低落的再低落,回到家後和牆壁說五個小時左右的話吧。
對我來說,折本薫可以說是中學時代的鬼門。
在各種各樣的過去被發掘出來之前,希望折本她們盡可能早的離去,但是那祈禱也是空虛的,折本向陽乃小姐搭話了。
"感覺前輩後輩什麼的很好呢~"
"是吧?嘛,雖然並不僅僅是那樣呢~"
"哎—?還有什麼嗎?"
在兩人的對話中,時不時,折本的同伴插著幾句話,那樣平靜的對話繼續著。
我僅僅默默的看著那不斷交織的對話。
表面上的對話沒有終點的進行著,能到達任何地方。
那之間,我被容許的行為僅僅是吐氣,將牛奶咖啡放到嘴邊而已。
行走在地雷區般的,那種時間繼續著。
突然,對話中止了。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真能持續到現在呢。以此為契機,解散,應該是這樣的流程的。
但是,陽乃小姐自然的把手臂抱著一起,露出輕薄的笑容後開口道。
"只是,和比企谷君一個中學嗎—。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以那句話的發端為契機,折本"哎—"的說著並開始搜尋記憶。
產生了十分不好的預感。不如說,說是確信更合適吧。
"你看,不是有什麼嘛?啊,戀愛小故事!姐姐我,想聽比企谷君的戀愛小故事哪!"
陽乃小姐似乎超開心的煽動著。
又緊張的流出了汗,對中學的時候的感覺的複活了的事變的想要露出不安的笑容了。呀,記得真清楚啊。真是困擾啊。人類,只能記住討厭的事。
如果,我再稍有點交流能力的話,一定會自己主動說出,將那戀愛小故事什麼的變成自虐風的笑談吧。
自己說和被別人說是完全不同的。我應該在這裡取得先手的。
但是,因為在那思考上花費了時間,因為躊躇了所以沒趕上。
折本撓弄著蓬鬆的頭發,浮現出了害羞的笑容。
"啊—,這麼說來我,被比企谷告白過啊—"
若無其事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騙人的吧—"
"那很在意啊—"
不僅是陽乃小姐,折本的朋友也高興的吵嚷的順著話題說著。
似乎是足夠炒熱氣氛的話題呢,打出那張牌的折本也開心的繼續著聊天。
"因為之前完全沒有交談過的所以超害怕的—"
折本這麼說。
但是,交談過的事是有的。確實是有的。
雖然折本不記得了。更正確的說的話,是完全沒有被認識為談話的對手。
不僅僅那樣。連郵件也發過。
不管是出於人情還是憐憫,對著收到的交換的郵箱苦惱過要發什麼郵件好呢,牽強的用無關緊要的理由發過郵件,對會回信嗎忽喜忽憂著,並對在等待著回信的時候來的訂讀郵件過於生氣以至於解約了。
盡管有過那種事但折本既不會知道,也不會記得吧。
那個時期,一定誰都會喜歡上誰,所以對沒有進入那個圈子的人什麼的沒有興趣。就算能把那人類的行動當成笑料,也不能容許那被當成回憶殘留。
言語喚醒了記憶,記憶動搖著感情。
應該是在十分久遠之前笑著應付過去的事情,卻又準確的深深地刺中了那個時候的傷口。
從浮出了抽搐著的僵硬的禮節性的笑容的歪曲的嘴角,慢慢的吐了口深深的呼吸。
"哎—,比企谷君告白哪~"
陽乃小姐用驚訝般的口氣說著。但是,在那開心的眼神中能看到嗜虐性的色彩。從我對折本的反應中察覺到了什麼,猜測著是不能問的嗎。
我邊看著地板的角落邊設法使嘴動了起來。
"嘛,都是以前的事了……"
"就是哪!都是以前的事了沒關係呢!"
大概我和折本是用不同的語調使用著同樣的語言的。
因為是以前的事了,因為是過去的事了,因為是結束了的事了。所以,說什麼都可以,折本天真的笑了。
大概沒有惡意。只是想開心的聊天吧。折本的同伴也好,陽乃小姐也好,簡直像看到了值得一笑的東西般的笑著。
是和那個時候一樣的。
明明應該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的告白,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在班級中傳開了,和從遠處能聽到嘲笑的那時。
告白後被拒絕了的事本身並沒有什麼。
經過一段時間後就會成為笑料。能作為幼年時期的一段插曲好好的被接受的。
痛苦的是,注意到了對自己認為喜歡的女孩子,因為那種程度的事就失望的自己。明明連那種事情都不明白,沒注意到的自己才是錯誤的。僅僅由於自己幼小的無知不能笑著敷衍過去。
那之後似乎也進行了幾句對話,但是沒有傳達到我的耳中。
大概在發著呆思考著以前的事情吧。
"啊,對了比企谷"
"嗯?"
被叫了名字後意識回來了。
折本已經忘了剛剛的話題嗎,說出了完全沒有關聯的事。
"話說回來,總武高的話知道葉山君嗎?"
"葉山……"
反射性的重複後折本突然向前傾起了身體。
"對,葉山君!足球部的人!"
情報聚集到那種程度的話指的和我知道的葉山隼人是一個人吧。
"啊啊,嘛姑且"
"真的!?希望能介紹的人,大量存在哦~。比如說這孩子啊—"
折本急切的打斷了我的話說到。然後指向旁邊的朋友。
"啊,這孩子,是同一個高中的朋友呢。仲町千佳"
叫仲町同學什麼的人在折本的旁邊用曖昧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頭。折本用肘部輕輕的敲著那仲町同學的腹部。
"喂,千佳,或許能幫忙向葉山君介紹哪"
"哎—。我就算了吧。"
雖然叫仲町同學什麼的人這麼說著,但看著那有點變得害羞的感覺,似乎是被期待著。
但是,非常抱歉我和葉山不熟。連相互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
"不,並不是認識的人……"
說了後折本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理解般的稍顯誇張的點了頭。
"啊—,也是哪。不像是有接觸點呢"
"哈哈哈……"
又發出了乾澀的笑聲。從剛才開始一直有什麼纏繞在喉嚨的深處。
正不知道多少次的清著嗓子時,聽到了將那輕而易舉的消除了的陽乃小姐的小小的自言自語。
"……哼嗯,好像很有趣"
"哎?"
試著轉身看去,陽乃小姐的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然後,突然充滿氣勢的舉起了手。
"好—,姐姐我來介紹哦"
"哈?"
突然說出了什麼呢,我和折本她們都困惑著,陽乃小姐輕快地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到接通為止咚咚地用拳頭敲著桌子。大概響了三次左右嗎。對面看上去接了電話後,陽乃小姐就立刻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著。
"啊,隼人?現在馬上能來嗎?不如說,過來"
僅僅說了想說東西後,陽乃小姐立刻掛了電話。
"你,做了什麼啊……"
"嗯哼哼~?"
陽乃小姐浮出了滿面微笑。
這個人,雖然好像超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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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著葉山到來的期間中,透過窗戶呆的眺望著街道。
街上已經十分昏暗了,慢慢地顯露著作為歡樂街的風貌。
霓虹燈對面的卡拉OK店的招牌中舞動著,向上看向高空發現單軌道列車撕裂著夜宵的奔馳著。在道路中行走的人也是年輕人變多了嗎,呈現著橫向擴散的懶散的走路的姿態。
最終,聽到了走上店內樓梯的足音。
"喔,來了哪"
陽乃小姐反過上身窺視著樓梯的方向,果真葉山隼人出現了。
是在部活結束後就那樣過來了吧。依然穿著制服,將皮包挎在肩上。葉山也看到了我們的身影,用有些疲憊的表情鬆著繩狀領帶。
"陽乃小姐。這是?"
葉山盯著陽乃小姐,順便看向了折本和仲町。然後,最終那視線滑向了我,正好在那裡停止了。
"因為有希望介紹給隼人的孩子"
陽乃小姐伸展著雙手,那手輕快地舞動著指向了折本她們。
折本她們大概沒想到葉山真的會來吧,兩個人喧雜的動搖著,面對面相互低語著什麼。
"……是嗎"
葉山漏出了短短的短短的,大意的話就會錯過的程度的小小的歎息。
但是,立刻淡淡的微笑了。
"初次見面。我是葉山隼人"
簡直像是切換了開關般的,展現出了一直的葉山隼人的臉孔。就那樣子極為自然的開始了自己介紹和談笑。折本和仲町都用比剛才可愛多了的樣子開始交談著。
托了興趣關心從我移動到葉山那裡的福,終於可以取回了平時的呼吸。開著淡淡的暖氣的室內的空氣也莫名的感覺舒服起來了。
那麼,葉山也來了,之後就交給年輕人們回去嗎……最後變得連電影都沒看成就結束了呢。說起來,用現在的狀態進入電影館的話感覺馬上能睡著。
合上讀到一半就放置起了的文庫本,放進包裡。等待著在合適的地方說出讓我回去吧的時機的時候,四個人卻莫名的情緒高漲了。
"啊,下次不一起到哪裡玩嗎?"
"啊,那不錯哪!"
折本和仲町這麼說後,葉山輕輕的點頭笑了。
既不說YES也不說NO,只是姑且用態度表示著氣氛的事是只有帥哥能被容許的技巧。如果是普通以下的男生這麼做,會被說是優柔不斷,或是被完全無視。
"嗯嗯,去玩這樣的不錯呢。大家去的話就好了。非常好呢"
陽乃小姐抱著手臂似是認真的這麼說了。
有贊同者的話,折本她們激動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開始相互說著想去哪裡啊想去這裡啊什麼的。
嗯,雖然是現在才注意到,盡管陽乃小姐說了大家什麼的,這並不是在邀請我呢……
嘛,理所當然嗎。
對於對面來說,我只是為了召喚葉山的祭品。為了上級召喚五星以上的怪獸必須把低級怪獸解放送到墓地呢。沒辦法呢。遵守規則快樂的決斗吧。(注:以上都是游戲王的東西)
作為已經被送到墓地的孤獨者,只能做到看著事情的變化。
雖說是變成了一會兒歡談的時間,但是在不到十五分鐘中葉山毫無遺漏的巧妙的躲著兩名女生,似乎順利的制作了撤離的時機。
"那麼,我們差不多就……"
"嗯,葉山君下次再見呢!記得發郵件呢—!"
對被揮著的手,葉山也舉起了手回應。雖然在離去的時候折本和仲町似乎也在"真不妙""好帥""真不妙"的這樣那樣的談議著葉山,但是離開到樓梯下面之後那聲音也聽不見了。
直到完全看不見兩人的身影為止都用眼神送著,之前都一直露出著微笑葉山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淡了。
然後,眼睛中似乎有火焰燃燒著的瞪著陽乃小姐。
"……為什麼做這種事?"
"因為很有趣啊"
陽乃小姐沒有畏懼的,清脆的笑了。將那稱之為天真就相錯甚遠,可以明顯的看到惡意透了出來。
葉山吐出了勸誡般的責備般的歎息。
"又是那個嗎……那麼,為什麼連他也在這裡?他看上去似乎是沒有關系的"
僅僅將頭轉向我這邊的葉山說了後,陽乃小姐立刻反論了。
"沒有那種事哦—。那個孩子,啊,燙發的孩子呢。那個孩子,是比企谷君以前喜歡過的孩子什麼的!不是超有趣嗎?小雪乃之類如果知道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哪……哪,比企谷君"
然後,最後向我露出了微笑。但是,感到有趣的只有陽乃小姐一個人。
我沒有會感到有趣的理由。還有,葉山也莫名的做出了沉郁的表情。
"……"
與心情很好的陽乃小姐對比的,我和葉山沉默著。
對話中途結束後,陽乃小姐也無趣似的輕輕的短短的吐了口氣。然後,轉換心情般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敲著葉山的肩膀。
"嘛,總而言之先去玩吧。說不定會意想不到的開心的進行下去呢"
被這麼說後,葉山無力的垂下肩膀。視線落在葉山和陽乃小姐的腳邊。正好是兩人的中間。
"不會有那種事的啊……"
"是嗎?那也未必哦?"
清淡的應付過無力的回答的葉山的語句,陽乃小姐輕巧的卷起袖口。在那裡粉銀色的可愛的手表閃著光。
"嗯,感覺很好的打發了時間。那麼,我也要走了呢"
剛一說完,陽乃小姐就輕快地收拾著東西。
"比企谷君,謝謝你陪了我"
悄悄的將嘴放到我的耳邊,秘密般的低語著。清新的花香繫香味飄蕩著,柔和的吐息纏繞在耳邊。於是無意識的毛骨悚然了。因為耳朵非常癢所以希望請您住手!
急劇的從陽乃小姐身邊退了兩三步拉開距離後,正好從那裡經過的陽乃小姐颯爽的走向了樓梯。
離去的時候,輕輕的轉過身揮了手。
"有進展的話告訴我呢~"
雖然好像是對我說的可是我不會有進展啊—。我,因為沒有被邀請呢—。這樣沉思著,我也點了頭用目光送著她離去。
喧鬧的女性們離開後只有沉默。
被留下來的只有我和葉山。
雖然這麼說我們在這裡也無事可做。
事到如今,已不必多說。
我和葉山隼人過去,已經對過話,然後,使那一切全部結束了。就算,盡管懷著相似的目的,盡管宣示著接近的理想,但理解了有著絕望性的隔閡。
今後,恐怕也沒有相關的事吧。那種事從今天早上他們的態度中也可以清楚的明白。做出那個選擇的正是我,也是葉山。
我抓住包後走了出去。
"你是……"
背後,傳來了仿佛要消失般的聲音。
沒有對我這邊說話的理由。但是,反射性的停住了腳步。只是並不轉過身,等待著語句的後續。
"……你是,被陽乃小姐喜歡上了哪"
"哈?"
對沒想到的語句無意中微微動了頭。
葉山和我的視線接觸後,輕輕的微笑著。感覺似乎被那微笑看穿了哪裡,我邊吐棄般的說著邊重新朝向前方。
"白癡嗎。那只不過是被捉弄罷了"
"至少不是有興趣嗎"
越過後背傳達來的葉山的聲音。
那,語調突然間變了。
"那個人對沒有興趣的東西不會加以干涉啊。……什麼都不會做啊。喜歡的東西只會死一般的玩弄過頭,討厭的東西只會徹底性的擊潰。"
忠告嗎,還是說警告呢。葉山的語句中的確包含著荊棘。盡管很在意現在到底做著怎樣的表情呢,可是我還是沒有回頭。
"……那自然很恐怖"
只是,沒有忍住的漏出了率直的感想,並且是早已注意到了的事實。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用自行車沿著夜晚的國道不斷奔行著,終於回到了我居住的街道。明明連一天都還沒過去,卻格外感到懷念。
我到達家打開玄關後,卡瑪庫拉少見的出來迎接我。
發出嗯那—的沒有干勁的聲音後,在我的腳邊咕嚕咕嚕的用頭追著身體轉著圈。制服上沾上毛了吧,住手。
"什麼啊,怎麼了"
試著發問,但是喵咪沒有會說話的理由,只是似乎不滿的噗嘶的吐著氣。什麼啊那個喵噗嘶。喵帕斯性的招呼嗎?(注:喵帕斯原文是"にゃんぱす",「のんのんびより」的登場人物宮內れんげ即悠哉日常大王的登場人物宮內蓮華的獨特用語。)
"好了,走吧"
向卡瑪庫拉發出聲音,走上了樓梯。
二樓沒有開電燈。
並不是雙親會歸來的時間,小町看樣子還沒回到家。恐怕是去了補習班吧。考試也在三個月後逼近著。
也有制服上粘了毛的原因,換上了家居的運動服。
脫下的制服就在那附近隨意的放著,走向了起居室。在那時,也沒忘記拿上作為土產品的多拿滋。如果這樣就能消點氣就好了呢。
然後,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卡瑪庫拉又用平和的聲音叫著強烈的抗議著。
"什麼,又有什麼了?"
卡瑪庫拉邊嗯哪—的叫著邊朝向著廚房的裡面。
在那裡的是上面貼著木制字母KAMAKURA的盆子。粗略的看的話,雖然也許看成KADOKAWA制的盆子,但毫無疑問是小町手制的卡瑪庫拉用食物盆。(注:"KAMAKURA"就是卡瑪庫拉,日文指的是像是愛斯基摩人的冰屋的那種東西,這裡是取其象征意義為卡瑪庫拉,明明,以前的小說裡就講過這個,但還是有人把名字翻譯成"鐮倉",讀音也是"KAMAKURA",不過動畫裡卡瑪庫拉雖然是白的,但小說插畫中經常出現那個好像是黃的吧……這個我也很迷茫。難不成我眼的色覺有問題?至於"KADOKAWA"就是一家叫卡多卡瓦的賣手電筒的店。好吧,其實是角川書店。)
那個盆子現在已經只剩下卡哩卡哩的碎片和粉末了。(注:"カリカリ"一種吃的,好像有專門制作貓食的。)
"……沒飼料了啊"
什麼啊,並不是出來迎接我,只是一直抱怨著"沒飼料了"啊,真不可愛哪。
我從廚房裡側的櫃子裡,拿出貓まっしぐら的熟悉的銀色的勺子的卡哩卡哩飼料,嘩啦的大量倒入。話說起來這是加上牛奶就似乎會變成巧克力味的視覺系感覺呢。(注:"貓まっしぐら"形容貓很有精神的詞,"銀の匙"雖然也有一個同名小說,但這裡應該還是玩的漫畫的"銀の匙"吧)
放入卡哩卡哩後卡瑪庫拉立刻低下了頭,因為途中就將頭伸進了盆子中,變得不知道卡瑪庫拉的頭在哪裡了。
"飯仔細吃更好啊"(注:第一章小町的台詞)
最後撫摸了一下卡瑪庫拉的頭,拍開了粘在頭上的粉塵,我用搖搖晃晃的腳步走到了沙發,然後就那樣倒下。
接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深呼吸般的,數次,大大的吐了氣。
就那樣一動也不動的待著時,在腳邊用平和的聲音叫著的卡瑪庫拉靠了過來。
與我想的是來做飼料吃完了的報告嗎正好相反,爬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我的腳上。然後,發出了噗嘶的滿足聲音後,開始從嗓子中發出顧咯顧咯的聲音。
"……什麼啊。不是的意外會看氣氛嗎,你這家伙"
雖然恐怕只是因為冷而代替熱水袋使用著我罷了,嘛,姑且向好的一面解釋吧。
像用刷子般的撫摸著卡瑪庫拉的背,漸漸的眼瞼變得沉重了。
漫長的一天啊。
今天,真的疲憊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四章 靜靜的,雪之下雪乃做出決意。
因刺骨般的寒冷而醒了。
"……好冷"
從沙發上磨磨蹭蹭的起來後,毛毯輕輕的飄落了。
看來昨晚好像就那樣睡著了。確實有種被母親零碎的念叨著什麼的感覺。在那種地方睡著的話會感冒啊之類的事吧。
可是,好像浪費了忠告依舊那樣睡了呢。在隱約的記憶中有印象所以確實回答了什麼吧,但是結果似乎還是在沙發上不經意間落入了睡眠。在一起的卡瑪庫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是到更溫暖的某個地方去睡了吧。
一邊感覺頭,肩膀和腰喀嚓喀嚓的擠壓著一邊站了起來。
一眼看去早飯已經被在桌子上準備好了。
吃完後在家中轉了轉,似乎雙親早已離開了家呢。並且,小町好像也已經上學了,留到最後的是我啊。
在桌子上帶回來的放著不管的多拿滋仿佛少了幾個,姑且像是被誰吃了呢。
換衣服時日益寒冷的空氣侵染著身體。
真的感冒了嗎……還是由於用奇怪的姿勢睡覺而沒獲得充分的休息呢。
頭也莫名的痛著。頭痛藥,有買好放著的嗎……搜尋著櫥櫃,喝下了找到的藥。
恩哦哦哦哦哦!藥小真膩害哦哦哦哦哦!(恩哦哦哦哦哦!藥效真厲害哦哦哦哦哦!!)(注:原文"んほおおおおお! おくしゅりしゅごいのおおおおお!!",把"しゅ"換成"す"就能看懂了。至於詳細的,你可以搜一下"んほお"這個非常紳士的詞。總的來說,這是一種叫做"「みさくら語」"的東西,說的是在H場面相當異常的用語。不怕死的可以去玩"「信じて送り出したフタナリ彼女が農家の叔父さんの変態調教にドハマリしてアヘ顏ピースビデオレターを送ってくるなんて」",我翻譯一下關鍵詞吧,信任,女朋友,送到,叔父,變態調教,阿黑顏,錄像,渡航也不知道玩過沒……)
嗯,果然喝藥的話不這麼做不行哪。
走出門,邊不斷重複的嘟囔著真冷啊真冷啊邊騎著自行車,朝向了學校。
也有昨天是度過修學旅行後的第一天的原因,在哪裡存在著浮躁的氣氛,但是那也在恢複正常上課後遠遠的消失到了某處。
校門,停車場,升降口,至今為止看過的接近兩年的光景在擴散著。盡管如此也沒有感到親近真是不可思議啊。
進入升降口後,無意中碰到了由比濱。
"啊……早,早上好"
"啊啊"
簡短的打過招呼,走向了教室。從後面,跟著比起往常有些收斂的腳步聲。
聽到了喉嚨的深處堵著什麼般的,吐息漏出來的聲音。對此極力不去在意的走在走廊上。
走上樓梯後,行人減少了一些。似乎看準了那個時機,由比濱噠噠的飛躍上樓梯和我並肩而行。
"今,今天啊……部室,……去嗎 ?"
探詢的,困惑的使嘴唇發出疑問。但是,回答的語句是決定的。
"不,不會去"
說後,由比濱仿佛知道了我的答案,立刻露出掩飾般的笑容。
"也,也是呢……那,那個,要和小伊呂波再稍稍交談啊,那個,確定采取什麼方針的感覺的"
從語氣中推斷,由比濱是準備和雪之下一起行動吧。恐怕,我回家之後,兩個人交談過吧。
由比濱講述的語句的後續,僅僅需要走上幾階樓梯的時間。
"於是呢,因為在小企不知道的情況下繼續也,有些那個……"
包含著多種意思的那個。語言的真意到底在哪裡呢,似乎變的想要找出的指示代名詞。但是,看了旁邊稍稍低著頭說話的由比濱的表情後,明白了不是在說其它的。
本該走慣了的樓梯感覺格外的長。
"你……"
不經意間語言突然從口中飛出了。
"哎 ?"
"……不,什麼都沒"
你沒有生氣嗎,停住了這樣的話。多麼淒慘啊。遜過頭了。
那種程度都察覺不到的話該怎麼辦。
由比濱渴求著和平時一樣的度過著,和以前同樣的存在方式。
那應該是,和我采取的行動一致的。
埋入荒野,做出平靜的表情,當做沒發生過的又重複著日子。然後不知何時,當做忘記的事,在變得不能挽回的時候,交織著後悔的懷念著那個時候是這樣啊,像稍顯苦澀的回憶的那樣講給自己聽吧。
"……嘛,只是聽聽的話"
終於走完了樓梯的時候這麼說了。立刻拐過走廊,不去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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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結束後,同班同學們三三五五的走出了教室。當然,留在其中聊天的人也是有的。在到去部活為止的一點點時間中說話的人也是有的。
我迅速的做著回家的準備,在自己的座位上調整了幾個呼吸。就這樣立刻回家,是不行的。
既然奉仕部變成了自由參加,那就沒有強制力了。但是,和早上上學時與由比濱說的一樣,不為了聽聽一色的話而去奉仕部的部室是不行的。
老實說,如果是我想出的方法的話可以和一色的意思,事情的經過毫無關係的遂行。所以並沒有聽的必要。
盡管如此,也會因為雪之下她們的方針而多少受到影響。
因此說到哪邊的話,去聽雪之下她們的話,這一面才是主要的吧。
這樣的,和雪之下直接的對立之類的是隔了多久呢。感覺那才是,像剛見面的時候每逢機會便相互否定著對方的做法。與其這麼說,也感到似乎只是我的做法被非難。
對,這麼考慮的話這次也是一樣的。雪之下這次也否定了我的做法。那麼,那個形式沒有一點改變,保持著以前的狀態吧。
什麼都沒改變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得出結論後,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試著隨意的環視著教室中間,除了幾名閑談著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由比濱似乎也已經離開了教室呢。
走到走廊,朝向特別樓。
明明還只是剛放學沒一會兒的,明明文化系的部活動也應該在那裡進行著的,走廊卻顯得格外清冷。
試著回憶的話,在去年的這個時期,連在這個走廊中走過的事都沒有吧。現在才知道到了晚秋的話會飄著這麼冷的空氣呢。
走到了部室之前,沒有躊躇的打開了門。
"啊,來了哪……"
這麼說的是由比濱。用放心般的表情看著這邊。
部室中還有其他兩個人。
雪之下僅僅將視線瞥向我,之前是在寫著什麼東西吧。立刻將意識收回到了手邊的紙上。
另一個人,一色伊呂波面對著雪之下她們坐著。身體輕快地轉過來看著我,做出這個人是誰啊一般的表情後,似是說著總而言之先笑吧的,淡淡的笑著並簡單的行了禮。
嘛,因為對一色來說我是不足入眼的存在所以沒什麼奇怪的。尤其是平常面對的是葉山之類的呢,這個一色也是屬於高等種姓的人吧。
雖然這麼說,卻也沒有明顯的表現出無視我的地方,使人感到善於處世。直接的說,很久之前的我的話有自信僅僅因為這種程度的事就喜歡上她。反而言之,就是這樣小聰明似的地方,才惹得其他的女生討厭而引起著像是這次的事吧。
我對一色輕輕的點頭回應,坐到往常的位置上。然後,雪之下開口了。
"那麼,可以講述事情了吧"
還沒有講述嗎。快速的看向時鐘,從放學的鈴聲響起已經經過了不少時間。看來是今天早上,對由比濱說了只是聽聽事情的經過的話就聽聽而特意等待著我一樣呢。
"……抱歉,久等了"
"……不"
我說後,雪之下閉上了眼,並不看向這邊。之後雪之下的語句就中止了。
產生了對不上齒輪的齒口的微妙的沉默後,由比濱困惑般的笑著重新面向一色。
"那個,對不起請你來了呢。部活,不忙嗎 ?"
"不,完全不~!而且,和葉山前輩說了有點重要的事之後被說了去吧呢"
被搭話的一色充滿精神的回答了,稍稍使身體向前傾著繼續說著話。
"說起來,結衣前輩,和葉山前輩是一個班的哪— ?莫非,說過我的事嗎— ?"
"哎 ?……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由比濱半張著嘴歪著頭,雖然搜索著記憶,但好像沒有符合的東西。聽到那的一色恩—的陷入思考中。
"……是嗎—。因為被十分乾脆的放了出來,還以為聽到了什麼了呢"
哈啊,原來如此。從口氣中推斷的話,看來這個一色,似乎喜歡著葉山呢。
然後,"今天,自己退出部活的事被簡單的認同是由於知道自己的事情並不是自己不被需要這種事是錯覺呢 ?"這樣確認了哪。喂,這種心情,因為有點明白的所以不要把這個貼在評論上。
不解讀出解讀出行動和語言的深意的深意給與致命一擊是不行的!因為知道真實是過於痛苦的呢。
因為連我這種程度的人都知道了一色的想法,所以由比濱沒有不注意到的理由。
糟了—!做出這樣的表情後立刻加以補充。
"啊,但是因為是隼人君的事情所以比起知道這種的,不是會更多的關照著嗎!所以,就算太過擔心反而,……吶 ?"
"是,是呢!"
由比濱和一色,兩個人都哈哈哈的掩飾著露出了笑容。
雖然雪之下對那種交談看上去似是沒有興趣,也是在明白告一段落後,才向由比濱搭話了。
"由比濱同學,開始吧"
"嗯,也是呢。那麼,因為要決定我們的方針了,讓我們稍微了解些情況吧 ?"
由比濱進入正題後,一色"是—的"拉長了聲音回答。
"總之,讓誰成為小伊呂波之外的候補,那個人和選舉。那麼,通過這樣在選舉投票中穩便的輸掉,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是最好的。可以嗎 ?"
"是呢—,選舉投票就是這種感覺呢—。啊。但是,盡可能的輸給厲害的人對我來說比較好呢!"
盡管似乎沒有仔細想,但一色仍充滿精神的回答了。
雖然是由比濱在做著說明,方案本身卻是昨天雪之下展示的東西。是兩個人商量過,確定了方針吧。今天似乎是確認一色的意思,並準備討論之後的事。
那麼那就好。只是,作為問題的部分依然殘留著。
"找到誰作為候補呢 ?"
"那是,還沒決定……"
由比濱中斷了語句,錯開了臉。嘛,畢竟是昨天的事沒有今天就能馬上決定的理由。重要的是到什麼時候才決定呢這一點。
"追加候補的報名截止期限是到什麼時候為止 ?"
"下下周的星期一。雖這麼說但因為本來就已經截止過了,不過是事前準備日。只在這天被接受啊。投票是那一周的星期四。"
本來是準備問向由比濱的,但是立刻回答的卻是雪之下。視線落在手邊的紙上,在被從口中說出的最低限度的情報中看不出感情的色彩。
輕輕的抱起手臂,計算著從今天到期限為止的時間。
今天是星期二。還是放學後。正式開始尋找候補還是以明天開始這樣考慮更好吧。考慮到星期六不能活動,並不是很有余裕。
將申請書類和推薦人名簿的整理也考慮在內的話時間就更加被限制了。在那之上,必須擁立超過一色伊呂波的人才。
"在那之前找到候補,說服並湊齊三十人以上的推薦人。還要進行選舉活動呢……"
"被留下的時間並不多這種程度的事還是知道的哦"
雪之下用冰冷的聲音回答了無意中漏出的語句。然後,抬起了之前一直低著的頭,向一色發話。
"所以,準備先解決關於那些以外的事情。……一色同學"
"是,是的"
一色慌張的回答了。因為相當放鬆,或許不擅長應對類似雪之下的嚴肅的類型。快速的擺正坐姿,伸直了背。但是,輕輕握住有些長的袖口的手沒有變,用那雙手輕輕的整理著短裙的邊緣。在那樣的動作中看不出太多的緊張感。
一色像是認真的盯著雪之下,傳達了做好了聽的準備的事後,接受了那視線的雪之下開始說話。
"不管是怎樣的方式,都有讓一色同學進行演講的必要呢"
"哈,嘛這種的沒問題……"
嘛,因為習慣了被人注視哪,這家伙。
對怎麼都不像是明白了的聲音很在意。那樣的話我也會困擾的。和雪之下說的一樣,就算是我想出的計劃應該也是需要登壇演講的。
"我認為演講是示明公約並以此為中心進行宣講。雖然不會有很認真聽的人吧……"
聽到了甚至能感到有些自嘲感覺的話。其中似乎包含了什麼,但是比起考慮那個還是繼續聽雪之下的發言吧。
"我認為一色同學做演講的時候出示和我們擁立的候補不同的公約會更好。因為如果是同樣的公約的話,就變成了知名度勝負,所以想事前造成某種程度的差別"
如果能擁立更有人氣的人的話那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不是那樣而僅僅變成了人氣投票,對知名度遜色的來說會變成艱辛的戰斗吧。
如果說著同樣的話就會選擇更有賣相的人。比起說了什麼,誰說了的一面更為重要。
一色和由比濱都用似懂非懂的表情嗯嗯的點著頭。
並沒有在意兩個人的反應,雪之下拿出了一張紙。
"因為先考慮過這邊的公約和演講內容所以能看一下嗎 ?如果能參考這個想出不同的內容就幫忙了"
一色在拿到的紙張後面窺視著。
"……那個,只有這些嗎 ?"
很快的讀著的一色驚訝般的說了。確實用嚴肅的字寫滿的內容和雪之下雪乃的印象不同,分量很少。
公約有兩點。
升學研究室的創設和部活動部費給與基準的緩和。
對於部費因為就是那樣的所以很容易明白。關於另一個的升學研究室,看完被寫上的內容之後也大致明白了。
為了學業的支援,通過進行過去的問題集提供和出借,集中管理過去定期測試資料使學業的技巧的體系化,積蓄著,這種事一樣。並不只是單純的設置資料室,將范圍擴展到定期測試才是重點吧。在定期測試中取得分數的話,對目標為指定校的推薦的學生們很有幫助吧。
似乎不管是對進行部活動的人還是對意識到考試的人都構築著對策呢。
雖然一色邊發出哎—的聲音邊仔細看著紙張,但雪之下寫的紙張中除了那兩點之外什麼都沒有寫。
看到那個樣子的由比濱輕輕撫摸著團子發。
"呀—,我也想過會不會少了點哪—"
"這種時候,數量並不是問題。哪怕只有一個也可以哦"
雪之下對著由比濱微笑著說了。那平和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成熟。
雪之下沒有說的事情是明白的。實際上,演講中會被問到的東西之類就是那幾個。反正說的更多也不會聽。集中在該讓聽到的地方才是重要的吧。
但是,就算這樣也對那微妙的熟練感到驚訝,然後突然想起了雪之下家裡的事。
確實,父親是做著縣議會議員什麼的吧。因此對於選舉和演講很熟悉也說不定。
所以,雪之下拿出這個公約很正常。
在意的是那之後的事。
"……這個,你們在考慮公約的事就是說完全是傀儡候補什麼的,那樣可以嗎 ?"
"…………"
在那之前一直微笑著的雪之下的表情中突然產生了陰霾。看來是擊中了痛處使雪之下沉默了。
由比濱和一色對我投來要求說明的視線。
"你的做法順利的進行的話還好。但感覺缺少現實性哪。……只是,你們擁立的候補順利的當選了的話,那之後學生會的運營要怎麼做。那之後也去幫忙嗎 ?一直 ?"
明明沒有一點責備雪之下的意思,卻一句一句的變得尖銳。那被由比濱遮蓋了。
"所,所以,找到能做好那些的人就可以了"
"難度又提高了哦。考慮之後之後的事情的話,沒什麼大的意義,並不是什麼很好的方法。"
並不僅限於這個選舉。今後學生會的運營也包含在內。雪之下她們考慮著的方法還不能到達解決。
我不能從那裡找出意義。
雪之下將視線落在桌子上面,窺探不到那表情。低著的頭也好,緊緊地扣在一起的奢華的手指也好,纖細的肩膀也好都一動也不動。
只是,在小小的呼吸之後,聽到了纖細的顫抖的聲音。
"……那麼,你的做法有什麼意義 ?"
被問後,不能馬上得出答案。明明那是過於事到如今才提出的質問,但我現在仍不能準備出任何答案。
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什麼的根本沒有啊。
一直都是沒有意義的,做出推遲做出延遲使結局全部變成無意義的。我的做法就是那種類型的東西。事到如今根本不必被誰指摘出來,自己都理解著。
但是,有只能那樣才能解消的問題,存在著那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的事件。
那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就算是這次的事情,既然能說是同樣的事情,那麼我該說出口的語言也是確定的。
"僅限於這次的話,總之先回避。在投票中變成不信任之後,關於補欠選舉就收手交給自然的流向。那是正解。"
"僅限於這次 ?不,不對"
雪之下的聲音並不是像剛剛一樣的纖細的東西。是潛藏著責備般的苛烈的深寒的聲音。
之前一直低著頭的雪之下抬起了頭。
那瞳孔青青的燃燒著。尖銳的眼神散發的光芒不允許錯開視線。僅僅用筆直的,用冰柱突刺著喉嚨般的視線捉住我並不放開。
不經意間吞了口氣。
雪之下咬著嘴唇。仿佛想飲下話語。盡管如此,仍不能阻擋住將落下的洪流,語句零落的漏了出來。
"……你之前,也是這麼做著回避的哦"
十分。明明是十分平靜的聲音,卻在耳中反響了。
劇烈的。頭腦中被強烈的動搖的感覺襲擊了。
清冷清冷的月光和青青的反射的竹林,鳴動著枝葉的冷風。掠過了腦海的是那種光景。
我仿佛要將之揮落般的無意識的搔弄著頭發。
"那麼,……有什麼問題嗎 ?"
修學旅行的那一事既沒有解決,也沒有解消。
但是,問題本身被掩蓋了。回避的結果不是所有人都認同的東西。不如說,最終成為了所有人都沒有認同的東西。
所以,沒有被那時我的行動責備的人。
只是,除去雪之下。
雪之下現在仍沒有緩和眼光,緊盯著我。
緊緊地合在一起的嘴唇戰栗著。
"說了在那種只有形式的東西中沒有意義什麼的應該是你啊……"
冰冷的柔和的聲音在哪裡十分悲傷的回響著。不知不覺中,錯開了視線。
對那突刺般的語句,僅對那語句不能做出任何回應。
那一定是,因為是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唯一共有著的信念吧。
在我什麼都說不出的時候,雪之下吐出了放棄般的歎息。
"改變的意思,沒有呢"
"……啊啊"
對那可以沒有迷茫的回答。
我不會被改變。是不能改變的。
"那,那個啊……"
想對繃緊的空氣做些什麼的由比濱開口了。盡管如此也不明白說什麼好呢似的,轉動著眼睛。視線徘徊在我和雪之下之間。
只有微寒的時間流過。不管是我還是雪之下都深深地沉默著。
一色困惑般的看向由比濱的臉。對與我和雪之下都不熟悉的一色來說,在這種空氣中能夠依賴的只有由比濱吧。
只是,最終由比濱也發不出聲音了。
在由比濱找到後續的話語之前,我從座位中站了起來。
"……差不多該走了呢。大概的情況也明白了呢"
既已變成這樣,再待在這個部室中也獲得不到什麼,
大概,只會失去。
安靜的房間中,刻下了室內鞋的足音。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沒有要動的樣子。
到門為止的數步並沒有感到很長。是因為努力的什麼都不去想吧。或是,考慮的太多了甚至失去了時間的意識也說不定。
背著身用手關上門後在走廊上走了一會兒,在沒有聲音的走廊上響起了喀拉的悄悄的開門聲。
反射性的回頭,站在那裡的是一色伊呂波。無意中放鬆了肩膀。比起失望更接近放心吧。現在,沒有能和她們順利交談的自信。
一色快速的走近後,是在意後方的部室嗎,小聲的搭話了。
"那個—,委托給你們沒問題嗎……"
似乎擔心的這麼問了。來商談卻在那裡被展示了不得要領的,連口論都稱不上的小糾紛。變得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合適的人好好的出現,我也能輕鬆就好了呢……"
"那樣的話,就是葉山那種程度哪……"
"葉山前輩是不行的!"
也是哪……不如說,感覺畢竟是不會的……
"……嘛,最壞也會做些什麼。當天也能做些什麼哪"
"哈啊,不過只是落敗的話會困擾的……"
雖然試著說了,但是一色的曖昧回答中可以明顯的看到浸透了不信感。就算這樣,也為了掩飾而做出努力嗎,將手合放在胸前,浮現出了可愛的微笑。
"嘛,但是,幫到我了呢。因為誰都不來幫忙呢。已經只能依賴前輩們了啊"
那個動作也好,說話方式也好,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會被引起保護欲吧。但是,如果理解了這是她的處世方式,也不會有特別的想法。
與折本薫類型正好相反,在那行動的深處存在的是在意著他人的,或是說男生的看法這種部分。
輕飄飄的可愛的自己,爽朗的形象很好的自己。
只不過是對那樣的自己貼上的角色,那裡和個人性的感情毫無關係。因為被設定了角色性格,之後只是采取著維持著那個的行動罷了。
因此,就是對我也采取相同的行動。
那行動中,沒有在此之上的意義。
那證據,雖然也不該這麼說吧,一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的"啊"的拍了手,自然的從我這邊離開了。
"我,因為還有部活所以再見了呢—。那麼,請多多關照"
一色輕輕的舉起手,腳步輕快地離去了。那無執著如實的表露著對我的無興趣。
雖然以前的我的話一定,連這種無所謂的對話都會,去貼上什麼意義吧。
真是的,只會實行討厭的成長的方式。無意中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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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部室和雪之下她們談話的那天開始,經過了數天。
在那之間,僅僅過著在家和學校之間往複的生活。就算回到家也沒有和小町見過面的度過著,沒有在現實中對過話。聊天的對手也只有身為貓的卡瑪庫拉左右。
今天也是如果這個放學的HR結束了,就會絲毫不靠近部室,直接回去吧。
一邊考慮著那種事,一邊隨意聽著班主任的話後那個HR也結束了。
我抓住書包站了起來。通過聲音知道了由比濱還殘留在教室中。為了不看向那邊而將頭微微朝下固定著,快步走著。
在到達門前的時候,突然被拍了肩膀。
"稍等下,可以嗎?"
回頭後,那裡是葉山的清爽的微笑。
"……什麼啊"
回答後,葉山稍微注意著周圍後向我招了手。看來竟然是想說些秘密的事情呢。但是,我對於和葉山靠近的事是非常抵抗的。話說,海老名同學在教室呢……那樣的,有點……害羞……
嘛,那怎麼樣都好。我和葉山之間應該是一點也不會說秘密的事的關系。因為連普通的說話的事都沒有。
如果,假設有的話,那應該是修學旅行的時候的事左右吧。但是,彼此之間也不會提及那個吧。
我並不將臉龐靠近葉山,只是僅僅用視線催促了語句的後續。
於是,葉山稍稍困擾似的笑了,放棄的聳了肩。好像要就那樣說話。
"之前的折本同學和仲町同學的事呢"
"啊啊"
這麼說起來,之前因為陽乃小姐莫名的變成被介紹了的慘狀哪,這家伙。什麼啊,被糾纏的困擾了嗎。但是很遺憾,我的話沒有任何能做的事。
只是,葉山說出的不是這種類型的事。
"關於星期六的時間,想事前稍微商談一下啊"
"啊啊"
星期六哪。星期六。說到星期六的話就是那個啊。超級英雄時間的前一天哪。就是說指的是ジュエルペ和プリリズ吧。什麼啊,確認播出時間嗎啊。早上啊早上。明明那種就算不來商談也是明白的。(注:"スーパーヒーロータイム"直譯就是"超級英雄時間","ジュエルペ"是"ジュエルペット サンシャイン(Jewelpet Sunshine)",一個節目,在其出現的咒語中有"プリリズ"字眼,不知道是指的這個還是其他的。)
雖然這麼想,但是葉山也不會為了那種事而過來提問。
那麼,為什麼是星期六呢……
正在思考的時候,葉山用驚訝般的視線看向這邊。
"難道,不知道?雖然發了郵件後,星期六,被邀請一起去千葉玩"
"呀不知道呢……"
去玩?不知道的人呢……
話說,本來我這裡就不會有任何郵件來的?啊,首先就沒交換郵址哪,我。之前發送的變更郵址的郵件的時候好像沒有到達呢。
那麼,沒被邀請也是理所當然的。什—麼啊!只是因為不知道我的通信地址所以沒邀請啊!真是意料之外的害羞女孩們哦!
不是那種理由。
不必說,是不會叫上我這種人的。
但是,葉山是沒理解那種東西嗎,輕輕的歪了頭。
"是嗎……還以為一定是大家一起呢"
從葉山的思考回路來看就是那樣吧。畢竟是以大家和睦的什麼事都沒有為格言的家伙呢。
"那叫調味料或是啟動水吧。不管是哪邊連被邀請都沒有的家伙沒有去的理由。隨你喜歡的做不就可以了嗎"(注:啟動水,就是水泵為了打水而在一開始倒入的水,不過那種東西現在好像不常見了。原文是"呼び水",從本意引申後也有"誘因"的意思。)
"連被邀請都沒有,嗎"
嗯的點頭,葉山交織著微笑的繼續說著。
"那麼,一起去嗎?集齊人數的一面更好吧"
"沒有去的理由吧……"
白癡嗎這家伙。在最初沒被邀請的時間點上就已經是不受歡迎的客人了啊。在我去的瞬間就會被用"為什麼這個人在呢?"之類的表情對待的事再清楚不過了。
還有,折本她們的反應以外也是存在著問題的。
"再說,你認為,我,會和你一起去玩嗎"
說後,葉山收起微笑做出了嚴肅的表情。恐怕,我也做著類似的表情吧。
階層也好階級也好境遇也好都不同的我們,自己主動的,在學校這個空間以外見面什麼的根本不能想象。如果被知道平常在學校的我們的人看見了想必一定會對不可思議的光景感到困惑吧。不,就算不是在校外,現在的狀況也是充分不尋常的。
而且,不僅僅只是客觀性的事,就算主觀性的考慮這個配合也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忘記那件事中葉山展露出的憐憫。
在上和下被明確的區分的瞬間,相互的隔閡就被儼然的示明了。我跨過那的事是不被允許的,還有,我也不會允許葉山跨越過來的事。
不管是世界,並且,還有我的狹量都是。
從旁看的話相互瞪著般的沉默流動著。
打破那個沉默的是葉山那邊。
"如果認為是幫忙的話,也不能來嗎"
出乎意料的,葉山低下了頭。雖然看不到低著頭的葉山的表情,但從那被緊握住的拳頭來看,還是明白那裡不存在那個微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甚至低下了頭。盡管這樣,也沒有老實的聽話的想法。
"我是幫不了忙的,本來你也不是需要幫忙的家伙"
我說了後,葉山微微的抖動著肩膀。就算那樣,也沒有抬起頭。
"……而且不想連休息日都外出啊。啊,那個啊。帶著比如你的朋友介紹過去吧。那樣就萬事順利了哦"
吐出最後的話後,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是嗎……"
在快關上門之前,傳來了小小的自言自語聲。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回到家,直到半夜都在沙發上無所事事著。打開電視後就放著不管,攤開書,一只手玩著攜帶游戲機。這個奇跡交換對孤獨者來說真是溫柔的神系統啊。(注:"ミラクル交換","ポケットモンスタ"中文名有口袋妖怪,寵物小精靈,神奇寶貝等等的游戲的一個功能,看描述你就懂得,不需要朋友,選擇一下自己想交換的口袋妖怪然後就可以交換了。)
雖然不知道被晚歸的雙親嘮叨了多少次,但在嗯和哦的適當的回答之中,最終被放棄了。
平常的話會快速睡覺,集中看書,但是最近不管做什麼都不能平複心情。
盡管如此,畢竟到了深夜後,睡意就終於到來了。
在沙發上交錯著哈欠舒展著身體時,起居室的門被打開了。
想著是任意學會了打開門的貓嗎看過去,發現在那裡的是不高興的站著的帶著睡帽的睡衣姿態的小町。
正煩惱著該說些什麼搭話時,小町先開口了。
"哥哥。電話"
"哈?"
被突然地說了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著,沒電話,也沒郵件,也沒有多少殘留電量。怒,這樣的手機真討厭。
那麼電話是什麼,這樣重新面向小町後,手機飛過來了。在就差一點砸到臉的危險的地方接住了。看過去是小町的手機。
"因為小町馬上就要睡了。如果結束了就放在那裡。"
"啊,啊啊"
說完,小町飛快走向自己的房間打開門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看向被留在手邊的小町的手機。畫面中顯示著保留中的字樣。(注:保留中,就是暫停通話,但沒有掛斷,會產生話費的。本來還在想怎麼表達出來,但發現國內也有這種東西……我這種一個月都不一定打電話的渣渣真是落後於時代了……)
總之,接吧。雖然不知道是來自誰的電話,既然能夠聯系到小町,應該是像樣的人吧。
解除了保留之後放到耳邊。盡管如此也維持著殘留了一定警戒的狀態向電話發出了聲音。
"……喂?"
[啦哈嘍](注:是"ひゃっはろ"和由比濱的"やっはろ"不同。
飛過來的是令人馬上就想掛掉電話般的,格外明朗的招呼。從耳邊拿開,再一次確認畫面後,發現那裡顯示著雪之下陽乃的文字。
為什麼這個人會打電話,話說為什麼知道小町的號碼啊……一邊感到驚訝,一邊瞪著手機時,聽到了"喂—"的喊聲。
只是,已經被打過來了也是沒有辦法呢。放棄後,再次將電話放到耳邊。
"請問有什麼嗎"
[在和妹妹吵架嗎?]
問後,被用和質問完全無關的質問回答了。小町說了什麼嗎,還是說察覺到了什麼事嗎。畢竟長年姐妹吵架沒有白費哪。那個,因為在旁邊看的話胃會輕微的陣痛所以希望能住手。
"如果和那邊比起來還算不上吵架"
交雜著諷刺的說了後,陽乃小姐通過電話口發出了笑聲。
[啊哈哈,原來如此]
"話說,說起來為什麼知道小町的電話號碼"
[你看,文化祭之後,不是稍微見面了嗎?那個時候,交換了]
那個時候嗎……雖然確實那應該是陽乃小姐和小町的第一次正式對話,但是似乎為了利益交換了呢。妹妹的交友關系又在我不知道的期間擴大著。那家伙,不是比我還知道我認識的人的聯系方式嗎?
[比起那個。聽了哦—。明明被邀請約會,不去的話可以嗎?]
"雖然沒被邀請……"
什麼啊這個人,特意為了揭露現實而打電話嗎?話說,葉山做了商談嗎。不要做到那種程度啊……
正想著要把我沒被邀請誠懇的說明嗎的時候,有些溫柔的聲音傳達到了耳中。
[被隼人邀請了嘛,去的話就好了呢]
"不,不會去吧……"
再說那樣的話性質就不同了。如果我去了,她們也會顧及葉山不會做出討厭的表情吧。反而連我都被顧及著"完全不用勉強也是沒問題的啊—,還有下次呢—",甚至制作出了我這邊容易說出回去了的空氣。什麼啊那個,哪裡的我的同窗會啊。
[不是很好嗎,和以前喜歡過的人約會之類的很浪漫的]
和哼哼的捉弄般的笑聲一起被說了那種事。
"那個不能被稱作喜歡過啊"
"哪個不能被稱作喜歡過呢?"
立刻回答後馬上被反問了。不必去特意考慮。從中學到現在為止已經是思考到盡頭的之後了。語句順利的滑了出來。
"只是單方面的強施願望還是說,僅僅是誤會著,那不能被稱作真品。"
因為和我搭話了,因為注意到了,所以這邊也莫名的變得在意,強烈想著自己被喜歡了這種事,那結果不過是在誤會著罷了。說到底,只是喜歡被喜歡著這個事實而已。那樣利己性的東西和戀愛感情相錯甚遠。
做過告白那種行為,貼上喜歡這個詞的事,都只是將那個感情做出定義罷了,但如果被問了,那麼過去真實是怎麼樣呢,會變的稍稍沒有自信。到了變成現在更是如此。
聽到了電話的對面漏出了的吐息。
似是在考慮著什麼的時間大量的積聚後,被輕輕的笑了。雖然看不見樣子,但仍能容易的想象出那嘴角扭曲的蠱惑的微笑。
陽乃小姐的聲音盡管通過了電話也能鮮明的聽到。
[你簡直是理性的怪物呢]
"什麼啊,那個。不是那樣啊"
被加上了微妙的帥氣的別名。無意中嗤笑了。
[是嗎。那麼,就是自意識的怪物]
返回來的陽乃小姐的聲音中沒有混雜著笑聲。明白是在十分認真的說著。
所以是吧。
對那語句不可思議的認同了。
確實難以救濟程度的自意識正在自我中卷動著漩渦。恐怕是連自身的自意識都想要否定的程度的自意識。那使人想起禁閉在存在於神話中的迷宮的死路中的怪物的姿態。那個最後,是被英雄殺死了嗎。
在被深深的思索囚禁著時,聽到了放佛將那拉起般的十分明快的聲音。
[總之!約會要好好去,明白?]
"不,那天稍微那個啊"
就算發著呆也馬上出來了的語句。It’s antomatic。
[所以,已經事先改為星期五了。是休息日不想外出吧?]
但是敵人也是相當的人物。陽乃小姐立刻就回擊了我的借口。說起來,為什麼知道我說過的話啊。那也是從葉山那裡聽來的?說起來,為什麼任意的決定了,這個人。
"呀,那天也稍微……"
[……明明和小雪乃去過了。你看,和小比濱也是](注:這裡對由比濱的稱呼是"ガハマ",即只有"比濱"。)
被這麼說後回憶起來的是初夏,還有暑假的事。
為什麼那種時候這個人正好在場。嘛,完美之人,是這樣的家伙吧。(注:"持ってる人間",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總之就是運氣好,有才能,有理想,肯努力等等……集於一身的人。)自然就接近了自己似乎很享受的事物,只能被認為是被選上的人的非常稀少的存在。
但是,就算是那兩個,也不能被稱作約會什麼的。
一定不管是哪邊,都是在那以前的問題。
我不知道能正確的表現出那個時候的事的語言。只是列出了想到了的語句。
"那該說只是買東西嗎還是支使嗎"
[這也只是去玩而已吧?並且只是隼人的附贈品。形容的話,只是走向同一個方向而已啊]
被這麼說了後,對怎麼回答感到困惑了。如果將去玩這種行為加上了什麼意義,我也必須在以前的那些中找出特別的意義。
唔嗯嗯……這麼語句停滯後,陽乃小姐更加逼迫著。
[還是說,……會變得期待什麼嗎~?]
"沒有那種理由吧"
沒有期待什麼的理由。立刻回答後,從電話的對面響起了似是開心的笑聲。
[那麼,不是沒有問題嗎。況且,隼人對人低頭拜托的事情什麼的沒有哦,普通]
"是那樣嗎?相當拜托著人哦,那個"
[不會低頭吧。因為那自尊心也是相當高的]
真是那樣嗎。
[不來的話,會到家裡去迎接呢!]
什麼那個青梅竹馬?話說,家被知道了啊。好恐怖啊。這麼說來,雪之下姐妹和葉山是青梅竹馬哪。
在抱著之類的不符場面的感想時被任意掛了電話。只說想說的事真是相當任性的人,但是那就是雪之下陽乃這個人類吧。
我和被小町囑咐的一樣,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到小町的房價去的話也可以,但是大概對應是不會改變的。而且說過要睡覺了,就算去房間打招呼也不會回答吧。……嘛,雖然大概是在裝睡著吧。
對長電話稍稍疲憊了。
重新考慮了又一次深深的沉入沙發中的想法。似乎想要和最近一樣睡在沙發上了。趁著還醒著的時候走回自己的房間比較好吧。那樣小町也更容易來拿回手機哪。
發出有些過大的開關門的聲音,從起居室離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深深地倒在床上。
向上看著天花板。
雖說只是形式上,但也變成了和女孩子一起去玩的事。而且還是和以前告白過的女孩子。
雖這麼說,也沒有特別想些什麼的理由。只是作為空氣以下的存在等待著時間的經過而已。比喻的話就是類似拿著招牌的打工的東西。那也是僅僅一直站著一心等待著時間的經過的工作。
這次也是相似的東西吧。我只是葉山的附贈品。贈品而已。便當附贈的醃菜以下的存在。連人造植物都做不到。龍魔人也做不到,也不會擊出杜魯歐拉。(注:"人造バラン",一種放在便當裡裝飾用的人造的假植物。"竜魔人",出自"ダイの大冒険",中文名龍之謎神龍之謎,達爾大冒險,達伊大冒險,勇者鬥惡龍-達爾大冒險,勇者鬥惡龍的衍生漫畫。"ドルオーラ(竜闘気砲呪文)"也是一個最強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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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葉山他們一起去玩的日子,到當日為止都沒有任何連絡。嘛,雖然因為沒有連絡手段說是沒辦法也是沒辦法,但是會變得怎麼樣呢這個……散發著味道的贈品感。被這樣隨意對待的贈品除了我不就是食品添加物左右了嗎?
上學後,和往常一樣迅速的和周圍的空氣同化進入了教室。
到達自己的座位上過了一會兒。
葉山也仍和往常一樣在教室的後方,被戶部,三浦和由比濱等朋友們包圍著。和平時一樣閑聊著什麼,今天,一點都感覺不到似乎要和其他的女孩子一起去玩的氣氛。
恐怕,習慣了這種吧。明明這邊只是贈品卻都變得像是"連絡什麼時候會來哪—激動"一樣的心情了……
那冷靜不下來的心情表現到了態度上了嗎,葉山注意到我後,穿過桌子過來了。
站在我的桌子前,似乎稍稍花了些時間煩惱著該怎麼搭話呢。但是,結果還是自然的簡潔地說了。
"雖然是今天,什麼時候走呢?"
什麼啊那個問法……莫非,準備一起去嗎……
"你,部活呢?"
今天是正常的日子,普通的話葉山是有部活的,難不成要等到那結束嗎。絕對不要。
但是,葉山若無其事的說了。
"休息什麼的。因為操場也很緊張偶爾會有這樣的日子。"
確實我們學校的操場並不是很寬敞。在那裡除了足球部之外還大量集中著棒球部,田徑部,橄欖球部。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日子吧。
"啊啊,是嗎。……那麼,只要把集合場所告訴我的話"
不管怎樣都沒有特意從學校一起到千葉的必要。現場集合就足夠了。
而且,也沒有對這件事長談的心情。注意到了由比濱正偷偷看著我和葉山的對話。想快點讓它結束。
說後,畢竟葉山也沒有讓我等待的意思嗎,輕易地退讓了,取而代之拿出了電話。
"是嗎……姑且,告訴我連絡地址可以嗎?"
"啊啊"
在印刷紙的背面輕快地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因為經常在家中不見所以好好的記住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是在用座機呼叫它中記住了吧……
"只有號碼這種的,真像你哪"
邊輸入著寫下的號碼,葉山邊輕和的笑了。要你管。又不需要發郵件,只是這樣就足夠了吧。
"那麼,等會見"
登陸完成了嗎,葉山拋下這句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我也並不用目光看著那,用手支著臉閉上了眼。
從現在到去千葉為止,之後大概有九小時左右嗎。一旦變成要一起去玩的的話情緒就漸漸向低落前進著。
似乎了變成一邊懷抱著加速前進著的憂郁一邊度過這一天的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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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HR結束後,比任何人都更快的離開了教室。
在千葉的被指定的集合場所是車站的ヴィジョン前。恐怕折本她們會坐電車來吧,因為容易明白所以是妥當的地方吧。(注:"ヴィジョン",即Vision,全稱"ビッグヴィジョン"在千葉中央站的"文化堂ビル"對面。話說,我用谷歌能搜到地址和圖片也就罷了,但圖片竟然可以像游戲一樣360度轉視角,和在附近移動是不是有點誇張啊,這個世界真是太便利了,順便,好恐怖……)
只是也不是可以長時間待的地方。
因為學校結束後就立刻前往千葉,所以距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多點。在適當的地方停放了自行車,決定在路上稍走一會兒的前面的咖啡屋裡打發時間了。
進入店裡後點了咖啡,坐到了靠窗的座位。
這個座位暖氣不是很強,而且能感到外面的氣息。拜此所賜咖啡很美味。
變得寒冷後咖啡會十分美味。雖然MAX咖啡一年都是美味的東西,這個時期會更加破格。
但是,在那以外的咖啡也嘛,有一定美味的時期。……咖啡,很苦哪。
將耳機塞入耳中,打開文庫本。因為不是時尚的店,客人也顯得有些普通和平靜。
一枚,又一枚翻過書頁,一曲,又一曲流過音樂。
伸出的手的前方觸碰到的杯子已經變溫了。
從袖口輕輕地窺視著的手表顯示著時間的經過。距約好的時間為止還有一會兒。那麼,正為這之後怎麼做呢而發呆時,照著黃昏的街道的街燈的燈光突然暗了。
玻璃被卡拉卡拉的敲著。
將臉轉向那邊,那之前是輕快地揮著手的雪之下陽乃。……為什麼在啊,這個人。
陽乃小姐的嘴似是說著什麼的不停的動著。因為隔著玻璃所以理所當然的聽不到,歪著頭後陽乃小姐聳了肩,繞到了店的入口。
只是,隔著一枚玻璃,試著客觀的審視雪之下陽乃,就能清楚她是自然的聚集著注目的存在。在旁邊通過的男性都悄悄的送出著"那個人真可愛哪"一般的感覺的視線。就算進入了店內,陽乃小姐也吸引著人的眼球。
在櫃台買了咖啡,就那樣坐到了我對面的座位上。
"做什麼呢……"
最初發出的語句是那個。
陽乃小姐向杯子裡注入牛奶和砂糖,咕嚕咕嚕的轉著勺子。然後,浮現出了哎嘿嘿的非常開心似的邪惡的笑容。嗚啊,笑容比咖啡還要黑哪。
"類似弟弟的和,將來的義弟的約會。作為姐姐不是很在意嗎?"(注:"義弟",本想翻譯成妹夫的,但想了想算了,義弟更有感覺些,說一下大家都懂。)
"不,因為不是義弟之類的……"
類似弟弟的,指的是葉山的事吧。對年級大上三歲的陽乃小姐來說或許是這樣的反映著。只是,如果是那個說話方式聽上去簡直像是我和葉山約會一樣,能不能停止呢……
無精打采的考慮著事情的時候,陽乃小姐自言自語般的補充著說了。
"而且……很在意甚至做到那種地步也想帶上比企谷君的理由呢"
那裡沒有了到剛才為止的特意做出般的笑容。是更加危險的,冷淡的微笑。
只是,看了學校的葉山就會莫名的明白理由。那家伙結果只是對孤立人的事感到害怕而已。我正好存在於最初邂逅的場所中,然而我卻沒被邀請,是對那種事感到討厭吧。
所以也並不是值得陽乃小姐在意的事情。不如說,我才是在意著這個雪之下陽乃。
"真閑呢……"
把想象到的疑問說出口後,陽乃小姐用平淡的表情回答了。
"有錢的學業優秀的大學生就是這種東西哦"
不妙,被輕淡的炫耀了。
只是,大學生真是閑哪……嘛,雖然只限於不用打工也可以的,沒有被課題和研究追趕的人吧。
但是,那樣的話,沒有能更隨意的玩樂的東西嗎。一直游樂的大學生之類的說到底也不會去大學而是春天去賞花,夏天去燒烤,秋天在萬聖節變裝,冬天舉行火鍋聚會之類的一年中都在喝酒的印象。主要的生活環境是住在大學附近的家伙的家裡或是游戲中心或是賭博機,麻將室,之類的哪。大學如果真的是那種地方的話我絕對不能融入進去……
但是,陽乃小姐不是那種印象。那麼,平常做著什麼呢這個人……一邊想著像是謎哪的,突然試著問了感到疑問的地方。
"朋友並不多嗎?"
"是啊,所以肯和我和睦相處的只有比企谷君呢……"
輕輕的做出了超刻意般的哭泣的舉止。哇啊—,真麻煩—。
只是,也不覺得只是單純的玩笑話。
陽乃小姐是一個人更平靜的類型。再說試著考慮的話由於是雪之下的姐姐,從那個存在推測的話孤高是理所當然的。
將被仰慕,那外表的良好,又與黑的一面的落差總括在一起,被尊敬,想和睦相處而靠近的人也很多吧。實際上,第一次與陽乃小姐見面的時候,也看到了和朋友一起游玩的姿態。
但是,感覺和她構築平等關系的人不是很少嗎。
正因如此,或許她才固執於和自己處在相近的立場的妹妹嗎。
是注意到了突然沉默的我了嗎,陽乃小姐交雜著苦笑開了口。
"嘛,剛剛的只是開玩笑,因為今天並不會干擾所以安心吧"
返回自我之後,在那瞬間回答了。
"啊,是。請隨您喜歡的做"
"啊拉意外的回答"
陽乃小姐睜大了瞳孔驚訝地眨著眼。但是,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就算被干擾了那也不介意。不如說是請盡可能快的最大限度的迅速的破壞的一塌糊塗的程度呢。那樣的話就能早點回去了。
"哼—嗯,那麼就那樣做了哦。嗯,差不多了嗎"
接近約定的時刻後陽乃小姐確認著手表這麼說了。我也順便看了手表。確實,差不多是正好合適的時間。現在離開店裡等待見面的話正好適合。各自走向各自的地方嗎。
將並不是散的很開的東西快速的收拾後,我從座位上站起來了。於是,仍坐著的陽乃小姐輕輕的笑了。
"那麼,努力呢!"
"哎,努力做到不打擾般的"
陽乃小姐似乎畢竟不會一起去的。是打算在哪裡適當的看著吧。
"一路走—好"
在胸前輕輕的揮著手的陽乃小姐送走了我。我微微的歪了頭的回示後,離開了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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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西沉,街道開始展現著夜晚的風貌。在車站前有很多和我一樣等待見面的人們。
因為是星期五的夜晚。這之後似乎要去飲酒會的人們也大量存在著吧。
眼前,正好彙合的情侶牽著手三言兩語的交錯著對話走著。
翻開袖口確認時間,正好十七點。約好了的時間。好—像我是第一個最早到了而產生了的緊張感是非常討厭的。雖這麼說,如果我遲到了,就變成了明明是贈品卻添了麻煩的事。
是怎麼樣都會對定位困惑的位置。不處在前面,也必須恰好的不成為妨礙般的行動著。這之後的數小時,似乎變成了要注意的事呢。
剛過了十七點不久,首先葉山來了。是通過電車來的嗎,隨著來自檢票口的人流搖動著出來了。但是,由於就算在人群中也是特別顯眼的,那姿態自然的進入了眼中。
葉山重新系好繩狀領帶後環視著四周,好像注意到了我。輕輕的舉起手走向了這邊。
"抱歉,有點遲到了。"
"不,和時間一樣吧"
一分鐘和兩分鐘的程度的話是誤差之中。因為我自身對時間不是很嚴格所以並不在意。
之後就是女生們那邊了……將視線這麼指向著周圍後,和我站在一排的葉山也同樣轉著腦袋。在那正中,難以說出般的開口。
"……抱歉。讓你陪我。幫大忙了啊,謝謝"
"也不是。只是因為雪之下姐姐太恐怖才來的。道謝的話去對那邊說吧"
實際上,陽乃小姐沒有連絡我的話是絕對不會來的。雖然自己說也有些那個,但是我對來自年長的女性的這樣那樣的指教是很沒辦法的。之後,對妹妹的請求也很沒辦法。來自同級生的依賴也有點困擾。討厭,女人什麼真是恐怖。
只是因為沒想到葉山竟然會通過那種弱點過來所以效果拔群而已。(注:"効果抜群"口袋妖怪游戲中的屬性克制的攻擊力翻倍提示詞。)和睦相處最好病如果也到了這種地步的話真是對將來不安啊。雖然不是忠言,但說幾句抱怨也沒關系吧。
"話說,不惜做到拜托那個人的程度都要使我……"
"啊,不是那個嗎"
葉山遮斷了我說的話。雖然距手指所指的地方還有相當的距離,但確實存在著折本和那個朋友走著的姿態。
她們也注意到了我們在等待著的事,加快腳步靠近了。
"久等了—"
"對不起,遲到了……"
折本像是對些許時間不在意的舉起了手,朋友的仲町什麼的十分抱歉似的低下了頭。
"完全沒。……那麼,走嗎"
輕輕的微笑後,葉山開始走了,折本她們也跟著那走了。葉山在事前預先說明過了吧。盡管兩個女生來了,也沒有被用"為什麼在呢"的表情對待。
"首先是電影?"
葉山轉身後稍稍放慢腳步,似是在調整她們和自己的步幅的差距,縮短了說話的距離。
我也開始和葉山他們遲一步的走著。
並不是由於是大和撫子這種類型。雖然確實也是注意著而在稍稍後面的地方走著,但有比起那更重大的理由。
和折本她們碰面的時候,感到了微妙的違和感。
如果將那言語化的話,和"以前是這種東西嗎"這樣的沮喪感相近。和女孩子一起去玩這種行為雖然說那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對高中男生來說也是相當重大的事件。
所以,對自己懷有違和感的事感到了意外。
初夏也好暑假也好,沒有那種事,絕對不能誤會的對自己訓誡了。但是,今天完全沒有那種擔心。
怎麼說呢,沒有什麼感覺哪……
不如說,甚至葉山來的時候更稍稍的心情雀躍呢。不,那個畢竟是沒有的。
沿路走著,默默的聽著葉山他們的對話。
今天的預定是,看了電影後買東西,途中到游戲中心去一下,之後吃飯解散。好像是那種流程呢。
哪個都是標準的感覺。
然後,從行動開始過了十五分鐘。
到此為止我發言過的詞語是"啊啊""不""嘛""啊—""是嗎""原來如此"的五種而已。(注:不愧是放棄了數學的男人……)就是格鬥游戲的語音也會有更多點的詞數哦……
不如說這樣都能使交流成立的我的交流能力不是超高嗎?豈止是這樣甚至是那些不和我搭話的家伙們的交流能力非常低。
在從車站說著這樣那樣的話並眺望著的時候到了電影館。雖然在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應該連五分鐘都不用的距離上花了相當的時間。
總之,首先是電影。
雖然進入了電影館,但對我來說根本沒有選擇看什麼的選擇權,因為女性陣營決定了。但是,幸運的是最近錯過的電影,僅對此率直的高興了。
門票也是葉山迅速買回來的。真不愧—,值得信賴—。
這種事情或許是身為多余的贈品的我該干的事,但反正只是贈品呢。這個贈品是由於湊人數和顧及心情而被叫來的,只是淡淡的存在的東西。請不要做過度的期待。
也好好調查過時間嗎,沒有等待,直接進入了劇場內。
座位順序變成了兩個女孩子夾著葉山坐下,我坐在折本的橫向旁邊的事。因為折本她們夾著葉山坐是決定事項,所以這順利的決定了。殘留下的問題是關於我的座位,考慮到我和折本是認識的人的事也是妥當的選擇吧。
就算坐下電影也不會立刻開始。到處,不如說和我緊鄰的右座也是,僅僅稍稍的降低了聲音的大小興致勃勃的進行著聊天。
我把體重放到左側的扶手上,身體自然的變成了向右的體勢。正好是和彌勒菩薩半跏思惟像相反般的形狀,別名是"啊,嗯,聽著的聽著的"的姿勢。(注:"半跏思惟像",簡單地說就是佛像那種半躺著的姿勢。)這樣的話就能表現出好像在參加著的氣氛,因為可以不用被顧忌就完事所以不會被勉強的搭話。
最終劇場的照明熄滅了。於是,所有人一起噤住了聲。
微暗之中,電影小偷扭捏的開始跳著舞。現在,說是變成了電影院的代表也可以。隨著誰都知道的角色電影小偷的登場,聽到了漏出來了的偷笑。(注:"映畫泥棒",一個頭部是錄像機的人物形象,主要是用來警告偷拍者偷拍電影的刑罰和罰款的。)
眺望著熒屏時,右側的扶手被咚咚地敲著。瞥著看向附近,折本用手遮住嘴角,小聲說道。
"和比企谷看電影什麼的,真的中學的朋友聽到了的話絕對會顫抖呢—?"
"是哪……"
"就是呢"
折本一邊忍住笑一邊嗯嗯的點頭。
真的是啊。感覺中學的家伙們絕對會顫抖。
老實說,我也顫抖著。
大概當時的我聽到了也會顫抖。不是高興之類的,一定會躊躇吧。說著"因為這不是那種的。因為不是想去玩什麼"之類的不明的借口,感覺絕對不會去。中學生的迷之純情理論真是太意義不明了。
嘛,雖然現在也不是在根底上有了變化,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來到了這個地方,或許也多少成長了。
至少,已不會再誤會和深信不疑了。
現在,就算坐在旁邊,就算在昏暗的地方將臉靠過來了,也不會做出從那之中找出意義般的行為了。
我將體重靠在左側的扶手上,折本將身體交給了右側的扶手。
那個距離感也有些懷念。試著回憶,感覺中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從現在來看的話什麼事都沒有,我和折本的距離縮短的事之類的哪怕一次也沒有吧。只是,折本薫就算是對沒有興趣的人類也是以這樣的接觸方法應對的,僅僅是那樣的事。
連開始都沒有的東西,到了今天後感覺能夠使它好好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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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影館後,寒冷的夜風迎面吹來。
在兩個小時多些的時間中,氣溫似是下降了許多。
電影本身是嘛可圈可點的完成了。也好好的存在值得一看的東西,也沒有特別感到無聊的事。該說像好萊塢一樣嗎。
懷抱著感想的並不只是我,葉山他們也一樣,正好談論著那種事。是那個呢,這就是約會中容易選電影館的理由呢。在那緊接著的時間不會被話題困擾的這種的,感覺ホットドッグ?プレス之類的上面似乎會寫。(注:"ホットドッグ?プレス",雜志,約會指南之類的東西比較有名。)
每次仲町說著好厲害呢—什麼的好有趣呢—什麼的時候,葉山都笑著點頭,折本也加入了那個話題。
"話說,那個爆炸不是很華麗嗎?比企谷什麼的爆炸的時候,超可疑的!真的會流行!舉動噁心真的是人發笑—!"
"不,因為聲音比想的要大……"
因為被平淡的插入了話題之中,姑且回答了。被提到名字後卻無視了這種也是印象不好的東西呢。總之今天最重要的是不成為妨礙。
葉山也繼續著我的話。
"啊啊,但是稍微有些吃驚哪"
"但是,葉山君不是超平靜的嗎?"
仲町一邊繼續走在葉山附近,一邊窺探著那表情說了。於是,折本也不服輸的走到葉山橫向附近,稍顯誇張的拍了手。
"啊,我對那也是那種感覺。我也有點吃驚,但是葉山君完全很平靜呢~。但是,比,企谷的動,作……!"
不能被忍住的笑聲漏了出來,折本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受到那影響的仲町也瞥向這邊漏出了噗呼的偷笑聲。
哦,喔……哦,我的丑劇表演,能,能高興的接受嗎(白目) (注:我還以為整句"俺の道化ぶりは,楽しんでもらえたかな(白目)"都是捏他,但谷歌搜的話只說後面加的那個(白目)是出自"真夏の夜の淫夢"。)
總之,就算被取笑了,區區贈品沒有變成妨礙的話那就好。
雖然葉山用稍稍困惑般的笑容看著折本她們,但還是在輕輕的確認時鐘後催促般的開口。
"不快一點的話會變得沒有太多時間看哪"
"啊,是呢。閉店是什麼時候來著?"
折本發問了。當然我沒有知道的理由。再說因為連要去哪個店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不會知道呢……為什麼我,在這種土地上做著神秘之旅呢?(注:"ミステリーツアー",直譯"神秘之旅",理解為到不知道的地方玩就差不多了。現在也有和"金田一","柯南"這些聯動的推理活動,話說,參加的不怕死嗎……)
仲町玩弄著手機。看來似乎在認真的調查著。
"那個,是八點半"
"不是吧。糟了!不是完全沒時間了嗎?"
折本慌張的取出手機看著。現在大致是下午七點半。大約一個小時的程度嗎。雖然不知道女生買東西要花多少時間,但是不是那麼有余裕吧。
大家自然的加快了腳步。
從葉山的腳步推測,似是準備從這裡通過搭訕街,向帕魯克方向前進呢。雖這麼說,但只有帕魯克一個選擇哪。(注:"パルコ",日本的一個店名。)
只是搭訕街真是過分的名字哪。海濱幕張那邊也有被稱作搭訕橋的橋呢,千葉變成什麼樣了呢。
途中,一邊窺視著一些店面一邊前進著,最終到達了一個大的路口。在對面一側的大公園中能看到跳著舞,玩著滑板的年輕人的身影。
那麼,接下來的預定是買東西。
進入帕魯克後,在用自動扶梯上去的期間,進行著冬服是怎麼樣的制服配上怎麼樣的圍巾的對話,除我以外的人在。
然後,上到了二樓。
聚集著女性時尚,還有室內裝飾品,雜貨之類對女子高中生來說似乎正好很容易打發時間的店面。
室內裝飾品和雜貨的話連沙發之類床之類都有,變得有些想用激動的心情沉浸到其中。兩個人同樣坐在沙發上的話說不定有著距離也會縮短之類的效果,以ホットドッグ?プレス的方式考慮的話。(注:"ホットドッグ?プレス"上文的那個雜志。)
但是,說到那之外的衣服什麼的裝飾品什麼的,要怎麼做好呢就完全不明白了。
這種時候,男生怎麼度過才是正解呢?
雖然在之前買東西的時候也在女性的東西的賣場感到害羞,無意中回憶了那個時候是怎麼做的。
做了天真的,小孩子游戲一樣的舉止。
但是,今天似乎連那種必要都沒有。
是因為葉山也在一起嗎,還是,因為男女四人這種組合呢。在店員那裡也沒有被特別感到可疑。
如果是選擇給人的禮品的話,我也有插嘴的余地但是變成選擇她們自身的東西的話我連給出意見的地方都沒有。
只是在葉山的斜上方靜靜的站著而已的時間持續著。
"葉山君,這個怎麼樣哪—?"
"啊,這邊的呢?"
折本和仲町以葉山為目標開始著時裝秀。葉山似乎忙碌的做著那個目標。
另一面那個時候,我因為太閑了,妄想著做著重要人物警衛,做著仿佛突然塞進耳朵中的對講機中來了連絡般的舉止並探尋著狙擊點,警戒著周圍的游戲。
然後,發現了引起那個警戒網注意的存在。
"話說啊—,試穿是可以啊但是制服的話不就不明白了嗎?"
"說了想看靴子的可是優美子……"
試著集中注意力搜尋那個聲音的出聲點後,在斜對面的店裡發現了同班同學的身影。
是用不能認同的表情站在鏡子前的三浦優美子和啞然的樣子的海老名姬菜。
"果然黑色?"
半自然自語般的嘟囔著,三浦將黑色的似乎是革制的靴子拿到手裡,換著穿上了。然後,又在鏡子的前面做出嗯—的沉思的表情。但是,注意著那個的海老名同學似乎給出了提示。連續拍著手並滿臉笑容。
"啊,那個不是很好嗎?制服配上黑革的靴子什麼的像是狂熱的PLAY一樣"
"……住口吧。還有,下次在說這種事情的話真的打了"
只是靴子呢,唉唉。(注:"ぶつ",打,"ブーツ",靴子,這裡是在用近音玩文字游戲。)
三浦做出似是露骨的討厭的表情並開始脫靴子。雖然表情似乎正表示著不高興,但是那個對話本身卻似乎是很開心。
關系很好比什麼都好。只是,有些在意那裡沒有由比濱的事。買東西之類的一起去玩的時候是三人在一起去的印象比較強烈。難道是有什麼預定嗎。
"果然不是麂皮絨比較好嗎?"
海老名同學將手伸到其他的架子裡,慢慢的轉向三浦的那邊。在那途中,和一直看著的我的視線危險的重合了。
"啊"
大概像這樣正式的碰面是自修學旅行以來吧。相互,產生了相互探視著怎麼反應好呢的空間。
是對那空間感到不可思議嗎,三浦也轉過頭。
"海老名,怎麼了?"
然後,盯著我的身影,更正確的說的話,是在那更深處的葉山的身影。而且,還有和女孩子一起的事。
"隼,隼……"
三浦激烈的搖動著鬆卷的金發充滿氣勢的站了起來。
但是,被開始脫的靴子絆到了,氣勢過多的在平地上華麗的摔倒了。
內褲!粉紅!意外!
真危險—。一瞬,今天來了真好哪~的這麼想了哦……
"那,那個優美子,沒事嗎!?"
海老名同學慌張的跑過去,扶起三浦。
三浦是由於痛嗎,用含著淚的眼睛低語著。跌倒的時候打到屁股了嗎,用手壓著那裡。注意到那個的海老名同學開始溫柔的撫摸著。什麼這個畫面。
"咕嗚嗚~嘶,嗚,隼,隼……"
盡管那樣疼痛似乎還沒有消除,三浦用濕潤的瞳孔看著葉山的方向。
啊—,似乎很痛哪—。心也好身體也好。
只是,平時超強勢的人的淚目是十分好的東西呢!
並不是,考慮著那之類的事情的場合。雖然從三浦的那個樣子推測到再起動為止似乎還要花費一些時間,但是一旦複活的話就會到葉山的附近,和折本她們發生爭執的事是不需證明的道理。以前,以一色為對手時展示出的那個強大被在這種地方重複出現的話會困擾的。大概長時間的拖延後我回家的時間也會變晚了。
我輕易地融入葉山的背後,盡可能的壓低聲音說了。
"葉山,差不多去其他的地方會比較好哦"
"哎?"
被說後,葉山確認著時鐘。不,不是時間的問題呢。是更恐怖的東西啊。
但是,葉山任意的理解了什麼後,嘟囔著那也是啊,走向折本她們那邊發出聲。
"我也有想稍微看看的東西"
折本和仲町兩人,都在被葉山呼喚了後將拿在手裡的衣服和小東西什麼的放到了原來的場所。
"可以—啊。看什麼?"
"總之,走吧"
錯開了折本的反問,葉山引導著她們開始走了。
和三浦她們拉開距離後,接下來是葉山的買東西時間。
而且,我的買東西似乎沒有被預定。不,因為現在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之類的所以也沒關系。除了書店左右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呢,書店想一個人去呢。
"想看看滑雪服之類的呢"
說後葉山走向了向上的自動扶梯的方向。衣服相關的話在六樓的運動用品店附近吧。
這時,從那裡向下的自動扶梯那邊聽到了騷亂的聲音。
"伊呂波嘶—,所以撒—,只要去穆拉斯泊不就可以嘛—?"(注:"伊呂波嘶—"戶部對伊呂波的獨特稱呼,"撒",戶部常用的語氣助詞。"ムラスポ",店名)
"不行啊—。啊,西口那邊不是也有萊恩斯珀什麼的店嗎?"(注:"ライオンスポ",可能是"ライオンスポーツ"的簡寫,還是店名。)
"不,萊恩斯珀是棒球用品店啊。都說了斯珀呢"(注:"斯珀",就是"スポ",全稱"スポーツ",sport,運動。)
亞麻色的齊頸短發和茶發的長發。手中有我們現在準備去的運動用品店的袋子。
"啊咧—?不是隼人嘛?"
先下來的戶部注意到了葉山。然後,馬上哭訴。
"吶,隼—人—君"
"戶部,怎麼了?"
突然被拜托了,困惑著的葉山詢問後,戶部甚至表露不滿的拉著領口,嘩啦嘩啦的宣泄著抱怨。
"你聽啊—。明明是因為伊呂波嘶想要新的運動服吶所以來買東西但買的卻全是營養劑……"
在說著的時候我和折本她們的身影終於進入了視界吧。戶部的語句在那裡被中止了,向後退了兩步左右。看來似乎注意到了我們在進行著雙重約會(笑)的事。
"唉,……啊。對不起,真的打擾了?抱歉,抱歉—!我們立刻就走。吶,伊呂波嘶?"
雖然戶部邊焦急般的說著,邊轉向一色,但是一色不在那裡。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一色已經融入到了我的旁邊。
好快!伊呂波嘶好快!好恐怖!
"前輩,怎麼了—?啊,在玩著嗎—?"
柔和的聲音和輕淡的笑容。就語言來說正像是前輩後輩在街上遇到時會說的話。然而,微妙的有迫力。
那聽起來有些像是蘊含著"你這家伙,忘了商量過的事和女孩子一起玩膽子真是夠大哪"之類的意思。不,真的沒有忘記啊?被商談的事也已經好好的以我的方式考慮著呢……
"不,並不是在玩哪……"
想著該怎麼說明時,一色啾的揪住了我的袖子,用小動物般的眼睛可憐的看著我。什麼啊這家伙真可愛啊什麼的稍等一下困擾的哦。
正驚訝的時候,那袖子被啾啾的用力拉了。因為沒有想到的力量肩膀一下子落了下來,身體稍稍向前傾了。
接著,正好變成和一色的臉部的高度一樣的位置。緊鄰的是一色的溫和的笑容。柔軟的薄桃色的嘴唇輕輕的動著。
"說起來,那個女人是什麼呢。啊!前輩的女朋友之類?哎,但是,這樣的話不是會兩個人在一起嗎。……是哪種關系呢—?"
恐怖。……恐怖。
為什麼明明充滿笑容卻能發出這樣冰冷的聲音啊……
"不,嘛,那個……"
正飛快的思考著這個要怎麼回答才能逃掉呢時,葉山向一色搭話了。
"伊呂波,對不起。是我請求他陪著的。"
"啊~,這樣呢~。啊,正好現在,我也在玩,可以的話一起怎麼樣"
突然放開了我的袖子,一色輕快地轉向葉山翻轉了身體。噢噢,意外的積極前進著哪這家伙。
在那裡感覺稍顯慌張的的戶部對一色過來過來的招著手。太好了,被解放了……
"那個,伊呂波嘶—。我們也馬上就要走了哦。吶—?"
"你們兩個似乎也是在買東西中哪。……那麼,戶部,伊呂波。再見哪"
葉山輕輕的舉起手後,一色也在胸前舉起了雙手,用哇—的說著這種感覺的可愛的揮著。
"好—的。那麼,再見"
然後,一色也對我揮了手。
"前輩,請下次再講給我呢~"
啊,果然沒被解放哪。下次見面時會被要求說明吧……
總之,下次見面恐怕是選舉的投票日吧。不,那之前應該會有一次左右的事前商談吧。
雖然因為是為了變成不信任的演講越不行越好,但是連一色都被認為不行的話也和本人的印象下降聯系著。雖這麼說但順利的進行的話應援演講再怎麼拙劣和無用,最終也會被信任了也說不定。這個火候很難控制。
總之就是一次定勝負。星期一的時候再去商談吧。……今天的事要怎麼說明好呢。
一邊想著又懷抱了不需要的不安的種子,一邊用目光送著一色他們。
戶部邊走著邊說著"嗯—啊"什麼的"好—啊"什麼的,似是顧慮著一色而提高著情緒。不錯的家伙哪。
"好!伊呂波嘶,去萊恩斯珀吧,萊恩斯珀!"
"啊,那已經無所謂了。萊恩斯珀,是以棒球用品為主的呢"
"唉"
聽到了好像很可憐的聲音。
"……好厲害哪,那個"
看著時無意中漏出了素樸的感想。於是,聽到了那的葉山苦笑了。
"啊啊。我也有些困擾著"
"喔……"
雖然想著哦?炫耀嗎?啊?,但是葉山說了意外的事情。
"伊呂波,對你也展現出那種姿態哪……"
"哈?"
因為意義不明所以反問了。於是,葉山突然做出了認真的表情。
"……雖然不是僅限於我,伊呂波對很多人,都想展示出可愛的自己。大概在她之中,確切的有著自己的印象,並守護著那個。一定是想被喜愛吧。所以,很少展示樸素啊"
那個,雖然只是因為不想被我喜愛所以展現著樸素的樣子………
在兩人走下自動扶梯,變得看不見之後,之前一直站在較遠的地方的折本她們靠了過來。是顧慮著呢,還是認為不讓天然卷發的戶部和滲出著警戒心的一色靠近是上策呢。
一起走上自動扶梯面向六樓。進入了上樓後緊鄰的運動用品店。
"剛才的,朋友?"
"啊啊,同一個足球部的家伙們"
被仲町問後,葉山回答了。接著,折本插入了感覺非常適當的話。
"明白的!有那種感覺!"
是嗎……戶部不是很符合足球的印象哪。雖然被問和其他哪種運動合適的話也會困惑。因為沒有興趣。
但是,折本也並不是由於對戶部有興趣吧。
"葉山君也是足球的感覺。從以前開始踢的嗎?"
看來是想聽這個一樣呢。
"啊啊。但是,認真的踢是從中學開始的啊"
嘿—。意外。明明好像是少年隊的那種印象。雖然並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似乎體現到表情上了,葉山交雜著苦笑補充了。(注:"ジュニアユース",英文"Junior Youth",好像特制足球的青少年,也有說Junior指小學生,Junior Youth指中學生。)
"因為小學的時候總之做了各種的事,並沒有集中在足球上"
一邊想著原來如此呢—,一邊點頭了。怎麼感覺是比起女子陣營我這邊對葉山更有興趣般的反應哪,這個。不,雖然真的無所謂,但是因為太閑了所以聽了他的話。
因為有點尷尬,不斷地握著吊起來的衣服,和斜對面的架子上的握力器掩飾過去。
只是,考慮的話葉山也是充滿了謎的人類啊。雖然也有我不會想要知道的原因,但是葉山也不會做出自己暴露這種事。那甚至存在與雪之下有些類似的部分。是高層社會的禁忌這種東西呢。
拜此所賜,就是沒有太大的興趣的我也總算把事情聽完了。女生兩人不用說,充滿了興趣。
"嘿~。但是,葉山君的中學很強吧?"
"好厲害。我的中學部活超弱呢。吶?"
折本僅將頭面向我征求著同意。通過貶低自己們所在的環境來稱贊對方,嘛,所謂的中流的謹慎的東西哪。我也點頭回應。
於是,折本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啊,的發出了聲音。
"這麼說來,比企谷雖然沒有做過部活,不是好像在運動測試什麼中被表彰了?"
"啊啊"
這麼說來也有過那種事哪……話說,運動測試結果因為是學生之間計量的所以不斷出現了各種離奇的記錄。我的情況是,組隊的對方也沒有干勁,因為二十米往返跑之類的疲憊了就適當的隨意填了數字。拜此所賜我也是A等級。即使沒有那個,也並不是嚴格的基準。班內有幾人都取得了A等級。
當然,葉山也取得了吧。
葉山將衣服拿到手裡突然開口道。
"那不是領到了獎章之類的了嗎"
葉山引導出了稍稍模糊的記憶。拜此所賜記憶的大門打開了。
"對對!嗯,放學的短會的時候,比企谷走到前面領受那個的時候大家都好像被觸碰到了微妙的地方呢。"
折本是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氣氛嗎,露出了笑容。仲町也想象了那個姿態嗎,用手遮著嘴角忍不住的笑了。
啊哈哈。我也發出了乾澀的笑聲。
平常不顯眼的家伙在沒想到的地方顯眼後經常有這種事。國語的朗讀也好英語的音讀也好都是這樣。自我顯示的文化真是下流的嗜好。(注:"曬し上げ",也叫"曬しage",意思嘛,比如說自己把黑曆史或者丟人的事弄到貼吧什麼的平台上置頂之類的。)
兩人都是笑了一下就滿足了嗎,將似是適合葉山的衣服大量拿到手中,說著"滑雪不錯呢—"之類的並開始挑選。
在距那兩步左右的地方看著時,葉山輕輕來到了旁邊。
"……奇怪的中學時代哪"
"要你管"
也不是非常奇怪的東西。一定很多人都在經曆著類似的大同小異的事。不如說,討論奇怪的話葉山那邊才更加奇怪吧。
但是,葉山想說的事似乎不在那裡。聳著肩繼續著話語。
"不是那種事啊。……中學的時候,喜歡過來著?"
說著,葉山將視線轉向折本。
"過去的類型是那種嗎?……意外哪"
"吵死了啊……"
葉山浮現出了簡直是捉弄般的微笑。雖然葉山是笑容不絕的給人留下好印象,但感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感興趣的表情。
只是,不必被特意提醒。自己也是明白著的。
硬要形容的話,是年輕氣盛這種東西吧。
就算自己自身背過身,認為過喜歡折本薫的那個事實是不會被改變的,告白過的事也是事實。但是,並不是只有折本是特別的這種理由。
"並不是僅限於折本。完全不同,沉穩的人和,更加喧鬧的人是喜……,類型的事更準確。"
畢竟是將喜歡這個詞語實際中說出口的話有些害羞。沉頓了語句後掩飾過去了。
"那種的不能被稱為喜歡的類型啊"
葉山苦笑了。對那有些成熟的態度感到討厭。自己也感到措辭不當,變的似乎湧出了類似焦躁的感情。強行抑制住那,僅僅緩緩的編織著語言。
"……再說,就算以前是那樣現在未必也是那樣吧"
"……是哪"
葉山理解了般的點頭。我們間的對話在那裡結束了。
盡管這樣葉山也沒有改變的一直在附近站著。
保持著沉默,能聽到只不過是店內的BGM和折本她們的吵鬧的聲音。
"結果……"
突然葉山開口了。
可是,那聲音似乎過於痛苦,語句在那裡被中斷了。還有什麼要繼續嗎,這樣看向葉山的臉孔後,葉山輕輕的放遠視線,某處,不是這個店內,看著更加遙遠的某處。
"結果,變得真的喜歡人的事是沒有的哪"
那是,抓住人心般的語句。僅僅一瞬,呼吸停止了。連反射性的反論也做不到。連那種事都想不到。
只是,預感了沉默了是不好的,微微的開口。盡管如此聲音也不肯出來。
對沒有持有能回答的語言的我,葉山浮現出自嘲般的微笑。
"……你也是,我也是"
仰望天空般的,輕輕的抬起頭。葉山的側臉似乎甚至在做著懺悔呢。
"所以誤會了"
小小的低語聲融入空氣後像霧一樣消散了。
"葉山—君,這種的?"
從遠處傳來了折本的聲音。葉山在僅僅一次深深地閉上眼之後,馬上打開了眼瞼。那裡是一直的清爽的笑容。
"怎麼樣的?"
說著並走向折本她們那邊。那個出行的身影和行走的姿態都是我所知道的葉山隼人。
可是,我不知道的葉山隼人做著快哭般的,哀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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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選著衣服之中,到了閉店時間。漫長的贈品工作也已到了只殘留下再一次的行程這種地步了吧。走到外面後已經完全變成了夜晚所以更加寒冷。
葉山確認著時間後,向折本她們發出聲音。
"肚子沒有有些餓嗎?"
"餓了!"
折本速答後,葉山苦笑著。自認是爽朗系的折本就是這種場面也不會特意做出女孩子的姿態。但是,叔叔我認為這種時候展現出害羞的一面分數會更高哦。
"那麼,吃什麼?"
葉山問後,雖然仲町做出了思考,但還是拘謹的說了。
"什麼都可以啊"
"吃什麼好呢"
折本來回轉著,看著我的表情。那表情似是對哪裡感到有趣。
嘛,被問了意見的話還是會做出回答之類的。因為想早點回去,在距這裡近的地方簡單的結束比較好。這樣的話,應該選擇出來緊鄰的店鋪吧。
"薩伊澤,之類的"(注:"サイゼ","サイゼリヤ",有很多拉面……)
千葉的薩伊澤的位置的話幾乎全部網羅著的我。立刻得出了結論。但是,聽了那的仲町用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唉"
你這家伙,就在剛才說了什麼都可以……。什麼,怎麼回事啊?討厭薩伊澤嗎?還是討厭我的事?
這個時候,我的事無所謂,對薩伊澤道歉。就算變得討厭我的事也請不要討厭薩伊澤的事。!(注:嘛,日本出了什麼事之後相關人員出來道歉時常用句。)
另一面折本抱著肚子,"薩伊澤……薩伊澤……薩,伊,澤……"的爆笑著。想著這樣下去似乎一生都決定不了時,葉山調解般的介入了。
"嘛,太重的東西也那個呢,那裡的咖啡店可以嗎?"
葉山手指所指的方向,在夾著街的地方正好有咖啡店。女子陣營對典雅的時尚的店面也點頭了。話說,不是因為是葉山說的所以這些家伙們才認同嗎……我就算說了也不能看見平和的解決的未來。那個啊,"不是因為做著樂隊而受歡迎,受歡迎的家伙做著樂隊才受歡迎法則"類似的東西哪。
總之,走過人行橫道,進入了店內。
裡面開著適度的暖氣,又因為稍顯昏暗的照明氣氛也不錯。
結束了各自的訂單後,走上了二樓的座位。
微暗的店內,由於時間帶也很晚了嗎,人影稀疏。
在樓梯前的桌位上坐著數人,窗戶邊的櫃台位中有一個人。深處的桌位空著。因為是這個人數所以自然的變成走到那邊坐的事。
在這個位置正好看到了被用玻璃區分的吸煙席的櫃台。那裡有著把帽子遮住眼的戴著,耳中是耳機,可是沒有吸煙所以也沒有準備煙灰缸的女性客人。
真的跟著來了嗎啊,這個人……
雪之下陽乃只有我能看見般的,偷偷的揮著手。
嘛,似乎沒有干擾的意思呢,就算放著不管也不會有實害嗎……之前也並不是被特別做了什麼。
而且,葉山應該也在注意著。明明是那樣卻什麼都不說的事就一定是準備無視的意思。
另一方面折本她們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陽乃小姐的存在。普通的考慮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想都沒有想過大學生的姐姐竟然會特意來看類似弟弟的人的約會什麼的吧。就是我也沒想到啊。
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她們沉浸在和眼前的葉山的聊天中。對其他的要素看都不會看。啊,其他的要素中也包含著我。(注:似乎這句不是ネタ,只是單純的用"ぼく"賣萌,嘛,也可能只是我沒搜到)
是由於溫暖的飲料嗎,女子們的嘴也潤滑著。默默的聽著葉山他們的一段閑聊。姑且,也沒忘記在呼呼的吹冷咖啡的時候說幾句話。
終於變冷了哪—的抬起頭,正好是對話中止的時候。
折本對話題困惑般的看著我的臉。哎,什麼,不說些什麼是不行的嗎?雖然一瞬間這麼害怕了,但是不需要那種擔心。
啊哈的笑了後,折本非常可笑般的開口說。
"只是薩伊澤不行的啊"
"有點,不行呢"
似是同樣的,仲町也輕輕的笑了。
……哦—嗯。那麼,對不起,您是,哪裡的人呢?
折本是由於有中學時代的關系才這樣把我當做笑料,嘛也不是不明白。不如說是妥當的地方呢。但是,連那個同伴都這樣說是有些什麼的……
一次看低後,說什麼都可以。因為是說了怎麼樣的事玩弄都沒關系的角色,不知何時被給與了那種免罪符。
變成這樣的基礎是折本,不如說既然是過去的我自身做成了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試著快樂的接受吧。啊啊,咖啡和人生真是苦啊。
浮出充斥著苦澀的禮節性笑容,嘴角微微的抽搐著後,在旁邊坐著的葉山重重的放下杯子。
"那種的,不是很喜歡哪……"
"啊,就是呢—"
仲町對也不明白指著什麼的話語做出了回答。
"啊啊,不是那樣啊"
葉山淡淡的微笑著。
用比巧克力還甘甜的聲音,溫柔的告誡著她們的誤會。
"我說的是你們的事啊"
用像是明朗的太陽的聲音這麼說了。
"那,那個……"
折本也好仲町也好,發出了不知道被說著什麼般的迷惑的聲音。我也不能正確的捕捉到那語言的意義,困惑了。
誰都沒有開口,感覺店內輕輕地流暢著的BGM突然變大了。
在那之中,響起了哢嚓的足音。走上樓梯,緩緩的走向這邊。
"……來了嗎"
低語著,葉山站了起來。
然後,輕快地舉起手,那視線的前方是雪之下和由比濱。是穿著制服的身影並帶著包,從學校回歸的姿態。
我由於沒預想到來訪者無意中站了起來。
"你們……"
"小企……"
由比濱有些悲傷的笑著不知所措的站著。緊緊地抓住著在背上背著的背包的肩帶。
那旁邊,雪之下只是凜然的看著我們。似是不露出感情的冰冷的瞳孔就算和我視線遭遇也沒有改變。
兩人的態度簡直像是在苛責一般,無意中錯開了臉。
"為什麼在這裡……"
對漏出的疑問做出回答的是葉山。
"我招呼過來的"
對那語句無論是我,還是折本她們都睜大了眼睛。對折本她們來說完全意義不明吧。被葉山加上了嚴厲的語句,不認識的人來到了這個場所。在此之上,造成那的還是葉山。
有些混亂並僵固時,葉山重新轉向折本她們,仍然繼續著。
"比企谷並不是你們想象著的那種程度家伙"
笑容已經從葉山的臉上消失了。聲音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敵意。被面向簡直是激烈的瞪著般的銳利的視線的折本她們僵直著。
"和比你們更加優秀的女孩子們親近著。不能不要只看著表面,說著任意的話嗎"
葉山指示的方向裡是雪之下和由比濱。折本她們也看著那邊。然後,漏出了呻吟般的小小的吐息。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那理由是,對葉山隼人這個人類的幻滅,或是恐怖,然後同時感到困惑吧。
連該怎麼回答呢都不知道,落下了那種沉默。
只是,只有一個人。
在吸煙席的櫃台裡似乎有人輕輕的笑著的感覺是錯覺嗎。
最終,折本吐了口深深的歎息。
"對不起,要回去了呢"
這麼說了,抓住包。於是,仲町也慌張的繼續著那個。
"嗯,嗯。對不起,我也……"
兩人向上站起來,走向了通往一樓的樓梯。那途中,與雪之下和由比濱擦肩而過的時候,折本一瞬停住了。偷偷的窺視著兩人的樣子。
雪之下眼中完全沒有折本之類般的,視線沒有從我和葉山中錯開,由比濱是被盯著看而尷尬嗎,感覺不舒服似的蜷縮著身體,稍微錯開了臉。
"是嗎"
仿佛理解了什麼的折本低語後,又開始走了。仲町在下樓梯的時候,僅僅一次轉向這邊,注意著葉山。但是,盡管這樣也立刻背過臉,不發出聲音般的靜靜的走下樓梯離開了。
折本和仲町的姿態消失後,雪之下小小的吐了口氣。然後沉著的開口。
"選舉的商談,雖然是這麼聽說的"
說著,雪之下銳利的瞪著葉山。那眼光比語言更雄辯的責問著葉山。葉山對回答詞窮,錯開了視線。
"選舉是,學生會嗎?"
詢問後,雪之下無視了我的問題,葉山無力的點頭。但是,由比濱調解般的補充說著。
"那,那個呢,能不能讓隼人君出席選舉呢什麼的,我和小雪乃商量過了,然後,被說了今天稍微商談下,於是呢,於是呢……"
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著的語句也在最後的時候失去了那個形態。
果然雪之下她們要擁立葉山為候補嗎。那個選擇自身並不是不可思議的。可以說是理所當然。但是,葉山接受了的事是不可思議的。再怎麼說是難以拒絕拜托的性格,對葉山來說還有部活。而且是部長。做著半生不熟的事的話會變成對哪邊都添麻煩的事。那種程度的事葉山應該也明白著。所以,應該不會輕易接受。
不明白葉山的真意,我將視線朝向葉山。於是,接收到那的葉山用無力的聲音,自言自語般的回答了。
"我只是,想著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吧而已啊"
對那語句做出了反應的不是我。
"哼—嗯,原來如此呢"
一直,坐在吸煙席的角落的女性向上站了起來。取下帽子,走到了我們的前面。
"姐姐……"
陽乃小姐的身影到了面前後,雪之下初次顯露出動搖。怎麼會,沒有想過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吧。看著那個,陽乃小姐似乎惡劣的笑了。
"小雪乃不做學生會會長啊。明明認為一定會那麼做呢"
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著和雪之下的距離,陽乃小姐站到了雪之下的面前。雪之下咬著嘴唇,輕輕的閉著眼。
但是,就算錯開視線,也不能連耳朵都塞住。
"那樣的強行讓誰來做的,真是和母親一樣呢"
雪之下對那一句也不作出回答,只是用力握住拳頭。陽乃小姐將臉孔接近了雪之下之後,輕輕的撫摸著那頸部。
"嘛,或許小雪乃覺得那也可以呢。你是,什麼都不做也可以的東西。因為一直都是誰來做的呢?"
突然,在細長的白皙的頸部上,修長的柔軟的手指潛動著。仿佛會就那樣撕裂動脈般的,扼緊了喉嚨般的,慢慢的。
那到達了喉嚨的時候,雪之下揮開了陽乃小姐的手腕。
雪之下和陽乃小姐數秒,就那樣對峙著。誰都不會容許有人介入那之間。
"是嗎。那種事……"
低語後,雪之下瞪著陽乃小姐,還有葉山。葉山深深地吐了口氣後閉上了眼,陽乃小姐則無畏的笑了。
雪之下將包在肩上重新放好後返回了。
"沒有特別的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僅僅轉過半身,這麼說後就開始走了。
凝固著的時間開始緩慢的流動著。我們終於吐了口氣後,由比濱突然意識了過來,追著雪之下。
"等,等等,小雪乃!"
慌張的衝下樓梯後聲音也消失了,之後變成了只有我和葉山,然後是陽乃小姐。
"為什麼特意對雪之下說那種事?"
我問後,陽乃小姐消去了之前一直浮現的殘酷的薄情的笑容,小小的吐了口歎息。
"不是連問的必要都沒有嗎?一直的事啊"
"作為單純的干涉的話太費功夫了吧"
之前陽乃小姐也在做著什麼干涉著雪之下。但是,今天的和那些畫出了明顯的一線。那裡有著稱作挑發的話則顯得不足的攻擊性。雖然在意那個理由而發問了,但是陽乃小姐可愛的歪著頭裝糊塗。
"是嗎?"
雖說是兄弟和姐妹,否,正因為兄弟和姐妹才有不能相容的部分。特別是被故意的持續的比較著優秀的姐妹。所以,雪之下存在對陽乃小姐考慮著什麼的地方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對於被同時比較著的姐姐陽乃小姐來說也是一樣的。正因為如此,就是存在蘊含著什麼的地方也並不奇怪。
"嗯嗯。嘛,我因為有妹妹,也莫名的明白兄妹間有著什麼呢。"
所以能懷著確信說這些。
但是,陽乃小姐聽了那之後微笑著。和之前在多拿滋商店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那個時候,展現的沉穩的表情之類現在連一點影子都沒有。
"比企谷君什麼都明白呢"
那諷刺般的說法像是在嘲笑著我的淺薄。然後同時,有著拒絕無關者的介入的尖銳。
對笑容的深處滲出的壓力無意識中汗毛倒豎。
"……"
看著做出防禦的我,陽乃小姐眯起了眼。那視線與剛才為止不同,柔和的。聲音的語調也變的明快了。
"不要做出那麼恐怖的表情啊。因為真的在佩服著呢"
"那真是謝謝……"
現在還沒有放鬆的鳥肌和衣服的表層摩擦著並回答著。(注:"鳥肌",就是雞皮疙瘩,但是中文似乎也有鳥肌,所以不用雞皮疙瘩。)
看著我的舉止的陽乃小姐的視線意外的柔和。
"你真是有趣呢,一直試著這樣讀取語言和行動的深意。這樣的,我相當喜歡啊"
對突然襲擊般的言語嗚咕—的含糊著語句後,陽乃小姐交織著微笑補充了一句。
"因為恐懼著惡意也很可愛"
嗜虐性的表情中連一點戀愛的香味之類的東西都沒有,那是和單純的看寵物般的眼神接近的。然後,那視線滑到了我的旁邊。
"什麼事都平平淡淡的人類什麼的,不是沒有樂趣了嗎?"
之前一直默默的聽著談話的葉山漏出了清嗓子般的吐息。她是指著誰這麼說著的呢,不必問也是明白的。
我和葉山都不回答,陽乃小姐小小的聳了肩。
然後,將手伸向了放在座位上的行李。
"那麼,在意的事也知道了呢,我也回去吧。突—然沒興趣了呢"
僅僅殘留下了說的那些後,連轉身都沒有,輕快地走下樓梯離開了。那鮮明的離去方式很像是自由的她,似乎誰都不能做到挽留。
感覺似乎僅僅有些許,陽乃小姐使用的香水的味道殘留著。
之後只有我和葉山了。
想著使這樣無意義的時間早點結束吧,我也將手伸向了包。
但是,僅有一句。
盡管在忍耐著,仍只有一句,零漏了出來。
"……多余的顧慮,不要做啊"
大概,我並不是對葉山的行為本身感到憤怒,而是討厭被雪之下和由比濱看見和折本她們在一起的姿態。
正因為那是自己也明白著的,所以更加憤怒了。
葉山自嘲般的虛弱的笑了,落下了肩膀。這麼做後,應該比我更高的葉山看上去變小了。
"對不起。沒有那種打算的。……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剛剛的,……對折本她們說的也是嗎"
那個,根據平常的葉山連想象都做不到的,那才是和雪之下陽乃一樣的殘酷的薄情的笑容。明明是明朗的漂亮的,卻任何地方都顯得輕薄的微笑。
明白那是準備擁護我的行為。盡管如此,為什麼葉山要做那種事,甚至不惜毀掉至今為止的形象都要做那種事是完全不明白的。
"……你,可以嗎。做了那種事"
"……糟透了啊,不想再做第二次"
葉山咬著嘴唇,吐棄般的說了。
"那樣的話不做就好了啊"
真是驚呆了。真是不明白好人的想法這種東西。由於最喜歡和睦相處,為了裝飾那美好,而破壞著其他的地方。明明沒有拜托請連我也並入那關系之中呢。
葉山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然後,用視線勸我也坐下。我堅決辭絕了那個,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等待著葉山的話。
於是,葉山似是沒有辦法的吐了口歎息,稍稍將身體前傾後將手指並在了一起。
"……一直,思考著哪。挽回我破壞了的東西的方法"
"哈?"
不明白葉山指著什麼。
只是,理解朦朧的語氣,就是想避免言及的事,察覺了是說著關於什麼的。
"我對你……期待著,所以明明知道卻拜托了。出於那個原因……"
"喂"
那以上的事,不要說了。
制止的聲音比往常更粗暴。關於那些我已經沒有了觸及的意思。既然是已經過去的事,結束了的事,所以葉山想說出口的語言只是盜墓般的東西。
那是對葉山自己來說也是不想觸及的事嗎,葉山暫時中斷了語言,跳過了那個部分,到達了他的結論。
"你應該正確認識到自己的價值。……不僅是你,周圍也是"
"你,說了什麼……哈?"
對意外的詞句,我只能發出零散的聲音。
"只是,那是困難的事……雖然如果做的更順利就好了哪。……我能做到的只有這種程度"
葉山在用那樣自嘲般的語氣說了後稍稍苦笑了。但是,在那苦笑消失後,用十分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你一直都是這樣做著的吧。已經,可以停止了嗎。犧牲自己是"
"……不要相提並論"
纏繞在喉嚨裡的東西一口氣湧出來了。自己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回響著,注意到了混雜著在那之中焦躁,憤怒,然後,僅僅些許的悲哀。
——啊啊,真是焦躁。錯綜複雜的心情。
明明逼近到那種地步,明明到了那麼近的地方。為什麼去了那種地方呢。
一定是,我對真實,期待了啊。想著或許葉山是不是理解了呢。
但是,不對。
不要用高高在上的視線來同情。不要憐憫。
葉山在誤會著。我憐憫著葉山而出手幫助了。關於那沒有葉山也可以憐憫我的道理。
不能被定義的感情的聚集體被任意的吐了出來。
"犧牲?別開玩笑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對我來說"
對激烈打過來的語句,葉山默默的聽著。那似乎僅僅挨打的姿勢使我更加焦躁。
"因為一直,都是一個人哪。那裡有什麼不解決不行的事的話,能做到那個的只有我。所以,普通的考慮的話會做吧"
我的世界只有我。我直面的事情一直只有我。
"所以,和周圍怎麼樣什麼的是沒有關系的啊。在我面前發生的事情不管任何時候都只是我的事情。不要誤會著介入進來哪"
世界是我的主觀。
如果我選擇並失敗了,那也可以。可是,和那結果被其他人從旁奪走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做著救濟者舉止的篡奪者。
在目光怒視的前方,葉山也反過來怒視著我。
不知何時,恐怕是在葉山自身也沒有注意到之間緊握了的雙拳突然放鬆了,無力的閉上了眼。
"你……你幫助誰的行為,不是因為想被誰幫助這麼祈願著嗎"
決定性的哪。
果然這家伙沒有明白。
那簡直是,在說著至今為止出手幫助的事,全是在利己性的打算的基礎上而行動的一樣。
假設如果,就算比企谷八幡是這樣的。
也不能被那以外的人這麼說。
用那種似是真品的東西的感情,無論是我,還是她至今為止都不是這麼做的。
"錯了啊"
已經連怒視都停止了。
我不是渴望那種半生不熟的溫柔和同情之類的。定式般的流淚的青春劇什麼心情差的甚至出現了反吐。
關於這個青春劇,任何時候都存在著敗者,避免那個的事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是勝者的時候也作為可能性存在著。那個時候眼前的葉山就將成為敗者。
這就是那種零和游戲。(注:"ゼロサムゲーム"就是那種勝者敗者分數加起來為零的游戲,想要獲得什麼就一定使別人失去什麼的)誰覺得好的話,就有更加受到損失的家伙。只是那種事罷了。就算謳歌青春,也會因為一個錯誤變成正相反的狀態。
因為這樣,由於僅僅一時的快感,你們就貼上高高在上的標簽的行為還是住手吧。
不要憐憫,不要同情。因為那是愉悅的溫床。
我粗暴的抓住放在一邊的包。
"不要強貼上噁心的同情任意的憐憫啊。貼上那種評價會添麻煩的。"
吐棄般的說後背過身,走下了樓梯。
離開店的腳步比一直都迅速的動著,直到車站附近為止沒有停下過。明明也不是有誰在追趕著,腳步卻持續的動著。
到達了停放自行車的停車場之後,終於站住了。
仰望夜空,幾多星辰閃耀著。
是被冷風壓到了嗎,幾個自行車全部倒著。重複折疊著的最下面的是我的自行車。在一輛一輛的重新擺放好時語言湧到了口中。
"……別開玩笑啊"
那是面向著哪裡的語言呢。
不能被稱為做自我犧牲什麼的。
打出少量的手牌,效率最大化,做盡了最好的人類不能被稱為犧牲什麼的啊。那是被任何東西勝過般的屈辱。是對拼命活著的人類的褻瀆。
誰為了你們那些家伙什麼的做了犧牲的事啊
盡管沒有成形,盡管不能被發出聲,盡管不能變成語言。
對我而言確實存在著信念。
恐怕是,僅僅和誰共有著的一個。
現在已經失去了的信念。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六章 然後,由比濱做出宣言。
雖然平淡的度過休息日並不是稀有的事,但是這兩天也太不堪入目了。
僅僅像是不省人事般的睡著,中午的時候起來吃飯,然後在沙發上懶散著之中被睡意襲擊後陷入淺淺的午睡,睜開眼已經是晚上。之後,在吃過晚飯到變得想睡為止無所事事著,最終在不知不覺中落入睡眠。
在這兩天中不斷重複著那種事,我的休息日也結束了。
口中一直持續著藥粉殘留著般的感覺。苦澀的難以下咽的不快感沒有消卻的時候。
就算變成星期一那也沒有變。不如說憂郁甚至更增加了。
云空之下,在用自行車駛向學校的路途上的風中充滿了寒意,並且踏板很重。
進入校內後,這次是腳步變的沉重,分外的感到不知從哪裡鑽進來的微風。
但是僅僅由於教室中有人在,就感到了溫暖。
盡管如此,感覺比平常有些陰暗不僅僅是由於天氣的原因吧。明明配置著和平時一樣的學生們,人氣卻顯得不足。
那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班級的中心深深沉寂著吧。
聽到的從教室後方傳來的聲音,也比平時的音量要小。
連應該特別吵鬧的戶部也顧慮著哪裡般的抑制著聲量。
"隼人君,今天部活怎—麼辦?"
"是啊。稍微早點去嗎"
葉山的聲音也和平時沒有變化。只是發言的次數少了,那似乎也自然的感染著周圍。
"這麼說來,周五,足球部休息了哪"
大岡無意的說後,大和也哦哦的繼續著對話。因為是共用著操場的運動部。相互把握著那種事情。
在那裡被什麼吸引了嗎,三浦零落的重複著一個單詞。
"……周五"
有些走神般的,聽上去像是無意中說出的。似乎突然注意到那個的海老名同學啪嗒的拍著桌子向上站起來。
"優,優美子!糟了!周五和今天名字有些相似變得不明白哪邊是攻呢哪邊是受呢了啊!"(注:日語周五的"金曜"讀音為"きんよう",今天的"今日"讀音為"きょう",有點相似。)
"周五……"
這次是由比濱這麼嘟囔著。
"好,好—!結衣是周五是攻派呢!戶部親呢!?"
被突然拋到話題的戶部呆住了。
"哎,呀,周五有什麼發……啊"
但是,是想到了什麼事嗎,突然加大聲音晃倒椅子向上站了起來。
"當,當然是今天吧—!只有積極向上的今天—吧!"
"就,就是呢—!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戶部和海老名同學將大岡和大和都卷了進來並擊了掌。
"喂—嘶!"
"耶—哎!"
告一段落後,兩人都哈啊哈啊的喘著氣。但是,葉山只是溫柔的微笑著,三浦和由比濱只是歎著氣。
……使人感動的落淚的努力哪。
只是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也會困擾的。
因為那應該是他們渴望的關係性。
僅僅靜靜的上著第一節課,第二節課的時間流動著。
到了第三節課也沒有波折的度過了的第四節課。
如果這個結束了,就是午休了。恐怕教室會變成和早上一樣的氣氛吧。雖然我不在教室吃午飯所有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到之前為止在學校內也是屈指可數的熱鬧的班級沉寂著的樣子在其他班級的眼中會怎麼倒映呢。
意外的,說不定會是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今天擔當著教學的教師們也沒有特別注意到的樣子。
第四節課是現代文。
鈴聲響過後平塚老師進入了教室。於是,環視了教室內後歪了頭。
"……哼嗯。今天真老實哪。嘛沒關係,開始吧"
不愧是經常看著的。
平塚老師指定了教科書的頁數,大聲讀著什麼並做著板書。
我也用手支著臉,打開了教科書。
機械性的,在教科書,黑板,筆記的上循環著視線。但是,無論看哪個文字列都不能構成意義。
維持著完全不能進入頭腦的狀態,課堂不斷地前進。
今天一直都是這種感覺。
骨碌骨碌的重複著得不出答案的時間。
突然回憶的話,一直都在考慮著沒有定論的事情。
折本最後,看著那兩人想到了什麼呢。
或許對仲町做了不好的事呢。
會被一色質問吧。還有那家伙的選舉也是不做些什麼的話。
啊啊,對巡前輩也有做經過報告的必要嗎。
三浦的輔助交給海老名同學也可以吧。戶部也能順利的輔助那個就好了。意外的,或許會以那為契機順利的發展下去。
昨天,給小町買回黑巧克力的話會好些嗎。那家伙,還是不說話呢。
然後,陽乃小姐到底,在考慮著什麼呢。不是很明白那對姐妹的關係。現在我仍然一點都沒有接近她們呢。
雖然葉山和平時比起來沒有霸氣,但是仍然能做出笑臉真是了不起啊。實際上,是不是也沒有受到那麼大的傷害呢。這樣的話真是傑作哪。如果僅僅是我空轉著的話,對自己的自我意識過剩行為都感到反吐了。
——比什麼都重要的是她們現在,在想些什麼呢。
不知何時,抄寫著板書的手停止了。
注意到那種事,突然地抬起頭,和講台上的平塚老師視線接觸了。
"比企谷"
"是"
由於名字突然被叫到身體一震反應著。接著,平塚老師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之後,到辦公室來一趟"
僅僅說了那些後,從講台上走下來離開了教室。
課堂要……這麼想著看著周圍,大家已經把教科書和筆記之類的收拾完了,取出著便當盒,移動著桌子。
鈴聲似乎在發呆之中響了呢。
我也收拾了學習用品站在座位上。
這之後到辦公室,就是說在午休的時候去這回事。在吃飯之前結束掉吧。不這樣的話,會變得沒有吃飯時間。
急忙走到走廊後,看到平塚老師在不遠前慢慢的走著。追著那背影一直走到了辦公室。
明明是聲音足夠傳達到的距離,平塚老師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安靜的跟上來,用背影這麼說著。
進入辦公室後平塚老師終於開口了。
"要用裡面嗎"
裡面,這指的是被設置在辦公室裡的招待間吧。
被分隔成獨立間,有著玻璃表面的桌子和革制的黑沙發。以前也有被招待到這裡的事。
"在那裡"
被指示了沙發,於是坐在了那裡。
平塚老師也在對面的沙發的稍稍靠右,和我的正對面錯開的斜前方坐了下來。
然後,取出了煙點了火。
將被放在桌子上的水晶制煙灰皿輕輕的推向那邊後,平塚老師嗚呣的點了頭。
吸了兩三口後,抖落了煙灰。
"今天完全沒有聽課哪"
"哈。嘛,因為那種程度的話是明白的"
說完,平塚老師做出了有些不快的表情。
"因為你只有考試成績不錯而困擾著"
忽然不滿似的吐出了煙霧,隔了一段時間後平塚老師開始說話了。
"……今天早上,雪之下來說過事情啊"
是特意叫出我的程度呢。那就是與之相應的重大的事情吧。我挺直了背部,豎起了耳朵。
平塚老師又抖落了煙灰。
"似乎要成為學生會長選舉的立候補"
"誰要"
"她自身要"
問了後,平塚老師即答了。
聽了那,心中躁動了。
雪之下要成為學生會長選舉的立候補。
湧出了是由於什麼這樣的疑問。雪之下不是很喜歡立於人前。那也是她自身說過的事,文化祭的時候盡管也被推舉為委員長卻頑固的堅決辭退了。並且,還有侍奉部。
是陽乃小姐的挑發煽動了雪之下嗎?姐妹的固執己見不會簡單的消失,現在也像熾火般的持續的燃燒著嗎。
陷入沉思後,在此之上平塚老師補充了。
"應援演講,似乎是葉山做哪"
"是嗎……"
葉山,嗎……
確實委任應援演講的話是最好的對象吧。只是,那是在沒有任何芥蒂的情況下。葉山和雪之下的過去我是不知道的。一直維持著不知道的樣子過來了。只是,從平時的行動推測,感覺那不符合雪之下的行動原理。
雪之下是在周六決定成為立候補,然後和葉山取得了聯絡,獲得了應援演講的約束嗎。雖然不知道明確的動機和意圖,僅僅是事前準備非常優秀。可以說只有那裡像是雪之下。
平塚老師掐滅了煙,迅速的抬起頭。
"比企谷,你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啊。那些家伙們不會讓做法產生瑕疵吧"
而且,普通的考慮的話雪之下成為學生會長的一面,更能完美解決一切。也沒有去尋找其他的候補並擁立的必要了。困惑的是哪裡都找不到不足。
更加困惑的是,可以容易的想象出雪之下成為學生會長的姿態。
無意中咬緊了牙。
"……因為只說單純的資質的話,那家伙是適任的呢"
不如說,為什麼最初沒有想到那個可能性呢。在無意識之中,排除了那個可能性。
明明知道那個光景,那個時間,無論任何時候都會由於所有要因而輕易地瓦解。
對我漏出了的低語平塚老師呼呣的點頭。
"是啊……是沒有比之更好的程度的適任哪。以教師為首的其他的人們知道了的話,會大歡迎吧"
確實。恐怕不僅是教師。就是巡前輩也能安心了吧。被知道的話連選舉都不必進行。大部分人和決定了也是一樣的。
"還沒有對任何人說嗎"
"啊啊"
平塚老師淡淡的微笑後,又點了一根煙。忽然充滿氣勢的吐出煙霧,指尖指向了我。
"那麼,再問一次吧。比企谷,你要怎麼做?"
被問後,比思考更快的出現了的是拒否反應。
雪之下成為學生會長的立候補什麼的不能被承認。
所以不管列出任何道理那也都是後綴。只是,就算是借口也要做。雪之下的那個行動作為做法是錯誤的這種事是知道的。結果,是雪之下想獨自背負這種的話,那和文化祭的時候沒有改變。
那種做法已經被否定了。
所以,這次也是同樣的結論就可以。
"……老師,有部室的鑰匙嗎?"
問後,平塚老師做出了輕輕的揮著手的手勢。
"和至今為止一樣,午休是雪之下使用著啊"
這麼說,這個時間還在部室中吃著午飯吧。
這個學生會役員選舉成為了立候補後不能撤銷。無論能阻止還是不能阻止,要事前談話的話越早越好。
我向上站起來後,平塚老師將眼神投入窗戶之外,噗卡的吐出煙霧。
"她是,就算變成了自由參加也每天都來拿鑰匙啊"
"……是嗎。失禮了"
行了一禮後,平塚老師並不看向我這邊舉起了手。不變的,紫煙嫋嫋升起。
快步離開辦公室後,直接走向了部室。
特別樓的樓梯,然後是走廊。通過這裡的人影稀疏。拜此所賜看上去是非常淒涼的光景。只是,急速的移動著腳步後就注意不到氣溫。
將手放在部室的門上,馬上打開了。
在那裡的是雪之下和由比濱。兩人都攤開著小小的便當盒。
由比濱用呆的表情盯著突然進來的我。但是,雪之下僅僅用和前幾天沒有改變的冷淡的眼神面向著我,什麼都不說。
"雪之下,你自己準備成為立候補嗎"
"……哎哎"
問後,雪之下用極為簡潔的語句回答了。然後,輕輕的低下了眼。
"唉?"
只是由比濱驚訝的睜大了眼。
"沒有聽過嗎"
"嗯,嗯……"
由比濱縮著肩膀,低著頭這麼說了。於是,雪之下用似是非常抱歉的表情看著由比濱。
"……這之後,準備商談的"
只是,說的時候視線從由比濱那裡錯開著。
"那不能被稱為商談啊。因為你已經決定了呢"
因為是雪之下一個人決定,一個人進行著行動。恐怕準備在這之後商談的事是真的吧。不,或許是更早之前就開始準備商談。實際上說沒說出來則是另一回事。
"因為你的……姐姐那樣說了嗎?"
前些天的事情掠過後,這麼問了。但是,雪之下連看向我這邊的事都沒有,回答了。
"和姐姐沒有關係。不會真的接受那個人說的事。這是我的意志"
實際上事情是不明白的。越是接觸雪之下姐妹的關係性,我就對她們越發的不理解。只是,畢竟不認為通過接觸這件事就會使從雪之下返回來的答案改變。
應該說關於其他的事。
"不是要擁立葉山嗎?"
"他還有部活動,其他的可以說是適任的人也已經沒有了吧"
雪之下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並回答著。聽到了那的由比濱小心翼翼的開口說。
"但是,就是小雪乃也有部活要……"
雪之下由於被摸索般的顧慮著說出的語句抬起頭,向由比濱露出了微笑。
"我是沒問題的啊。這個部活動並沒有像足球部那種程度嚴重,關於學生會活動也是理解著的,感覺不會成為相當的負擔"
雖然雪之下這麼說,但是真的會是這樣嗎。
同時進行學生會活動和部活動,能做到那的人之前也是有的吧。考慮到雪之下的能力的話或許她也能做到。但是,考慮到文化祭和體育祭的事,實際上不試著做就不明白的部分太多了。
不能擁立葉山是可以理解的。足球部什麼的就是在運動部中也是代表性的部活。既然是那個部長的話,就不能輕易從練習中脫身吧。那除了不能參加學生會活動這種意義之外什麼都不是。所以,我也在最初將葉山從候補中除外了。
只是,那也就是說,不能成為雪之下的立候補的理由。
"擁立葉山以外的可能性呢?"
"否定了那個的應該就是你啊"
雪之下用冷淡的聲音即答了。
確實,在有時間性的制約之中,選定說服擁有學生會長的資質的人,在選舉中獲勝是困難的。這麼指摘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
只有在責備人的時候頭腦過度的靈活的自己的根性,在這種地方妨礙過來真是。無意中用力搔了頭。
"所以你要做嗎"
因為只能發出簡短的語句,變成了有些粗暴的說法。由比濱吃驚的抖著肩膀。
可是,雪之下冷靜地,否,比往常更加冷酷地,列出了冰冷的語句。
"客觀的考慮,我認為我來做是最好的。我認為就是以一色為對手也能毫無疑問的獲勝。而且我一個人做的話也就沒有和誰相互配合的必要了。因為其他的役員的干勁也會很高吧所以應該和這之前的行事不同的,順利的,有效率的進行下去啊。……還有,因為我是做也沒關係的"
雪之下這麼斷言後,小小的歎了口氣。
切斷對話般的向下低去的表情中似乎滲透著十分的悲傷和,悲壯的決意。
有效率,嗎。
被那個詞句格外的吸引著。追求著效率的不僅僅是她。對以那為理由而行動了的家伙也是有頭緒的。
正因如此,只說效率的話是有其他的辦法的。
"雖然或許是那樣,但是本來也有不進行勝負的辦法"
說完,低著頭的雪之下抬起了頭。
"那是,在說著你的方案嗎?"
向我發問的雪之下的眼光十分尖銳。又是那種眼神。
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後退的意思。所以,回視著雪之下的眼睛。
"啊啊"
對自己的策略沒有絕對的自信。盡管如此,仍準備打出在被分配到的手牌中概率最高的,並且是效率最好的手牌。
雪之下歎了口氣,視線僅在那一瞬放開了我。
然後,這次是緊緊的瞪著我。感到了甚至近似敵意的感情的壓力。
"僅僅用你一個人的語言和態度,鼓動全校的學生是多麼狂妄啊。我可不認為僅僅通過那樣,就能解決"
被擊中了痛處。
和雪之下說的一樣,我不是那麼有影響力的人類。對那充分的自覺著。
如果是委員會什麼的小小的團體,在那之中強行擾亂秩序程度的事是能做到的。
可是,沒有知名度的話就沒有人望,在上不了台面的地方的那種地方的一般學生以下的存在,對不特定多數人說的話能有多少效果呢,老實說那是未知數。就算被討厭著大家是否清楚記著也是微妙的吧。沒有能很好的殘留在記憶中的自信。而且,也不是沒有被和一色分開考慮的可能性。
但是,那樣的話,只是再度精查前提條件,超過預測結果的大量表演的話就可以了的事。
"那樣的話,只是在那之上考慮著做法而已。"
卑怯和陰濕是不夠的話,直面惡意和害意就可以了。收集嫌惡和憎惡的方法什麼的要多少都有。
人不會對討厭人要求理由。莫名的生氣,莫名的討厭,莫名的惡心,什麼的就能成為討厭人的理由。
我用卑屈的笑容歪曲著嘴角。盡管沒有刻意做卻任意的變成這樣了。保持著那個表情,回視著雪之下的臉龐。
看到那個的雪之下僅僅咬住了嘴唇,眼神從我身上錯開了。
"……所有人都對你在意著,討厭著是多麼自我意識過剩啊"
比起任何強壓過來的理論,那一句話才是更加十分痛苦的。
在迷宮中自閉著的自我意識的怪物,向更加深遠的地方爬去了。
對雪之下的語言做不到任何一句反論。
對話終止後,寂靜之中風喀嚓喀嚓的吹著窗戶。由於吹進來的北風嗎,部室急劇的變的寒冷著。
"……你的做法和我的做法是不同的"
低著頭,緊握的拳頭和纖細的肩膀由於寒冷而抖動著。零落的漏出的語句。只是僅僅對那可以同意。
"是哪……"
真的是不同的。不是王道和邪道之類的那種手段的是非,恐怕是志向的不同。那隔閡就是現在我們的距離。
在那之間坐著的由比濱默默的聽著我們的對話。並且,一直思考著吧。走神般的流落出低語。
"是嗎……小雪乃,要這麼做啊……"
由比濱之外的其他人誰都不說任何話。
感覺時間正逐漸的凝固著的時候,雪之下輕輕的瞥向我。
"還有,什麼嗎?"
"……不,只是想確認"
不明白想確認什麼吧。狀況和曾經否定了雪之下的做法的時候是不同的。那麼,不能輕易的否定。雖不能被認為是最好的,但可以理解為是次好左右。
"……是嗎"
雪之下漏出了既不是回答又不是歎息的聲音後,開始收拾起了看上去還被大量殘留著的小小的便當盒。
我轉身離開部室。
知道在沒有聲音的部室中,背著手關閉門的聲音在回響著。
在特別樓的走廊上,以和來的時候不能相比的程度的慢慢的走著。接著,葉山從前方出現了。葉山注意到我後,輕輕的舉起手。
"你也來了嗎"
真虧還有搭話的心情呢。認為是吐露了感情後就露出這麼平靜的表情。我是不能清楚理解那個斷然的方式。或是,這家伙也持有著和陽乃小姐相似的性質吧。
"……"
沒有做出像樣的對話的心情,僅用視線詢問為什麼葉山在這裡呢後,葉山聳了肩膀。
"只是因為事前商談被叫過來了啊"
"是嗎"
我僅僅說了那句話之後似是逃離葉山附近的向前走去。
錯過的時候,葉山開口了。
"是我和雪之下同學組合哦。……你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啊"
吐棄般的說後,也並不轉身,只是在走廊上前進著。感覺在後面聽到了歎息。
恐怕,不是什麼也不做,什麼都做不到才是真正正確吧。
找不到能對雪之下做出反論的地方。她說的事情更適合著道理。
再說也不知道反對也可以嗎。
沒有那個理由。
雪之下要出席選舉的話,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候補者,當選幾乎就決定了吧。雖然理所當然是由於本人的實力,但也有葉山的協助。
發呆般的走著,回到教室後,注意到了忘記攝取午飯的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也有空腹的原因,午後的課業一點都沒進入到頭腦中來。就連有沒有到達耳中都是可疑的。
只是,在課堂中一直面向前方。向後轉身了的話由比濱和葉山就會進入視界中,從而又考慮多余的事。
完全放棄了接受課堂和考慮的事只是用手支著頭重複著坐著睡和裝睡。
第五,第六節課都那樣度過了,終於迎來了HR的時間。
這種日子早點回家再好不過了。
在班主任說了聯絡事項後,終於到了解散。
感覺像是其他的世界般的放學後的喧騷。並不混入成為那聲音的一部分,我做好回家的準備後,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正離開走廊朝向升降口的走著的時候,從後方傳來了聲音。
"稍,稍等一下!"
轉身後,由比濱正奔跑著靠過來。由比濱是由於慌張嗎,邊調整著呼吸,邊慢慢的說了。
"那個……不一起回去嗎?"
"我是自行車。而且家的方向不同"
說了極為理所當然的事,不會說在那之上的事。不交雜感情的回答。但是,由比濱並沒有後退。
"嗯。所以,……到哪裡為止"
這麼說著,由比濱用手指指著根本不知道是哪裡的方向。
啊啊,看著由比濱的表情察覺到了這是沒有讓步的意思。
嘛,就算繞到由比濱的家也只是稍微繞遠路就能回家。即使直接回家也並不是特別有事要做。
而且,也大致理解著由比濱考慮著的想說的話。因為我也是一樣的。
"因為要去取自行車所以等下吧"
指著通用門的方向說後,我開始走了。
"啊,一起去啊"
說著,由比濱跟在了後面。
"不,沒關係"
強硬的阻止了那後,我快步走向停車場。在校內有很多人的時候,兩個人並排一起走到停車場什麼的很害羞。更重要的是由比濱很顯眼。明明不是騎自行車上學,卻到了停車場的話就更是如此。而且也知道她在男生中有人氣的事。感覺在這種地方被看見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匆忙的打開自行車的鎖,走向了通用門。
由比濱好好的在通用門等著,注意到我後高高的舉起手。所以說,做這種事很顯眼啊。
我推著自行車,和由比濱並肩站著,催促著走嗎。於是,由比濱也點頭回應著,開始走了。
由比濱的家的方向是記得的。
應該是在從車站走數分鐘,住宅群的一角。用自行車或是公交車去是最快的,恐怕眼前就有公交站吧。由比濱平時就用公交上學。
首先是緊鄰學校的公園,穿過那個小道,面向車站走去。
公園的樹木的葉子已經落的稀稀疏疏,也沒有仍在玩樂著的小孩子的身影。
只是,從學校歸來的學生們在小道中隔開距離稀疏的走著。我們也是被包含在那其中的一對。
我只是默默的推著自行車,由比濱也緊緊的閉著口走著。相互,似乎是在窺探著開始說話的時機。
維持著難以忍受的沉默,沿著住宅樓拐過曲折複雜的小道。於是,走出了住宅樓的影子,傾斜的陽光筆直的落了下來。
北風在淡淡的陽光中吹過。身體由於那寒冷而發抖。
突然間由比濱開口說。
"小雪乃,要出席呢。選舉"
"啊啊"
現在,我們在意著的就是那件事。甚至連由比濱,都沒有被傳達要成為那立候補的意志的雪之下。她在考慮什麼,然後,我們想做什麼呢。
一直認為是要商談那件事。
但是,由比濱說了完全不同的事。
"……我也。我也想試著做下"
"哈?"
忽然間說著什麼的事呢,轉身反問。
只是,由比濱堅定的閉上了嘴,用認真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腳邊。所以,我也認真的考慮著文脈的前後。
說了試著做下的話,那既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其他的什麼,而是說著要和雪之下一樣成為學生會選舉的立候補。
"你,為什麼……"
我認為由比濱不是那種想成為學生會長的家伙。老實說不是那種角色。
我問後,由比濱將腳邊的小石子踢飛了。那石子也僅僅彈起了一次就立刻落入了旁邊的溝中。
"我哪,因為什麼都沒有。能做到的事也是,可以干的事也是什——麼都沒有呢什麼的。所以,反而言之這樣的也可以嗎—之類的"
說完後抬起了頭。是說了認真的事而害羞嗎,靦腆般的笑著掩飾了。
我正在為回答的語言困擾的時候,那個笑容也消失了。到了那個時候終於發出了聲音。
"反而言之什麼的……不要任意的決定那種事啊"
"不是任意"
由比濱站住了。由於向下低著頭不能連表情都讀取到。但是,責問般的放出的聲音十分尖銳。這是第一次聽到由比濱那樣的聲音。
"任意什麼的,是大家啊"
明明聲音絕對不大,那裡卻充斥著靜靜的憤怒。
確實沒有我能說的道理。那個修學旅行的一事結果也是我任意的做了。當然,這次的雪之下的立候補也是這樣。我們只做出了以自我為中心的決斷。
可是,雖然這麼說,也不能構成由比濱成為立候補的理由。
"你,考慮清楚了嗎"
問後由比濱依然低著腦袋,點了頭。
"考慮了啊,仔細的考慮了,認為只有這個了……"
由比濱斷斷續續的繼續著語句。並沒有戴手套的手緊緊的握住背包的肩帶。
"這次呢,我們努力著。因為注意到了之前一直依賴著小企什麼的"
"我什麼都沒做啊"
"是嗎……"
浮出了虛幻般的笑容,由比濱歪著小小的頭。
"是啊。所以也沒有努力的必要"
能說的只有那種程度。真的,至少沒有做過好事。被稱贊的事情和被高評價的事情任何一個都沒有。只是僅僅揮舞著對自己有利的理論而已。
所以,沒有那樣顧慮的必要。
"不僅僅是那樣啊"
由比濱的視線朝向了遙遠的,學校的方向。
"小雪乃成為了學生會長呢,大概會集中在工作上吧。那樣的話,會變成比至今為止的任何人都厲害的學生會長,也變得為了學校……但是,大概這個部活會消失呢"
"並不會消失吧"
沒有說謊的意圖。奉仕部這個部活會殘留著。
可是,由比濱靜靜的搖了頭。明明並不長的,那頭發輕輕的搖動著,反映著夕陽。
"會消失哦。就算是文化祭的時候就算是體育祭的時候,小雪乃,會集中在一個事情上,就是小企也是知道的嘛"
"……"
那是十分清楚的。每逢與重大的行事相關的商談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專注在那件事上。
雪之下的能力是有限的。當然,那是和常人相比是相當巨大的東西,但是盡管那樣也是有界限的。
如果就職了學生會長這種說起來就是一年中都有著什麼工作的職務,繼續著現在的奉仕部的活動是困難的吧。
在思考著之中,由比濱向我前面跨出了一步。
"我呢"
由比濱使裙角飛舞著輕快的轉身過來。在背後將手合在一起,忽然停止了。
然後,筆直的看著我。
"……我,對這個部活,是喜歡的啊"
所以,想守護啊那簡短的詞句這麼傳達著。
"……喜歡,啊"
由比濱在重複著那句話的時候,眼角悄悄滲出了淚水。
看著那情景,我無意中失去了語言。
這種時候,我該說什麼好呢。心中僅僅回蕩著不合場面的感想,說不出合適的語言。
不說話的待著時,由比濱忽然注意到後慌張般的用袖子飛快的擦著眼角。之後勉強露出笑容。
"不,不—,那個,就算我成為學生會長,相當隨意的做的話不是也能就這樣的進行部活哪—什麼的。你看,因為是我。還是該說周圍也不會那麼期待呢"
"不,盡管那樣"
說到一半的話被由比濱強行打斷了。
向前踏出一步,將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胸口,不會讓說那以上的任何東西,搖了搖小小的頭。
由比濱的臉龐就在附近。低著頭的表情不能清楚的看見。連離開的事都做不到,我只能僵固在那之中。
由比濱慢慢的抬起了頭。
"……所以,要勝過小雪乃啊"
眼角已經沒有了淚滴,有的只是使人感到強大的決意的眼神。
開始想說出由比濱的名字而開口的時候,由比濱突然離開了,和我保持了一步的距離。
然後偷偷的張望著周圍,重新背好背包慌張的飛快說著。
"我,我,這裡就可以呀!……再,再見"
"啊,啊啊……那麼,再見哪"
對嗒嗒的急速的離去的背影,做了簡短的理解的回答。聽到了那個嗎,由比濱轉過身。
"拜拜,小企"
這麼說著,由比濱揮著小手。
斜陽之中,用目光送著在我的手所到達不到的地方微笑著的由比濱,剛剛被觸碰到了的地方放佛被揪緊了般的疼痛著。
我輕輕的舉起手後,推著自行車回到了原本來的道路。
走到寬闊的街道後在那裡跨上了自行車。
邊踩著腳踏板,邊不斷思考著。
由比濱,為了守護奉仕部這個存身之處,成為學生會長這種的。
要勝過雪之下的話或許只有由比濱了。
在上位階級的存在感和與周圍的聯繫上凌駕於雪之下,也擁有著能分割葉山所持有的票田的可能性。以三浦為首支持著葉山的其他的人們的動作也變得不可測了。
更主要的是,由比濱是優秀的女孩子。
所以,由比濱就是成為學生會長也沒有任何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
恐怕是兩人之中的哪一方在選舉中勝出。並且,就算輸給哪邊,一色伊呂波也能保住了面目吧。
作為對應手段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
從一色那裡接受的商談這就解決了。
只是,作為那的結果。
這個部活一定會消失。
由比濱也會說著什麼並認真的做著會長吧。雖然最初的時候一定能順利的掩蓋過去,但是盡管如此也會迎來界限。
雖然看上去是那樣卻也很認真,很會照顧人。一定也會成為被其他的役員仰慕著的學生會長吧。這樣的話會變得不能背叛那些人們。結果,會變得想認真的履行學生會長的職責。那樣的話連在部活中露面都會十分困難。
所以,這個部活會消失。
變成僅僅殘留著奉仕部這樣的名字和部室的完全不同的其他東西。
那是,之前就注意到的事情。
不僅是我,她們也是。
雪之下也好由比濱也好,如果是在理解了之上而做出了選擇,那也沒有關係。我個人的感傷並不是可以左右其他人的選擇的東西。
只是。
只是,盡管如此。
向誰強推了職責,是痛苦的。
因為想守護認為是重要的東西,那結果卻放開了手。看到那樣的她的姿態是,那是非常痛苦的東西。
如果不犧牲什麼,青春劇是不會成立的。盡管這麼了解著。
因為自己不是犧牲什麼的所以憐憫和同情都沒有必要。盡管似乎很了不起的這樣積蓄著的。
多麼嚴重的矛盾啊。
天空交融著黃昏和夜晚,冷風使指尖感到疼痛。不顧一切的踩著腳踏板的腳,不知何時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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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必說,比企谷小町的溫柔就在那裡。
十一月也進入末尾後,夜晚大部分也分外寒冷。
雖是這麼說,因為在歸途之中全力騎著自行車,變得滿身大汗了。
邊吐出粗重的呼吸,邊走進家中。
就那樣,直接走到了浴室,脫棄掉制服後,從頭開始沐浴著淋浴。
被設定為加熱的熱水落在冷冷的身體上產生了一陣一陣的疼痛。
不管怎樣沖洗,心情都沒有變得舒暢,放棄後關掉了熱水。
鏡中只是倒映著落湯雞般的自己。對一直不變的灰暗的表情感到討厭。
走出浴室擦拭了身體,換上了家居服。
走上二樓的起居室,在那裡的只有身為貓的卡瑪庫拉。在沙發的坐墊上,縮成一團地躺著睡著。
疲憊的時候沒有比動物療法更好的。由於自行車騎過頭了而使乳酸大量堆積著的疲勞感真不妙。
我坐在沙發上將卡瑪庫拉翻過來,拉長著,試著輕輕的彈著耳朵,噗扭噗扭的捏著肉球,將臉部埋入腹毛中。糟糕,超有趣。
被任意的揉弄了的卡瑪庫拉超憂郁地看著我。充滿了"干什麼哪這家伙……"之類的不信任感。非常不高興的討厭著,真有趣啊這家伙。
"哈哈哈……哈啊"
笑聲也在注意到的時候變成了歎息。
"對不起哪"
雖然撫摸了一下卡瑪庫拉作為道歉,卡瑪庫拉卻突然背開臉,從沙發上跳落了下去。就那樣走到了門前,跳躍到了門把手上順利打開了門。然後離開了起居室。噢,關上門啊。冬天什麼的很冷啊。
卡瑪庫拉離開了之後,完全變成了一個人。
平時的話就是悠閑的平靜的度過的,重要的時間。
可是,反而由於安靜,頭腦中一直都在考慮著同樣的事。
掠過的是學生會長選舉的事。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個問答了。
雪之下和由比濱。兩人之中哪一邊成為會長的場合,會引起的問題是什麼。那是奉仕部變得消失的事。那也並不介意。是沒有辦法的事啊。理解著或早或遲會消失。就算沒有任何事,也會在某天畢業然後那個部活消失吧。
那麼問題是什麼?會變得消失的事是最初就知道的。那裡有什麼問題?
不,等下,說起來為什麼做著想探尋問題的行為。
不如說想找出問題的行動著的這個問題才是問題,就是說波動的填滿料理中的料理是掃除的中心……(注:後面基本無意義,只是根據"パルス","ファルシ","パージ","コクーン"幾個詞略微相似的地方亂扯……)
不管是認真的考慮還是開玩笑的考慮,都得不出答案之類的。
我向上看著天花板深深歎了口氣。
既然連問題都不明白,就也沒有可以得出答案之類的理由。
就是說,因為沒有能成為那前提條件的[理由]。
僅僅是行動的,僅僅是產生行動的理由。是將那個問題判別為問題的理由。
由於沒有作為起因的理由,問題不能成立。
關於一色的事已經通過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立候補的事而幾乎決定了。那邊可以說是確實性更高的上策。
所以,關於一色的事已經沒有了和她們對立的理由。
明明是這樣的,卻有著不做什麼的話這種焦躁感。一直都在詢問著這樣子可以嗎。然後,那個時候就將自己完全論破,又被提出了問題,又將那論破的重複著。
真是麻煩的性格啊。不上不下的活動著智慧也是該反思的地方。
只是,到此為止的,大部分的問題都設法這樣解決了。再說連能商談煩惱的對手也沒有呢,說起來也沒做過商談吧。
人類必須只能在自己可以出手的范圍,能給與支持的范圍內給於依靠。
超出界限的被依靠的話只會一起倒下。舉例子的話就是由於稱呼為友人的程度的淡薄的交往而成為借款的連帶保證人般的東西。
根據那個論法進行論證的話我能提供的依賴的范圍是十分狹小的。
既然不能順利的支持著誰,就不能使人收下支持。
變成一起倒下的話,就會變成踐踏向我伸出了手的人的溫柔的事。變成踐踏依賴我的人的信任的事。
孤獨者以不給別人添麻煩般的活著為信條。以沒有成為誰的重擔的事自傲。因此,自己自身就可以設法解決大部分的事是我的驕傲。
所以,不會依賴任何人,不會讓任何人依賴。
如果說僅有一個的例外的話,就是家族左右的東西嗎。
只有對家族添了怎麼樣的麻煩都沒關係。我被添了怎麼樣的麻煩都沒關係。
以家族為對象的話,溫柔和信賴,可能不可能都可以拋開不提,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手,沒有顧慮的依靠。
就算父親是有些相當超沒用的人,母親非常喧鬧有時候十分啰嗦,我怎麼樣的吃白飯,妹妹可愛的腹黑的卻淺薄也沒關係。
對那個關係理由是沒必要的。
不如說"因為是家族"就能成為一切的理由。
當然,不能原諒的事,憎惡的事的理由也,一樣。
如果說,現在我能依賴誰的話。
那就是家族中的某人吧。
只是嘛,這也不是與父親和老媽說了就能做些什麼的東西哪……真沒用哪。真的是那個哪,只是養活我,時不時的斥責,給與關愛的存在而已哪,那些家伙們。在關注我的事之前,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老後之類的健康之類的啊。要長壽啊真是的。
這麼說來,想著今晚似乎也是晚歸呢社畜真辛苦的時候,響起了嘰的聲音,起居室的門打開了。
想著又是我家的貓大人嗎?轉身看去。於是發現進來的是穿著稍大尺寸的運動服的小町。
似乎是在學習的空閑中來拿喝的東西,完全無視了我打開了冰箱。但是,似乎沒有滿意的東西,就那樣關上了。
來起居室的理由似乎只是這個,快速的準備離開了。無意對那背影搭話了。
"小町"
"……什麼?"
小町僅僅動了頭,橫目看著我。還在生氣哪……或許不是該搭話的時候。只是,就這樣什麼也不說的話又會不高興呢。
"啊—……要喝咖啡嗎?"
對語句煩惱著到最後聽上去像是一時的嘟囔,但小町小小的點了頭。
"……喝"
"……明白"
向上站起做著泡咖啡的準備。將水注入燒水壺中,打開設置。在燒好水之間的時間中,取了兩個馬克杯,準備了速溶咖啡。
小町在廚房台上用手支著臉,無言的等待著熱水燒好。
我也什麼都不說的站著。
在熱水終於燒好後,將那注入杯子中。咖啡的香味和熱氣一起向上升起。我將把手面向小町遞過了馬克杯。
"來"
"嗯"
接受後,小町走向了門。似乎準備就那樣拿去房間中。
雖然是幾乎在說著不要在余熱冷卻之前搭話的行動,但仍然沒有畏懼的發出了聲音。(注:"ほとぼりが冷める"既可以指"余熱冷卻"也可以表示"熱情,怒火等感情消退")
"那個哪,小町……"
"……"
小町在門前站住了。可是,視線並沒有面向這邊,只是默默等待著語句的後續。
現在才說這種事情不會被驚呆了吧。一邊不安的思考著一邊說出了口。
"……有商談的事"
"嗯。會聽的"
但是,小町即答後,就那樣靠在了牆壁上。
隔了一周的正面相互對視,我們看著彼此的表情,久違的笑了。
小町中途暫時收起了笑容,輕輕的假咳著。
"但是,在那之前有該說的事吧"
和小町說的一樣。直到剛剛為止還在吵架,忽然說想商談什麼的太任意妄為了。邊尋找著我該說的語言邊撓著頭。
"……之前是那個啊。我的說話方式,錯了呢"
於是小町一下子鼓起了臉。
"不僅僅是說話方式吧,態度也很差,性格也是。還有,眼睛"
"是哪……"
被這麼說後連一句反論都做不到。而小町仍然繼續著語句。
"反正是做了什麼的哥哥的錯呢"
"啊啊,真的是"
因為和說的一樣所以連回答的語句都沒有。然而小町仍沒有結束追問。
"而且也沒有道歉呢"
"嗚……確實呢"
這麼說的話感覺剛剛的確實不能說是謝罪的語言。
想再一次說清楚般的打開口時,小町忽然短短的歎了口氣。然後,浮現出了吃驚般的溫柔的微笑。
"可是,嘛因為是哥哥呢,那就可以了啊,對小町來說。因為小町是妹妹呢。那就原諒了"
"那可真是非常感謝……"
雖說是我惹其生氣了,但不是可以這樣顯得有些了不起啊,這家伙……感覺那不滿毫無遺漏的表現在了聲音和表情中。甚至可以說是積極地表現出來了。
當然,小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些,稍微錯開了眼睛,誇張的咳嗽了一聲。
"還有呢,……小町也對不起了"
小町分外的符合禮儀鄭重的低下了頭。看了那苦笑了。
"什麼,不要在意。原諒了,因為我是哥哥哪"
"嗚啊—,這個人似乎很了不起哪……"
說後,兩人都輕輕的笑了。然後,悠閑的喝了咖啡。明明牛奶,砂糖,煉乳都沒有放入卻感到十分美味。
小町將馬克杯放在桌子上,向我發問了。
"那麼,發生了什麼?"
"有點長哦"
"……可以啊"
這麼回答後,小町走到了沙發前坐在了我的附近。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講述完了很長很長的故事。修學旅行,還有到達了這次的學生會選舉的始終。
小町將重新泡好的咖啡從廚房中端了過來,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
"是嗎……很有哥哥的風格哪"
最初說出的感想就是那種東西。
"但是呢,能理解那個因為是小町啊。因為是一直一起生活的小町所以明白"
我也將手伸向馬克杯。小町泡的是放入了很多牛奶和砂糖的,溫度正好合適的咖啡。
輕輕的坐在我的附近,小町也將咖啡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抬起了頭。
"可以笑著笨蛋哪這個人就使之結束。想著真是沒辦法哪。可是,……變得有些悲傷"
小町將腳放到沙發上,體育坐般的抱著膝蓋。(注:"體育座り",就是那種蹲坐著用雙手抱著彎著的腿的姿勢,怎麼感覺越說越說不清楚了……)
"但是,其他的人是不同的啊。完全不明白意義,感覺非常痛苦"
並不是渴求著理解。所以,那恐怕是被稱作自我滿足的一類的東西吧。真實,不是為了誰而做的行為。理解也,共感也都應該不能做到。
唯一的例外的一人只是身為妹妹的小町。可是,小町有些悲傷的笑了。
"雖然哥哥對小町很溫柔,那是因為小町是妹妹所以才能做到的溫柔呢。大概小町如果不是妹妹的話哥哥,我認為連接近小町都不會做呢"
"不,那會是怎麼樣哪"
被說了後試著思考。
不是妹妹的小町……嗚噢,什麼啊這個超高水準的稀有震驚級美少女。這樣的因為看見了立刻求婚並在被拒絕之後自殺的未來所以絕對不會接近……
原來如此。絕對不會那樣哪。再說不是妹妹的小町這種的完全想象不到。但是,就算是那樣大概交往的之類的這種不是沒有嗎。和小町怎麼樣妹妹怎麼樣沒有關係,因為首先就做不到和人交往……
小町就是小町。如果不是妹妹了之類的那種假定沒有意義。
"嘛,那個假定暫且不提,我是認為你是妹妹真是太好了哪。剛剛的對八幡來說分數很高"
"哥,哥哥……嗚!"
小町似是想遮住濕潤的瞳孔嗚的用手掩蓋住了臉。甚至順便追加上了抽泣的感動的落淚的嗚咽聲的大福利。但是福利結束的時間比想的還要早,下一個瞬間就用平靜的表情似乎在賞賜著什麼的說著。
"嘛,對小町來說哥哥如果不是哥哥的話絕對不會接近呢,雖然感覺不會放入眼中呢"
……喂?這孩子還在生氣嗎?這樣的語言家庭暴力能不能停止呢?
"不,雖然這麼說但我那個不是也有些意外的好的地方嗎?"
"沒有啊。討厭啊,這樣的。麻煩死了"
不說到那種程度不是也可以嗎……哥哥我,變得悲傷了啊,現在。而且這家伙現在是相當認真的表情哦。
真是不可愛呢這家伙……
思考著簡直使人咂舌般的痛苦時,小町忽然微笑了,將身體靠到我這邊。
"但是,如果連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了就會是這種東西嗎,連留戀都會湧出來啊。啊,剛剛的對小町來說分數很高!"
嗯—,雖然那之前的語言分數十分低呢—。
只是,小町說的事情可以微妙的理解。
"……嘛,確實如果連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的話哪"
不斷積蓄的時間有著確實的沉重。像不可愛的妹妹能感覺這麼可愛般的程度。
突然肩膀變重了。看過去,小町小町靠了過來,將體重交給了我。
"……從現在開始十五年。不,經過更長時間的事也是有的啊"
那一定是可能性的事。像我和小町經過了十五年構築了現在的關係般的,或許和其他的誰不是也能那樣的重疊著時間這種的,可能性的事。
只是,對現在的我來說那種現實味還很淡薄。
"不要說歪理"
"你認為小町聽了多少年歪理呢"
我回答了後小町也生氣的回答了。然後用手指用力的壓著我的臉頰。
"不管是從現在開始還是從此開始都是有的!明白了!?"
"噢,噢哦……"
做出回答後,小町似是滿意的點頭,將手指放開了我的臉頰。然後,做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不僅是哥哥,小町也有從此開始的未來啊。小町,對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都很喜歡哪。所以,那個部活消失的話會很困擾。因為,現在消失的話感覺果然會變得疏遠吧"
雖然就是每天見面也不一定能夠關係很好。只是,如果關係很好的對象在見不到之後就會自然的變得疏遠。人類的感情變化不是能用比例和反比例說明清楚的東西。
小町依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撒嬌般的聲音繼續著語言。
"所以啊,為了小町,為了小町的朋友,不能設法做些什麼嗎"
"……既然是為了妹妹那就沒辦法了哪"
因為我是為了妹妹的話大部分的事都會做的優秀的哥哥。
那是小町給予我的一個答案。
大概不被這麼說是不會行動的。
會在哪裡一直探索著理由。
我想守護那個場所,那個時間也可以的理由。
我嘟囔後,小町哼哼的笑了,用十分棒讀般的語氣說道。
"恩,因為是為了小町呢。小町,很任性哪—。沒辦法哪—"
"真是啊"
粗暴的用力的撫摸著小町的頭。於是小町一邊說著啊—的一邊配合著我的手搖著頭。
"謝謝哪"
"不用客氣"
對我的道謝小町驕傲般的回答了。我將手從小町的頭部拿開並將眼睛轉向了時鐘。
"差不多該睡了嗎。已經很晚了呢"
"恩,那麼,晚安"
"啊啊,晚安"
小町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我用目光送走那後,再一次躺在了沙發上。
無論是理由,還是問題都確切的入手了。
雖是依舊不明白雪之下的真意。所以現在還不能說出任何事。
然後,不能認同由比濱的做法。只是,能夠理解。因為那與我的做法相似。
過去的我的做法絕不是犧牲什麼的。錯誤什麼的根本沒有。
打出了少數的手牌,將效率化擴大到了極致,做到了最好。那個結果,得到的東西也確實存在。
所以,在我的主觀上,這可以說是完美的。
只是,在客觀存在的場合,那完美性就崩潰了。
根據憐憫和同情的視線,那也能反映為陳腐的自我沉醉。憐憫和同情是貶低其他人的感情。自我憐憫是卑下自身的行動。哪一邊都是該唾棄的東西,真是醜惡啊。
但是,憐憫和同情以外的客觀性恐怕也是存在。
被在眼前清楚的展示後,第一次有了自覺。
只是不希望受傷。
那感情和憐憫與同情是不同的東西吧。
所以,她的行動絕對不能稱為犧牲,被稱為是不行的。
為了不讓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成為學生會長。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與小町和好了的第二天。
從早上開始一直在思考著。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麼。
相當認真的恐懼著那是完全沒有的。啊,啊咧—?好奇怪吶……明明昨天晚上是似乎什麼都能做到的感覺……
試著考慮之後,本來在現在我的位置所能選擇的選擇項本身就很少。
比如,我和那些家伙們對抗而試著成為會長的立候補。那麼,怎麼樣呢。由於聚集不到推薦人所以連立候補都不會被選上。
或是妨礙她們的選舉活動。那也果然只有我一個人就沒有意義。而且中傷傳單和憎惡宣言作為手段來說也不對。我也並不是想責問或者貶低她們。
在僅能想到的兩個方案中一個是妨礙……震驚般的沒有能做到的事。
像學生會選舉一樣,對於被決定了多數派絕對會獲勝的規則的東西,似乎和我這種人類相性極差。
只是,這是自作自受。也拜托協力的對象也沒有。我並沒有去構築就算添了麻煩也可以原諒般的,那種存在,那種關係。
苦惱著現在的自己的,是過去的自己。恐怕苦惱著未來的自己的也是現在的自己吧。
雖說也已上學了,也一直在思考之上重複著思考,但仍然想不出手段。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目的呢。
就算到了午休,也依舊繼續思考。到選舉為止的時間已經沒有殘留下多少。投票是下周的星期四。並且今天是星期二。
雖然確實是有一周的時間,但是能工作的人類只有我。在那之上,沒有任何一個能對抗的策略。
阻止一色伊呂波當選會長,並且不讓雪之下和由比濱當選。那是無論使用怎樣的奇策都使人感覺似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是將誰立為新的候補。但是,那是我自身否定的。
使選舉延期?還是說,使學生會役員選舉這種系統本身瓦解呢?
但是,沒有使那實現的手段。完全的束手無策。
盡管這麼說什麼都不做也是不行的。
我為了尋找哪怕是一個人也能做到的事而走向了圖書館。
午休的圖書館是閑靜的。
在禁止飲食的基礎上並且與教室有一段距離的圖書館,午休時並不是十分有人氣的地點。擁擠也就是在定期測驗前左右的一段時間吧。
我分辨著書架,尋找著寫有公民資料,過去的總武高校的曆史,學生會選舉的標簽的之類的資料。
假設,想要在選舉中勝過她們,不想出與之相符的公約和演講是不行的。如果,能在尋找著資料之中想到了什麼就是僥幸了。能找到選舉的漏洞就是值得慶幸的東西了。
只是,也沒有能輕易地剛好找到那種資料的理由,我在各種書架中往複著。試著找出寫了類似那種感覺的東西。
將手伸向了書架的最上層,在用手指碰到的時候,有一冊書落了下來。
"危險"
雖然反射性的移動頭躲避了,但是沉重的書重重的打到了胸口。無意中,吐出了嗯呼的聲音,唾液進入氣管嚴重堵塞著。
在不斷咳嗽的時候,由於厚重的書從書架上脫落了,旁邊的書也失去了平衡,輕輕的倒了,於是,那像多米諾般的啪嗒啪嗒的倒著的薄薄的書和輕小的書發出吧嗒的聲音落在了地板上。
那聲音,與不斷用力咳嗽著的聲音在安靜的圖書館中回響著,數量較少的圖書館的使用者都對我投以白眼。呀,那種心情是明白的。我如果看見在圖書館中騷亂著的白癡也會采取同樣的態度。
因此,向著設法抑制住咳嗽,恢複原狀努力著。
腳邊是散亂的書,書架的書倒著。
啊—啊—,這要怎麼做啊,真是的。
用鼻子放出了粗亂的呼吸,我為了撿起書而深深的彎下了腰。接著,在我變成弓形的背後傳來了盛氣凜然的聲音。
"真淒慘哪,比企谷八幡。呼哈哈!"
不用回頭也是明白的。材木座義輝在我的身後站著發出了高笑。
"不要說蠢話了。這淒慘是本來就有的啊。有什麼事?"
"愚問哪,吾午休的話經常在於此處。然後,看見你的身影後就想著問候一下哪!"
可惡,很吵鬧並且看上去很蠢麻煩死了啊。僅僅說了幾句話就感到這種疲勞感。加在變成了弓形的背上更使我的肩膀無力的下沉。
看到我那個樣子的材木座突然彎下腰,和我視線交錯。
"……唔?怎麼了八幡。……難道有什麼煩惱嗎?"
"……不,只是些無聊的事哦"
也不是能和其他人商量的事情。但是,材木座重新扶了下眼鏡後說了。
"試著說吧"
"不,沒關係。不是能講給人聽的東西呢"
"別說蠢話了。你認為至今為止吾對你說了多少廢話。……你的廢話還是會聽的啊。……哼,將手伸向弱者的吾,帥極了"
請問已經沉醉在自我之中了嗎。竟然說弱者你這家伙……那個嗎,是有著想照護生病的軟弱的女孩子之類的願望的類型嗎。那個有些理解。
但是,就算再怎麼思考,也沒有想過會將那種語句說給材木座。對那個事實無意中露出了微笑。
"……只有剛才的台詞說的很好哪。那麼,那是盜用誰的?"
說了後,材木座露出得意的神情笑了。
"不,吾的啊"
"白癡。不要說真的很帥氣的話啊"
與佩服相等的程度的,驚呆了。
只是,材木座嗎……雖然在現在的之前為止的記憶中完全的消失著,但是這家伙的話或許能依靠呢。
這家伙的話……
對。這家伙的話,就算添了麻煩心也不會痛,在承受不承受傷害之前其本身自然就處於致命傷中。生存著就是無可挽回的男人。某種意義上,是最接近我的存在。
完全不能成為依賴。可是,不管是好的氣氛還是壞的氣氛都會破壞的一塌糊塗,對那存在感可以信賴。更重要的是,已經一直在體育中組成一組了。雖是無可救藥的無能組合。
"……材木座,有想拜托你的事"
"哈哼,準許了。那麼,首先要做什麼"
對即答震驚了,還沒想到有什麼想拜托的事。
"是啊……首先幫忙整理東西吧"
"喔,喔……果然不說更好吶……"
大概期待著變成帥氣的展開吧。材木座一下子回到了平時,漏出了小小的嘟囔聲,老實的開始了書架的整理。
抱歉哪,雖然不是一定,但絕對不會成為材木座喜歡的展開。大概會成為嚴重的結果。我和材木座組合的話。那樣的連考慮的必要都沒有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對材木座粗略的說明了有關學生會役員選舉的概略,關於具體行動的談話推遲到了放學後。
然後,在午後的上課期間,沉思著怎麼把現狀和材木座這個零件組合起來。但是,該說是遺憾嗎,還是該說是理所當然嗎,完全不像是能組合上。我和材木座有什麼能做到的事嗎……
結果,沒有想到任何事就迎來了放學。這之後不和材木座見面是不行的。雖然是自己拜托的,卻感覺有些麻煩哪—的我性格真是很差啊。
HR結束後,同班同學們開始從教室走出去。去部活的人,回家的人,去玩樂的人,大家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地。
在那之中,也存在著沒有從教室出去,聚集在一起的團體。金發,茶發,黑發的組合自然的吸引著周圍的眼光。
撓著摻雜著桃色的茶發並抱著頭,由比濱低語著。
"呼唔唔唔唔,嗚—嗯……"
雖然手中握著自動鉛筆,卻沒有揮動那的意圖。
在那橫向的座位上輕輕玩弄著金色卷發的三浦忽然想到了什麼。
"啊,便服上學什麼不是很好嗎?"
"就是那個!"
由比濱用手指著三浦,立刻寫在了紙上。但是,又在那裡停下了手,開始嗯嗯的低語著。
坐在對面的海老名同學也用手梳著黑色的短發並嗯—的思考著。
"之後就是私有品檢查什麼的沒有了就好了哪—。頻繁的時不時的做著呢。有那個會很困擾呢。也會有帶著從朋友那裡借來的同人志的情況呢"
"那只有海老名吧"
三浦說後海老名同學似乎很開心的嘿嘿的笑了。
"嗚,嗚—嗯,姑,姑且先寫上"
"不寫也可以哦。比起那個我啊,想去屋頂吃飯啊"
"那也收下了!"
看來似乎是在三個人考慮著在演講中使用的公約。葉山他們不在是因為有部活嗎。還是因為葉山要做雪之下的應援演講所以不能與由比濱協力呢。
三浦自前些天看見葉山和折本她們游玩著的姿態以來,雖然有著時常動搖著,發呆著的傾向,然而由於本人不在的話也不會過多意識嗎,今天和平時一樣的活躍著。
"還有公交車太擠了。很吵"
用手指骨碌骨碌的卷著頭發,交換了翹著的修長的腿。……不如說或許比平時有些更過分。
"那是學生會的工作嗎……嘛,沒關係,寫上吧"
雖然聽了那的由比濱嗯的思考著,但在用自動鉛筆搔了頭後記了下來。之後海老名同學突然拍了手。
"啊,希望美術室的預備物品中能加入液晶板"
"YE JING BAN……雖然不是很很明白但總之寫上吧!"(注:"液タブ"是"液晶タブレット"的簡寫,大概……這個是一種液晶屏的繪畫工具,但是海老名同學真的指的是這個嗎,我不是很確信,但又找不到深層含義,如果有知道的可以補充下)
在遠處眺望著那三人的樣子後,我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由比濱是真的,認真的準備出席選舉哪。那個姿勢是,那個存在方式非常符合她。
XXXXXXXXXXXXXXXXXXXXXX
走向車站附近的薩伊澤後,發現材木座已經來了。因為不必特意在店內搜索就能找到在這種時候是個方便的家伙呢。走到材木座坐著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
"抱歉,讓你久等了"
說後,材木座似是說著不要在意的揮著手。嘴角也不斷咬著東西的動著,桌子上有空的盤子。看來似是在吃著什麼。從盤子的大小和沾上的粉末推測似乎是面餅。旁邊也有開了口的果凍。將果凍放在面餅上吃嗎,那看上去很好吃啊。(注:"フォッカチオ",我只知道它是哪種食物,但找不到中文名,翻譯為了面餅。"ガムシロ"是"ガムシロップ"的簡稱,是一個牌子,這裡應該是指的那種果凍一樣包裝的食物)
這麼說來最終中午錯過了吃飯。我也點些什麼嗎。於是,打開了菜單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就算和材木座商談也不會簡單的看到什麼光明吧。延長的可能性也充分的存在著。這樣的話,兼並了晚飯的一面更好呢。
取出手機,向小町打了電話。代替了呼叫音的不明歌曲不斷流過。為什麼這家伙的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會唱歌哪……正這麼想著,小町接了電話。
[是是—]
"今天不需要晚飯"
[為什麼—?]
"稍微和材木座,嘛,那個什麼,事前商談性的"
[…………哼—嗯,在哪裡吃呢?]
"學校附近的薩伊澤"
[知道了!]
"嗯"
突然掛掉了。連三十秒都不到,只用最低限度的語言溝通了各種各樣的事很開心所以很好。
在旁邊看著那個情景的材木座咕咚的喝完了可樂,充滿干勁的開口說。
"好了,八幡。那麼開始嗎……雖然不是很明白要開始什麼"
明明不知道卻這麼有干勁,豈止是可靠啊簡直是不安。
"在那之前吃些什麼也可以嗎。肚子餓了呢"
"唔呣,是肚子餓了就什麼也做不了這種家伙呢。隨意的吃也沒關係"
"十分感謝啊"
說了之後立刻按下了訂單按鈕。職業的薩伊澤利安(指的是薩伊澤的顧客)不會對訂單煩惱。因為通常菜單幾乎都記住了,菜單表上只需要檢查季節限定的東西和新商品。然後,在店員來取訂單為止的時間中瞬時檢討所有的組合,並且決定。
在店員到來的時候已經決定了訂單。
"米蘭風的多利亞和混合燒烤,飲料吧"(注:以上三個詞原文為"ミラノ風ドリア","ミックスグリル ","ドリンクバー",大概看看就行,我也不了解……)
店員用ピピッと的智能手機般的掌機輸入著訂單時,材木座微微舉起了手。(注:"ピピッと",一個公司,"スマホ",智能手機,雖然還有一個糟糕的意思,但應該和這裡無關。"ハンディ"就是可以拿在手裡儀器)
"啊,辣味的炸雞也……啊,還有姜黃味咖喱"(注:"ハヤシターメリック",我根據圖片翻譯的……可能不對)
還要吃啊……不,雖然也可以呢。很好吃呢,炸雞。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經過了約一個小時的進食,肚子也撐起來後終於進入了正題。我喝了一口咖啡,向材木座搭話。
"那麼,選舉的事已經說明過了"
"唔呣。正如使那兩人不當選嗎,這種事情嗎"
材木座誇張的點著頭。但是,稍稍考慮之後呼—嗯的念叨著。
"只是啊……"
"怎麼了?"
"為什麼,讓其當選不行呢?"
歪著頭提出了非常樸素的質問。嘛,普通會問哪。實際上,反對那些家伙們成為會長的家伙更少吧。不如說,大半應該是覺得誰來做都可以。
對我來說有著個人的理由。但是,忌憚著率直的說出那個,也不覺得能夠清楚的說明。
因此,反而向材木座提問了。
"假如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會長了,你認為學校會變成什麼樣?"
"呼呣,似乎會變成對吾不溫柔的世界哪……"
材木座額角滲出了汗地回答了。
"嘛,這樣理解就可以"
只是實際上,我認為不管雪之下,由比濱哪一邊成為學生會長,學校都不會有大的變化。高中的學生會,沒有能從根本改變學校的力量。剛剛的不過是詭辯而已。雖然不認為材木座會真的就這樣理解,但是只能用這詭辯蒙混過去。
"那麼,具體要怎麼做……"
正準備繼續談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了。想著什麼又是亞馬遜的郵件嗎看了後,發現是來自小町的電話。對材木座輕輕的舉著手,用視線"抱歉"的打了招呼,接了電話。
"喂?"
"噢,在呢在呢"
聲音並不是從電話中,而是從後方傳來的。
轉身後,看見了制服姿態的小町。
"……什麼,你怎麼了"
"因為聽了有事前商談……就來了!"
不,就來了!才不是啊。並不是邀請呢……想這麼抱怨的那個時候,從小町的背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莫非,打擾,了嗎?"
那家伙用見慣的運動服姿態背著網球拍包,不知如何是好的站著。有點困惑般的露出靦腆的笑容,是比裝飾在牆壁上的天使的畫更天使的天使。
"戶,戶戶……"
戶,戶戶戶戶,戶塚!不好,由於太過驚訝不能順利的發出聲音。
在平時見不到的地方見面驚訝的甚至想到了是命運的戀愛嗎。但是,就看到來說因為似乎是小町策劃的事所以不是戀愛而是偽戀啊。那麼安心了。安心了的我能做出高達並戰鬥才怪啊!(注:"ニセコイ",就是漫畫"偽戀","高達"就是"ガンダム")
戶塚似乎很擔心的看著語句堵塞遲遲做不出回應的我。為了盡快抹去那不安我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著。
"不,完全沒有那種事情哦。總之,要坐嗎?"
迅速拿掉鄰座的椅子上的行李,拉開椅子。這就是合法的使戶塚坐在旁邊的方案啊。是天才嗎我啊。
"啊,還是要吃些什麼?"
發揮著標準的紳士行為,向掛在牆壁上的天使的畫搭話了。啊不行呢!弄錯了哦!因為是天使哪!話說回來,為什麼薩伊澤會用天使的畫做裝飾呢。
"啊,那麼……"
說著,戶塚也沒有特別的懷疑的坐在了我的旁邊。於是,呼嗯!的叫著的材木座遞出了菜單表。材木座也因為緊張而不能順利的發出聲音。我和材木座的組合技意外的不壞呢。
"要吃涼面嗎……啊,但是大蒜……,唔—……"(注:"ペペロンチーノ",一種意大利面,我看了後翻譯為感覺類似的涼面,如果有更好的,或是普遍的翻譯請指出)
戶塚眺望著菜單,開始煩惱。只有這個時候不會任意的按下按鈕。好了,請隨意的選擇吧。不管是涼面還是潤滑油都請選擇喜歡的。(注:"ペペロンチーノ",涼面,"ペペローション",就是那種潤滑油,兩個詞日語拼寫有點類似)
在戶塚考慮著菜單的期間我站到了小町的附近,偷偷的將嘴放到耳朵邊。
"小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哥哥為了小町努力的話,小町也必須努力呢"
噢噢,真的好好努力了。想撫摸頭而伸出了手,小町卻輕快地後退著躲開了。然後有些得意似的挺起了胸。
"因此,大量募集了肯幫忙的人"
鏘的說著並揮開手指示著。
那前面的是,川……河口湖同學?不,是山中湖同學來著?嘛,川什麼同學就可以了吧。(注:"川崎"的日語讀音開頭和"河口湖"一樣。)話說,小町,知道聯絡地址啊。我之類的連名字都不知道哦。
川什麼同學將手插在口袋中,不滿似的鼓著嘴並瞥向我。
"為什麼我要……"
小聲的嘟囔著。和我眼神接觸後語言停滯了並錯開了臉。不—,非常抱歉。明明那樣討厭卻來了。
嘛,川什麼同學在這裡是因為是同一所學校所以也不是不明白。由於有選舉權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
但是,還有一人,有個完全沒有關係的家伙。
"那麼,為什麼連那個都在?"
向小町確認後,那無關係的那個卻格外精神的認真回答了。
"不是那個嘶!是川崎大志嘶!"(注:"嘶"為大志的口癖)
不,所以為什麼在啊……那個嗎,為了告訴我川什麼同學的名字是川崎嗎。幫大忙了—。
但是,似乎也不是那種原因呢,小町呀—的搔著頭並笑著。
"畢竟就算是小町也不是連沙希姐姐的聯絡地址都知道"
"啊啊,原來如此"
理解了。
"那麼,已經取得聯絡了那個不是已經不需要了嗎?"
"不是那個嘶!是川崎大志嘶!"
大志沒有消沉再度抗議著。如果你的姐姐也做出了那種程度的抗議就不會被忘記掉名字哪。想著類似的事的時候,川崎用力的瞪著我。
"你剛剛說了不需要?"
"不,那個,是必要的呢,嗯嗯……"
主要是作為川崎的精神安定劑。希望能停止那斬嗎被斬嗎的類似雙斬少女的銳利的視線……(注:"キルラキル",雙斬少女。)
"總之,先坐下吧"
小町調停般的說著,移動了旁邊的桌子。勸著川崎和大志坐在裡面的位置,小町自己坐在了我的旁邊。是能夠自然的選擇下座的女人呢。
確認了大家的訂單,完成了整理後的訂單的準備,連飲料的分配都準備好後,小町咳哼的假咳了。
"因此,雪乃姐姐結衣姐姐流出阻止大作—戰!"
小町說後,戶塚和大志啪啪的拍著手,材木座也唔呣的點了頭。
是對戶塚和川崎從最初開始說明了嗎,並沒有特別發出疑問的聲音。真的是能干的妹妹。只是,川崎一邊用手支著臉,面向別處說出了其他的疑問。
"我,有被叫來的意義嗎?"
"因為是總武高校的事,請沙希姐姐務必借力相助"
小町浮現出了哎嘿嘿的可愛的笑容,謙遜的說了。不要搓手,搓手。但是,那種小聰明對於川崎似乎不通用,態度仍沒有改變。
"哼—嗯,但是我認為我起不了什麼作用呢"
"不,就是只聽取意見也是幫忙了"
我說了後,雖然川崎有一瞬將視線面向了我,但那也馬上返回了過去。
"……我的意見什麼的不需要吧"
雖然川崎這麼說,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她的意見能作為參考。
因為我在那個學校是旁流的最下流,所以下端的思考方式已經沁入身心了。所以,對於作為候補的雪之下和由比濱怎麼樣都會有先入觀。在某種程度上和她們有一定距離的人的意見更為準確吧。作為判斷基準的一部分是必要的東西。
在想說明的時候料理正好送來了。
雖然等待著店員的離去,但是因此產生了間隔,有種錯過了時機的感覺。嘛,只說結論嗎。
"對我來說是必要的哦"
川崎眨了眼。
"是,是嗎……那麼,也,可以……"
說著川崎端起了放入了紅茶的杯子,低著頭吸著吸管。是由於面向著其他地方嗎,從空的杯子中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疲憊了嗎。(注:咕咕是來形容用吸管喝已經沒了的東西的時候的聲音,我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對讓其參與這種麻煩的事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抱歉哪"
說完,川崎從杯子上鬆開手,又用手支著頭。
似是考慮著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開口了。
"沒關係啊。你做著那個部活的一面更……,合適呢"
"哈啊?為什麼?"
並沒有似乎特別適合的要素。不如說,奉仕什麼的工作什麼的勞動什麼的這種詞語,甚至連概念都是憎惡著的。
"沒,沒事。只是覺得最近不像你"
孤獨者的觀察眼畢竟是優秀的。簡直是慧眼啊。人類觀察是孤獨者的嗜好啊。
不像我,嗎。
但是,如果要說不像我那麼這個行動才是最不像我的。並不放棄,做著想守護這個部活的事。那怎麼考慮都不像我。
但是周圍的評價似乎不同。坐在旁邊的小町哼哼的笑了。
"果然哥哥不掙紮的話"
啊啊,那很合適。
就算PP見底,(注:"PP","パワーポイント",出自口袋妖怪游戲,簡單來說就是藍條)也沒有還擊的手段,卻仍要攻擊就是掙紮。不在意自己承受傷害。反正會就這樣輸掉的話也要回射一,兩箭報仇,讓對手感到討厭。
那才是像我的風格。
那麼,用像我的做法,去決定勝負嗎。
首先,要用身邊的成功案例來驗證。
我將臉轉向小町。小町在中學中應該是學生會役員。就是說,有著被在選舉中選擇的經驗。應該也做過了選舉活動。因此,問下那種事吧。
"小町,你是怎麼在選舉中獲勝的?"
詢問後小町稍微考慮後說了嗯的開場白。
"雖然小町的情況,感覺是信任投票所以不能作為參考……"
"那也可以,有選舉戰略什麼的話,教給我吧"
"知道了。……是呢—。在成為立候補之前,在平時小町就事前宣言著要做哦—。這樣的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產生對立呢"
"原來如此……"
先下手為強,雖然也不是這樣,但是事前做出牽制的話,就是有其他的想做的人或許也會變得躊躇了。不愧是我的妹妹,真狡猾。
用眼神發出還有其他的嗎的詢問後,小町抱起了手臂,開始嘟囔著。
"之後是……,男生那邊這種時候或許會有用呢。嘛,雖然僅限於有人氣或者該說是人望的男生"
"那個嗎,嘛,因為男生很難對女生投票啊。或許到中學左右都會有這種氣氛哪"
"嗯—,雖然也有那個"
小町稍稍模糊了語句曖昧的笑著。
"怎麼了?"
在意那語句的後續而反問後,小町豎起了食指。
"女孩子的情況,因為女孩子中有一半是敵人"
噢,噢噢……目睹了妹妹不知何時成為了優秀的女性社會的一員的姿態。哥哥我,雖然對小町的成長感到高興,但是也有點傷心哦……
在對面的座位似乎和我一樣的,大志也有些吃驚。朝下方嘟囔的說著些什麼。
"好黑啊……比企谷同學好黑啊"
"不要對別人的妹妹說黑啊什麼的啊"
再說你的姐姐才更黑吧,內褲什麼的。
總之,小町的話中也有可以參考的部分。
"巧妙的利用女生間的對立,嗎……"
"二虎相爭之計嗎!"
材木座突然做出了反應。聽了那之後戶塚歪了頭。
"但是那就變成了使雪之下同學和由比濱同學,發生爭執的事啊?"
"也是呢……還有,周圍太過激動會發生代理戰爭,連在之後也會糾纏不清……"
小町平靜的說著。那個,是一般論吧?不是經驗論吧?好擔心哪……
只是,在那裡確實存在懸念。三浦什麼的就很像會做代理戰爭……然後,似乎會被雪之下加倍奉還而哭泣。嘛,暫且不提三浦,也不該做特意留下禍根般的行為吧。不如說,使她們承受不必要的傷害是討論之外的。
在大家歪著頭思考沒有其他了嗎的時候,材木座,還有大志抬起了手。
"那麼,空城之計!"
"推舉其他的候補不就可以了嗎"
真厲害哪,大志。超凌駕於材木座哦。並且,明明完全沒有關係卻提出了意見。這家伙,或許是出人意料的大人物。但是那個方案是雪之下她們仔細考慮了,我反對了的東西。
"那個曾經考慮過。還有,一般的家伙勝不了那兩人"
老實說,能比那兩人更加獲得投票的就是葉山那種程度的人了吧。那是站在雪之下一邊的,葉山團體的女子是站在由比濱那邊的。其他的候補不能匹敵。
於是大志重新思考了。
"啊,雖然一個人可能贏不了,大量的存在的話不也可以嗎"
"噢噢!是積少成多呢!"
小町忽然佩服的拍著膝蓋。大概,積少成多是就算是很少的東西積累起來的話也能做到些什麼的略稱吧。
大量擁立候補嗎……確實這麼做的話能削減那兩人的得票數。能行嗎?不,那樣的話結果是得票率高的候補獲勝。就是說,最終還是那兩人中的某一邊。
對立和亂立都很難的話,必須再考慮其他的方向性。
"勝過雪之下和由比濱的方法……"
零落的低語後,之前為止只是默默的聽著的川崎開口了。
"雖然怎麼樣都好啊,但雪之下和由比濱不做的話,最後誰來做會長呢?"
"……啊"
糟了,完全忘記了一色的事。
"你啊……"
川崎驚呆了般的歎了口氣。不,我自己也對自己驚呆了。
不讓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學生會長這種事,就變成了讓一色成為會長的事。麻煩了哪,既然立候補者只有那三個人,就必須有一個人成為會長。真是走投無路啊。
焦急的搔著頭,將一色的事也放入考慮,再一次重新思考。接著,格外恰到好處的聲音進入到了耳中。
"噢唔,既然如此背水之陣……"
因那個聲音而抬起頭和材木座視線接觸了。
"材木座……"
"唔呣"
材木座似乎很滿足的點頭。你這家伙真是……我不經意露出了微笑。
"各種各樣的謝謝了。很感謝你的心情。但是抱歉,雖然難以說出口,但是你從剛剛開始就非常礙事"
"哦咕"
材木座向後仰去。不,因為用那個三國志吸引注意力有點煩……只是,材木座是無論被怎麼樣踐踏都會努力向上的男人。像被說著'麥子啊!變成了麥子啊!’的源一樣又挺直了背。(注:"はだしのゲン",中沢啟治的自傳漫畫,"《赤足小子》,以原子彈爆炸為題材的自傳性漫畫。日本漫畫家中澤啟治的代表作。描寫了廣島原子彈爆炸後的荒涼景象,同時展現了日本軍人在亞洲的暴行。對日本發動的那場侵略戰爭提出了強烈譴責。"以上來自百度。"踐踏與麥子"都是指麥子被踩也長的好這種精神,好像也是來自赤足小子裡面的。"源"是主人公的中文譯名)
"哦呼,說了獻策的是你。因此先將吾的軍略,計略,兵法揭露出來了?"
重新扶好眼鏡,並將視線轉向了我。
"嘛,雖然不是你能考慮的東西哪"
"閉—嘴—!本來,八幡勝過那些家伙的可能性就等同於零哦。戰略級別沒有勝算。因此只有在戰術級別上戰鬥了"
說出了好像很有道理的話……
聽了的戶塚,輕輕的歪著頭。
"那個……戰略和戰術不一樣嗎?"
"哎?哎—……唔呣。戰略和戰術的不同自己去翻字典吧!"
用氣勢掩飾過那個疑問後材木座重新面向我。
"再說想和那些家伙戰鬥這種的本來就是錯誤的"
"不,雖然是那樣……"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做不到反論材木座。確實不是能贏的對手。只是戰鬥是沒用的,不如說,更確切的說的話,似乎連戰鬥都做不到。我們的戰力差豈止是壓倒性,這邊連勝負的舞台都站不上去。
不行啊,狀況在在想象之上的惡劣。
焦急的搔著頭時,小町向我搭話了。
"哥哥"
"嗯?"
"和中二前輩說的一樣啊"
"嗯,雖然哥哥也明白那個呢,小町……"
稍微讓我仔細的考慮下,總之先用對不起呢的安慰小孩子般的說話方式回答了小町。
確實殘留下了[不戰而勝]這種極意的是孫子吧。我也成為孫子的話或許就能抓住什麼,我是孫子,我是孫子,我孫子……,我孫子市?就是說,在有我孫子市的時候千葉就能不戰而勝了嗎……果然千葉是最強的啊。(注:"我孫子市",在千葉的一個市的名字)
小町輕輕的拉著考慮過頭而錯亂的我的袖子。
"小町也並不是希望哥哥獲勝啊"
"哈?不,但是不在選舉中獲勝的話"
不這樣的話,她們的某一方就會成為學生會長。
"說起來,因為你不是立候補所以根本就沒有獲勝什麼的嘛"
川崎哈啊的吐了口把人當做笨蛋似的歎息。絕對的正論……不,雖然真的是這樣啊。
"啊哈哈,因為八幡不是會被規則束縛的人呢……"
戶塚困惑般的笑了,調解般的說著。天使啊,戶塚這麼說的話差不多不被民法第四編第二章這種規則束縛不也可以嗎。(注:日本的民法第四編第二章,講述有關婚姻問題的)
在一個人被治愈的時候,小町用力拉著我的身體強行的使其轉向了小町那邊。
"小町是,希望使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留在奉仕部。說白了,對小町來說學生會選舉之類的根本無所謂"
"啊,啊啊……但是,這樣的話一色就……"
既然作為依賴接受了,就不是可以輕易拋開的東西。更重要的是,雪之下也好由比濱也好平塚老師也好巡前輩也好都不會對那說出同意吧。
正躊躇時,小町盯著我看著。
"哥哥認為那個,叫做一色同學的人才最重要嗎?"
"不,完全一點都沒"
"那麼,為什麼煩惱呢"
"不,你看,畢竟依賴是依賴啊"
說後,小町用力的用兩只手夾住我的臉。
"工作和小町,哪邊才重要"
"當然是小町了嘛。我沒有工作的意思"
光明正大的拿開小町的雙手後我堂堂正正的飽含著愛意的說了。
"是消去法啊……"
戶塚不知是驚訝還是困惑的笑了。啊,如果對象是戶塚就會無條件的回答是戶塚。
雖然小町眼神正不高興的輕輕的瞪著,但是嘴角卻綻放著。
"雖然完全不能率直的高興,……嘛,好吧。那麼哥哥要怎麼做呢"
"你想說的事我明白了。但是,沒有強行使一色成為學生會長的準備哦"
那才是被稱作犧牲的東西。所以,我不能容忍那個。盡管在那裡有著理由,那只是我認為的理由,和一色伊呂波毫無關係。本來誰都沒有持有強硬的推加上任意的事情,強制要求犧牲的權利。
"……嗯,明白了。嘛,因為是哥哥呢"
小町僅僅有一點,寂寞的低下了眼,但是馬上就似是驚訝的笑了。
"嗯,果然八幡就是八幡呢"
戶塚也在那之後淡淡的笑了。
"哼—嗯……"
雖然川崎似乎有些吃驚,但是卻露出了對哪裡饒有興致的微笑。然而,和我眼神接觸後立刻錯開了並用力咬著吸管。之後偷偷的瞄著我說道。
"並沒,沒什麼啊,……那麼,要怎麼做?"
"稍微讓我思考下"
靜靜的閉上了眼。
該最優先做的事是作為小町的請求的確定雪之下和由比濱的殘留。那麼,學生會長候補就只有一色伊呂波。由於擁立其他的候補的可能性無限的低所以現在無視。
但是,那裡被追加了誰都不承受傷害這個條件。
那麼,殘余的問題是什麼。
本人的意志,僅僅只有那一點。
這樣的話,只有考慮顛覆那個的方法。
換而言之,將一色不想成為學生會長的理由全部的一個不剩的擊潰就可以了。
我考慮到那裡後睜開了眼。
"簡而言之就是弄錯了最初的目標這回事哪……"
無論是我,還是雪之下和由比濱。
"嘛,這樣就只能和一色進行交涉了嗎"
"如果是聽進去話的對手就好了哪……對手是,女孩子哦?話,能聽進去嗎?"
材木座零碎的自言自語著。雖然感覺理由很奇怪,但是大致能同意所以很困擾啊。然後,連在那橫向坐著的大志也莫名的點了頭。在此之上,似乎是出於興趣發問了。
"那個一色同學是怎樣的人嘶?"
"是啊……"
一色伊呂波。雖然看上去溫和柔善,但是那是經過計算才成立的。像葉山那樣的人,與我和戶部之類不放在眼裡的家伙的差別十分巨大。
非常難以語言化。但是,硬要形容的話是怎麼樣的呢。
"比方說,完全不可愛的也沒有似乎可愛的地方的小町,之類的"
"啊,那很危險嘶"
大志說了什麼。
"哥哥,那是什麼意思呢……"
淡淡的笑著的小町好恐怖。
"那個哪,就是小町很可愛的事啊"
說了適當的話後撫摸著頭。
"嘛,能聽進去話吧,大概沒問題"
這是接近確信的。一色伊呂波如果是通過計算而演繹著角色,那可以說是適合交涉。既然會仔細計算風險回報,就會根據這邊出示的內容決定偏向。
那麼,我們必須準備好為了那的交涉材料。
不,或許說是制作出交涉材料才更正確。
總之理念已經決定了。之後只是落實具體的手段。為此需要更多一點的情報。
"川崎,你覺得成為學生會長或許也不錯的家伙,能列出他們的名字嗎"
"哎?"
沒有想到自己在那裡被提到了嗎,川崎用手指指著自己,眨著眼。
之後,嗯嗯的嘟囔著。
"突,突然被這麼說……"
"慢慢的也可以"
實際上,我也想要整理思考的時間。
"這樣的話……"
嗯—說著並歪著頭,川崎一點一點的舉出了名字。
"雪之下和由比濱不就很好嗎。之後是葉山,嗎?對那莫名的閃光著感到憂郁呢"
嘛,合情合理嗎。因為雪之下和由比濱實際上已經開始收集推薦人了吧,從我現在考慮著的方案中除外。只是,對葉山是那種印象呢……
川崎繼續考慮著。
"海老名,……,雖然能完成工作,嘛,不合適呢"
我對那也是同意的。那個人只有在自由的位置上,才能發揮那真正的價值。可是,川崎在這麼早的階段就舉出了海老名同學的名字,關係真好呢,盯……
於是,川崎"啊"的低聲的,補充著。
"感覺只有三浦和那不行"
關係真差哪—。但是,是特意指名的程度的意識著呢。
到此為止川崎舉出名字的都是,在同年級中也是顯眼的家伙們。也有知名度。可以說是能認同的陣容吧。
但是,接下來川崎說出口的名字就是意料之外的東西。
"之後是相模嗎……"
"哈啊?相模?"
無意中,皺起眉毛反問了。於是,川崎不高興了。
"什麼,那個討厭的表情。是你想問的吧"
"不,抱歉。並不是你的問題。……但是,為什麼?"
"因為在文化祭體育祭什麼之中做著委員長。就算成為了會長什麼的也不奇怪呢"
"原來如此……"
因為只有廢物廢物相模的印象所以沒想到。但是,確實對不知道內幕的人來說,相模南或許就是會這樣曆任了職位的人。二年級學生暫且不提,對於不知道實情的一年級和三年級來說那個頭銜說不定意外的回蕩著呢。
這是沒想到的黑馬哪。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相模就算利用了心中也不會愧疚。將同樣屬於利用了心中也不會愧疚的范圍的戶部也加入候補吧。呀啊,戶部真是個不錯的家伙哪。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舉完了吧。之後就只是詳細調查運用方法了。總之,想先道謝而轉向川崎那邊後,發現川崎正盯著我,似乎想說什麼的張著嘴。用視線發出還有什麼嗎的疑問後,川崎含糊的補充著。
"之後,……就是你之類的"
"啊啊,那很有趣。可是,連三十人的推薦人都收集不了啊"
"知道,只是試著說說"
川崎惱怒的轉向其他地方。知道的話就不要說啊。因為這樣的有些心動啊。
總之,零件大致都準備好了。一個一個確認那些零件。
"葉山,海老名同學,三浦,相模,順便還有戶部。之後,是一色嗎。使這些家伙們成為候補"
說完,小町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哎?候補不是讓那個一色同學來做嗎?"
"啊啊,最終是哪。所以嘛,這是對於一色的混淆視線的人或是墊腳石般的東西"
嘛,雖然事實上有在那之上的目的,那還是按順序說明比較好吧。小町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理解清楚,似乎按照順序說明比較好啊。
"混淆視線的人……會有願意這麼做的人嗎……說起來,哥哥去拜托嗎?"
"哈哈哈,沒有去拜托的理由。所以,只是任意的借用名義。然後,先把推薦人收集好"
所以,為了那個需要更多的一個人,有想借助力量的人。
"戶塚,你的名字,借給我也可以嗎"
是對自己被提到了的事感到意外嗎,戶塚睜大了眼。
"哎……?就算被這麼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戶塚似乎感覺不對的蜷縮著身體低下了頭。然後,看著地板的角落沉默了一會兒後,楚楚動人的看著我。
"……奇怪的事,不會做吧?"
"我保證"
雖然不會做奇怪的事,但是或許會做類似戀愛的事。不,只是有可能性。
回答後,戶塚淡淡的笑了。
"……那麼,可以啊。也使用我的吧"
"謝謝"
獲,獲得了使用權呢……戶塚八幡什麼的不錯呢!感覺像是神社一樣哪。(注:"下倉田八幡神社",在神奈川県橫浜市戸塚區)
不管怎樣,這就集齊了所有的零件。托戶塚的福感覺我心中的零件也恰好鑲上了這樣感覺世界也終於充滿了愛和和平。
正一個人陷入愉悅時,我旁邊在嗯—的思考著的小町開了口。
"但是,就算借用了名字啊,因為最終會被否定結果不還是不能成為立候補嗎?"
和小町說的一樣,在本人不承認情況下立候補的申請書不會成立。像一色那件事一樣將誰任意提名的事情現在已經做不到了吧。
"不做立候補也可以。不如說,沒有做的必要。只要收集了推薦人就可以了"
"?"
不僅是小町,這個地點的全員都歪了頭。
"假設,如果將全校學生變成推薦人感覺會怎麼樣"
"那會贏啊"
小町理所當然似的點了頭。我對此也點頭回應。
"當然會贏。不如說,其他的候補者就不能成為立候補。因為既然已經成為了推薦人,就不能作為其他人的推薦人哪"
"喔,那種理所當然的事……法的死角,這種東西嗎……"
材木座佩服般的說著。但是,和理所當然嗎沒有關係。順便和西格爾的電影也沒有關係。(注:"セガール映畫",就是西格爾演的電影,他和"決まっている"的関係也比較難以形容,因為我不看電影一點都不了解……就我谷歌到的東西來說,經常出演那種武力值高的硬漢,什麼都用肌肉解決,然後就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所出演的電影都有個"沈黙の"前綴……)
"不,不知道有沒有在規約中記載。一般學生應該連規約的存在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認為連署名都做了卻會輕易的加入其它的人的推薦人哦"
正因為不知道規約的存在,這種時候,人會用自己的常識判斷。
只能推薦一次的話,推薦人收集開始有了其他的一面。
在單純的篩選候補者以外,具有了預備選舉的機能。那是,從推薦人三十人以上這個說法中讀取出的。這個產生意義的地方是也可以收集比三十人更多的人數的事。
"所以,使立候補的候補者大量產生,盡可能收集更多的推薦人"
"先一步全部收集的話,其他的人就不能成為立候補嘶!"
大志用好厲害—!之類的冒星星的眼神看著我。但是,對不起,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哪,這個。
"嘛,雖然簡單的考慮的話就是這樣,但是那個大概,不行吧。說到底這個只是接近爭取時間的東西。有大量的候補者的話,就會為成為誰的推薦人而煩惱。這樣的話,就不會簡單的署名。"
雖然非常緩慢,但應該多少有著對那兩人的抑止效果。但是,說到底只是抑止,不能成為決定手段。
更多一手的準備是必要的。
"……吶"
在考慮打出手牌的方式的時候,被搭話了。抬起頭,是川崎認真的表情。雖然那也能看成輕輕的瞪著,嘛,默認設定就是這種感覺哪,這家伙。
"能不能順利進行先擱置不提,任意的使用名字什麼的,暴漏的話你,不是很危險嗎?"
姐姐這麼說後,弟弟也嗯嗯的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嘶,哥哥會破破爛爛嘶,破破爛爛"
"不要說哥哥"
雖然想著先讓你變得破破爛爛哦,但是因為在那橫向坐著的川崎很恐怖所以沒有說出口。
與此同時,在橫向坐著的小町又一次用力的拉著我的袖子。
"哥哥"
嘴角彎成"へ"字形的不高興的說著。不必被大家說也知道。是想說不要重複著相同的事吧。
"知道的。不會若無其事的出面哦"
那樣就沒意義了。
再說,因為我一個人被討厭而使全校學生行動什麼的,太狂妄了。真是和那一樣。(注:這句是第六章雪之下的台詞。)必須想出就算以客觀性評價也有完全性的手法。
"那麼,誰來做呢?"
被戶塚問了後我聳了聳肩膀。
"這種事,不能讓其他人來做吧"
我並不是希望非難誰。也不是希望被取代這個位置。再說擅自奪走我的立足之處會困擾的。在這裡的感覺十分不錯呢。
"所以,讓不是人的東西來做"
這麼說後,大家都露出了"哈?"的這種表情。不詳細按照順序說明的話……
"材木座"
"喂,不,吾,是人哦?"
材木座做出人類宣言,幾乎說出了絕對不行真的不想做的劇烈的搖著手。對過於真實的反應苦笑了。
"知道,只是叫你而已。你,在玩推特嗎"
"哦嘶哦嘶哦嘶,從表垢到裡垢鍵垢別垢規制垢。什麼都玩著啊。推特的事情的話放心交給我吧。在親戚那裡被稱為電腦的大先生的老朽"(注:"垢",讀音為"アカ","アカウント"的略稱,意思是賬號,至於"表垢,裏垢,鍵垢,別垢,規制垢"之類的,其中"表垢"大概就是指和現實的朋友之類聯繫用的賬號了,"裏垢"是指那種不是和現實中的朋友聯繫用的賬號,為了和網上的朋友和一些自己隱秘的興趣而用的賬號,"鍵垢"是非公開,加密的,"別垢"是"別アカウント",說是馬甲就明白了吧,"規制垢"是被規制後的備用賬號,就是干了什麼事被封號後用的賬號。至於"電腦的大先生",了解一些都知道日語中"先生"是指"老師",這裡為了不和"大老師"混淆直接用"大先生")
什麼那個微妙的笑法和方言。還有,親戚大概是把你當做笨蛋哦。(注:微妙的笑法是開頭的意義不明的東西,沒谷歌到什麼東西。方言是指"けぇのう","広島の言葉","方言で武勇伝を語りたがる",就是說形容英雄事跡中用的,"けぇのう"是在"什麼都玩著啊"的句尾。所以說,材木座這卷不算活躍真是太好了……)
只是,材木座玩著推特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我在給其他人說明推特的時候,順便使用著手機,表示著在網上瀏覽著的一些適當的賬號畫面。展示著那些並說明著。
"推特這種的,嘛,SNS,微博之類的啊。雖然不清楚詳細的分類,但是用一百四十個文字寫些什麼的。然後,將那給粉絲這種……簡單來說能將那展示給自己的讀者看。也能做到對那回複,回答,類似對話的東西"(注:"SNS",社會性網絡服務)
嘛詳細的請各自隨意的谷歌調查,我繼續著談話的後續。
"這東西的優越的地方就是那個擴散性。被轉載後,自己寫的內容就漸漸擴散開了"
超粗略的結束說明,大家都知道了推特的事嗎,似乎大概理解了。不愧是現在的年輕人。嘛,是經常成為話題的東西呢。自我指名通緝什麼的情報泄露什麼的因為寫了過分的話而騷動著什麼的。我也是通過這樣似乎理解了。
"然後,那個推特要怎麼做"
對於實際玩著的材木座來說是無聊的說明吧。就加快了之後的說明。
"用那個推特做出架空的應援賬號。只是,使那產生像是其中確實有人的感覺。讓那個架空的人物在網絡上收集推薦人"
"架空人物……"
小町哦恩—的做出了明白了,不明白的感覺的低語。
我對那點了頭。
立刻脫離那個局面的,只限一次的犯規行為。
但是,僅限於這次可以使用那種方法。
"那麼在規則性上有嗎?"
小町用懷疑的視線朝著我。
要用規則來說的話,學生會選舉規約中應該沒有被寫著不能在網絡上進行選舉活動。嘛,在制作規約的當時,網絡這種概念,並不發達吧。
本來,這個行動就不受規約那種東西的制約。
"因為並不是要真的提出,沒關係吧"
"是嗎……"
將抱著手臂,歪著頭的小町的頭輕輕的敲了下,我說了。
"嘛,就算是不行,被抱怨的,被責備的都是那個架空的人物。被提名為候補者的人也好應援的人也好都是被害者,攻擊的矛頭可以面向那個架空的人物。這樣就能保住面目了吧。誰都不承受傷害"
誰都不受傷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如果有的話,那是誰都平等的受傷的世界。
盡管知道誰都不受傷的話世界就不會成立這種事,卻依舊討厭誰受傷的事的話,只有創造出替罪羊。
不是選出既存的誰,只是創造出將傷口,憎惡在那身體之中一心接受的存在。
恐怕,這是我能打出的王牌。雖然多少費些功夫且效率不高,盡管如此,能完成誰都不承受傷害這個條件。
"哥哥,好厲害……"
大志用有些緊張的笑容漏出了素樸的感想。
"哈哈哈,不要太誇獎啊。還有,不要稱呼哥哥"
於是,川崎用銳利的聲音鄭重說道。
"我認為大志並不是在誇獎"
哎?是嗎?那麼果然是被捉住了嗎。
"但,但是,那能順利的進行就好了呢"
戶塚調停般的說了。但是,小町歎了口氣緊緊地盯著我。
"嘛,順利進行的話就好了呢……"
平時的話我說了這種事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高興的回答的小町的反應從剛剛開始就很遲鈍。因為在意那個,就發問了。
"這個方案,那麼不行嗎?"
"恩—,該說是不行嗎……對於哥哥是不是好的事情,……不是很明白"
小町低下視線後,不高興似的說了。小町自身,似乎不能清楚的說明呢。
嘛,確實感覺是該說是逃避還是卑鄙的手段。
"但是,不試著做是不明白的。其他也沒有可用的手段了"
和材木座說的一樣。手牌被限制著。在那之上打出本來不存在的手牌。這對最強的決鬥者的決鬥來說總是必然的。甚至抽卡也是決鬥者創造。就是這種東西。(注:游戲王又被吐槽了……我使用口胡之抽卡以及現場造卡之術,嘛,大致就是這種東西)
"那麼,怎麼進行運用。雖然創造賬號是可以,只是就算創造賬號也不會那麼簡單的增加粉絲,被轉載哦"
"按順序做我們學校的學生的粉絲。如果找到一個人應該能從那家伙的粉絲中順藤摸瓜的追下去。還有,……學生之間做的推特中有互粉的壓力。女生的話應該特別顯著吧"
說後,材木座佩服似的重重的拍了膝蓋。
"原來如此,大致明白了。回複後發現是同一個高中於是打過招呼後就要求互粉,這樣?"
不愧是電腦的大先生。真是清楚呢。
學生之間在推特上進行著交流的時候,怎麼樣都會帶入現實中斬不斷的關係。被說了是一個學校的並被加粉後,就算不是直接認識的人也會想著"這不互粉的話就不好了啊……"就是人情。被加粉了的話這邊的東西,在對方的主頁上這邊的架空賬號的說說也會被表示。
"那麼,用戶名和海報的內容是這種感覺吧"
我從包中拿出圓珠筆,借用了桌子上的餐紙,輕快地寫著。
用戶名:XX同學應援賬號
【總武高校限定】將這個人推為學生會長!現在,正在做應援並收集著推薦人!#在推薦人名簿中寫上名字也沒關係的人請轉載【擴散希望】
邊用手機確認著,邊做出了類似感覺的雛形。
"基本上是將這個定期的發表,取得轉載。將轉載了的人的名字寫在名簿中"
其他也必須考慮像這個賬號的側面信息之類的東西。流出情報的火候的控制這也是困難的。不能被確定,雖這麼說也必須瞄準似乎真的有誰存在般的程度。創作多個也麻煩啊……
一會兒,我寫的雛形輸入到實際中的推特中並交給大家分辨。讓複數的人檢查提高精度比較好。這個時候,人多真是有用。
最終,看了那的大志'好的’的舉起手發言。(注:這個跟下面戶塚發言時比企谷八幡說的都是舉手發言的"はい",不知道怎麼翻譯合適)
"被身為候補者的人看到了,否定了的話怎麼辦嘶?"
是嗎,到本人的眼裡的事也是充分可能啊……嗯的稍微考慮後我開了口。
"那個啊,在輸入內容中加上[因為對本人也還在保密中所以?哎嘿嘿?]之類就好了。而且對擅自應援的情況來說不是也很合適嗎"
在大志之後,看著我的手機的戶塚也舉起了手。好的,戶塚君。
"八幡,這個,是叫做大家的用戶名嗎?雖然似乎不是本名,可以嗎?"
"啊啊,暴漏本名的家伙直接寫上就可以,問了後回答了的話那也可以"
說完,川崎用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會回答那種東西的家伙吧"
啊拉,川崎同學真是意外的防壁堅固呢。這種孩子並不討厭哦。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我也是超防壁堅固。謹慎,是很重要的。
就算是我也不是突然被問了本名就會回答的程度的愚笨呢。那一點很理解。
"嘛,說白了匿名也沒關係。這不是正式的推薦人名簿。因為連提出都不會做所以不會被公開。有使人意識到要投票的對象,不成為其他人的推薦人就很幸運般的感覺就可以了"
"那就可以嗎?"
小町似乎很意外的問了。我對此點了頭。
"這家伙的最大利用價值就是變成交涉材料"
"交涉……"
小町小聲嘟囔著。嘛,或許變成了有些難以理解的說法。
這個架空賬號的本質就在那裡。
作為實際中不存在的人物的隱身藥的風險回避,然後通過在網絡上暗中活躍而抑制雪之下,由比濱的推薦人收集。這只是次要的產物。
這個賬號收集的實績。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個實績才是和一色伊呂波的交涉材料。
然後,那個一色伊呂波成為了接下來的交涉材料。
也收到了大家的意見,通過找出懸念點的事,不安要素應該幾乎都被擊潰了。
但是剩下的問題是誰來運用……
嘛,我和材木座嗎。
"材木座,賬號的運用,能拜托你一半嗎"
"準許"
材木座不出聲的浮現出了陰暗的笑容。在得意領域會變得異常自信啊,你這家伙。那個充滿自信的舉止反而顯得恐怖。因此,姑且事前交代清楚。
"只有暴露真實身份記得回避。只要這三日間設法掩飾過去就可以了"
"交給我吧。過去可不是白白的,在被強行找出IP後害怕的"
那種過去……只是,嘛,既然感到過一次恐怖的話不會簡單做出蠢事吧。
這就開始行動嗎,這麼想的時候,川崎卻喀嚓喀嚓的敲著桌子。什麼,摩爾斯電碼?這麼想的話,似乎是準備叫我呢。不,普通的用名字叫啊。還是說這家伙,沒有記住別人的名字嗎?川什麼同學超過分!
"怎麼了?"
這邊問了後,川崎邊偷偷的看著材木座邊壓低了聲音說到。
"那個,像女生一樣的文章,能寫嗎?"
"沒問題吧。因為材木座很擅長這種哪"
說完,材木座瞬間豎起拇指並眨眼送出了☆的信號。
"噢,交給吾的文才吧!"
"不是那樣啊……找到適當的賬號將那家伙的文章粘貼複制並改變,或是模仿文體。是擅長這種吧"
"誠如您所想啊,嘿嘿"
材木座突然自嘲般的笑了。不,因為那也是貴重的才能要認真對待哦?
只是,這就告一段落了,然後喝了早已冷了的咖啡。大家也各自吐了口氣,營造出柔和的氣氛。
在那之中只有一人,只有小町陰著臉。
"小町,怎麼了?"
用只有在旁邊的小町能聽到的細小的聲音發問了。於是,小町也,用似乎快消失的聲音回答了。
"真的,會沒問題嗎"
"沒問題。直到最後完成都會認真做。交給我吧"
"嗯……"
雖然這麼回答了,小町現在還是低著頭。
將手放在那低下的頭上輕輕的敲著。
"哥哥,要認真的和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交談呢?約定了啊?"
小町握住了我的手這麼說了。
"啊啊,會認真交談哦。只是說了沒有說服力的話也沒辦法。要先準備好那個"
"因為哥哥明明似乎充滿道理卻會突然出人意料所以擔心啊……"
"沒問題的"
會設法做些什麼啊。
真的,雖然是細碎且麻煩的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條件的話,我除了選擇這個之外一無所有。
收到了理由,設定了問題,得到了手段。
之後只有實際行動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章 充分準備,比企谷八幡設下陷阱。
深夜,我在家裡的電腦上,檢查著全部運轉著的架空賬號。
從運轉開始約三天,幾乎一直黏在推特上,用盡了各種手段。
畢竟不可能全校學生都在玩著推特,也存在著對學生會選舉不感興趣的人。也有已經廢棄的賬號,被無視的事也很多。途中為轉載數增長停滯而煩惱的日子也是存在的。那個時候新追加了葉山應援賬號,使出了這一手。
拜此所賜雖然遠不及全校學生一千二百人,但也能突破目標值。真是太感謝葉山了。
這樣終於能和一色伊呂波,然後是在那之後的雪之下雪乃,由比濱結衣對話了。能夠偽造出足以交涉,持有說服力的材料。
但是,從現在開始是最後的工作。
將開著的電腦放在一邊,把手伸向了電話。
想著登陸了那家伙的號碼嗎,看向通訊簿後發現果然沒有被登錄。
"啊—……"
這麼說來,想著反正不會使用就沒有登錄。還是說,刪除了呢……對那種事的記憶很模糊啊。
啊,通話記錄中會有嗎。
想到後,試著看向記錄。雖然那個記錄幾乎都是小町的,但是正好回溯到文化祭左右的時候發現了不熟悉的號碼。啊啊,這麼說起來那個時候,打過電話哪……
雖然是難以消去通話記錄的帶有電話機能的多功能鬧鐘,但只有這一點該稱贊吧。
我向那個記錄中的號碼打了電話。
對方在一次呼叫聲都不到之中接了電話。
[是吾]
會那樣接電話的只有一個人。
"材木座嗎"
[唔呣,有什麼事。吾,因為現在正在用手機玩游戲所以希望能快點啊]
啊啊,所以這家伙在一次呼叫聲中接了嗎。還以為一定是一直等著我的電話吧而變得害怕了啊。嘛,太費時間也那個啊。早點結束吧。
"抱歉哪,有點推特的賬號的事要拜托你"
[哼呣?]
雖然是不能清楚明白是可以還是不可以的回答,我仍然傳達了事情。
也不是很難辦的事。只是稍微變更下設定。
當然,被稱為電腦的大先生的材木座聽了那之後也不會拒絕。只是,回答的語句的感覺有些糟糕。
[奴呼,不,雖然那種程度的設定變更立刻就能做到……]
"那麼你管理的賬號就拜托了。我做著的會自己做"
[那並沒有關係……八幡啊,可以嗎?]
似乎是有些顧慮我的說法,這對於材木座是十分少有的。但是,我努力地平靜反問了。
"什麼"
[……這不是可以被稱贊的手段……伴隨著危險]
在數秒的沉默之後,材木座鄭重的說了。與被選擇了的開玩笑的語言正相反,感覺通過手機的揚聲器聽到的呼吸似乎潛藏著認真。
在我思考說些什麼回答呢的時候,這次飛來了分外巨大的聲音。
[喔不要誤會哦,吾不是在擔心著你,而是對實際執行的吾會不會被追及到責任呢,還有你會不會過河拆橋而事前憂慮著而已。並且事先宣告有在那個情況下暴露我們的準備]
"直爽的垃圾哪,你這家伙"
不經意間笑了。是認真的說呢,還是準備委婉的忠告呢,真是難以理解啊,這家伙。
"沒問題。這個賬號的真正身份只有我們知道。就算想找到真正身份,這個賬號的人實際上不存在。誰都不會承受傷害"
[雖然是這樣就好了……]
對現在還有些懷疑的樣子的材木座說些好話吧。
"知道嗎。材木座。……只要不把問題當做問題,就不會成為問題"
[……徹底是垃圾啊,八幡]
被發自內心的說了。
"不想被你說啊。總之拜托了"
[呼呣。沒辦法。拜托真的不要變成只是吾的錯啊!真的啊!]
"知道了啊……拜拜"
說完不等待回答就掛了電話。最後似乎是認真的叫喊著哪,那家伙……
但是,材木座的擔心是杞人憂天。不管發生什麼經過怎麼樣的轉折都不會成為那家伙的錯。
更新瀏覽器,能確認到材木座負責的賬號的設定被變更了。
之後,就是將這個打印出來了。
在到那個工作結束為止的時間。我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天亮了,星期五。是決戰的日子。
雖然這麼說卻也並不是有決定選舉的投票。不如說,為了不成為那樣。為了不戰鬥而有了今日這個日子。所以,比起決戰這種說法做出了斷更為正確吧。
就算這麼充滿道理的帥氣的說著,那也只是到第三節課為止的事。進入第四節課後畢竟是平靜不下來了。
這個之後有賭博在等待著。
怎麼樣提高那個成功率呢,第四節課只是在思考著那個。不,考慮這種說法或許有點錯誤。我認為只是像文字游戲和邏輯問題般的不斷重複著無意義的思考從而緩解著緊張罷了。
如坐針氈般的時間漸漸經過。瞥向時鐘思考著還有幾分鐘後意識到一直在做著那種事。
最終那也結束了。在上課結束,鈴聲響起的同時,最早離開了教室。那個時候,也沒有忘記帶上昨天事前準備了的透明文件夾。
目標是一年C班。一色伊呂波在的班級。
不知道一色的行動模式。也不明白午休會在哪裡。所以能抓住一色是上課結束後最開始,只有這個時機。
是說些什麼向一色搭話嗎,或是使其他人喊出一色的時候拜托什麼好呢,模擬了數個情況。沒問題,也在家裡的浴室中面向鏡子認真練習過了,沒問題,應該……有些不安啊……
可是,在考慮著的中間還是到了C班的教室。
從打開的門中悄悄的窺視著裡面。盡管只是這樣卻也很像是可疑人員真糟糕。其他的年級的人過來的情況很少嗎,被大量的盯著了……不在報警之前結束的話!
試著四處眺望著,發現一色正在教室的後面靠窗處和幾個朋友擺著午飯。這樣只有叫出來了啊。沒問題,沒問題,畢竟你練習過了……八幡,加油哪!(CV:戶塚彩加)。好,要努力了。
在入口附近,有三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向那個團體搭話了。
"那個……可以稍微幫下忙嗎?"
注意使聲音不要過大的結果,發出了微妙的低聲。
"好,好的……"
雖然一個人回答了,剩下的兩人卻開始偷偷的交談。嘛,也並不奇怪。這裡要不在意的突破。
"一色同學,可以幫我叫出來嗎?"
"哈啊……"
雖然被含糊的回答了,那個男生姑且不情願的去喊一色了。
被搭話後一色高速的忽然看向我這邊。然後,下一個瞬間,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對不起呢,是我啊。
一色輕快的走到我這邊。那個時候確實浮現著笑容。
"前輩,怎麼了嘛~"
"在學生會長選舉的事中有希望幫忙的事"
這麼說後,一色似乎非常抱歉的縮著身體。
"哈啊……那放到放學後會糟糕嗎~?那個,中午……"
因為認為絕對會被拒絕,這個回答已在假定之中解決。因此,盡力將力量注入渾濁的眼睛中,用鄭重的聲音逼迫著。
"超糟糕"
"超糟糕嗎—……"
雖然一色抱了一會兒手臂,嗯—的嘟囔著,最終似乎下定了決心。
"明白了—。請稍等一下呢~"
說著,步伐沉重的回到了桌子處,收拾了便當後,一色又沉重的跑了回來。
"那麼,要怎麼做呢?"
"可以跟我到圖書館嗎。有些工作是必要的"
"哈啊……嘛,沒辦法呢~"
剛剛,有一瞬做出了非常討厭的表情……
XXXXXXXXXXXXXXXXXXXXX
午休的圖書館返回了安靜。本來午間的利用者就很少,因為這個時期的圖書館中有著淒冷的氣氛吧。
在那安靜的圖書館的一角,聽到了分外沉重的歎息。
發生源就在我的眼前。
"哈啊……"
又一次,賣弄的吐出了深深的歎息。然後,一色伊呂波悄悄看向我。
"前—輩,我不做這個不行嗎~"
"不,你看,不想做會長吧……而且,也沒有其他幫忙的人,在有時間的時候不確切做著的話……"
說後,一色生氣的鼓起了臉。耍小聰明哪……
"……嘛,雖然是這樣。但是,抄寫這個超辛苦啊—"
拜托一色的是,將架空賬號收集的列出了推薦人轉載的東西抄寫在推薦人名簿上的事。很繁瑣哪……
只是抄寫名字的單純的工作是無聊的東西。一起做著的我也這麼想。
拜此所賜,一色也與之相反的,開始將比重傾斜到閑談上了。或是,由於和我這種的在一起太尷尬了總之先說話保持距離這種防衛策略也說不定。因此,不是和我聊天很快樂這種原因吧。
嘛,雖然抄寫速度下降有些那個,但不是壞的傾向。
"啊,說起來之前一起玩的人是葉山前輩的女朋友之類的嗎?"
"是怎麼樣呢"
"哎—,告訴我不是也可以嗎—"
"如果這個結束了哪"
"嘛,但是,那種程度的話似乎不是那種問題呢,沒關係呢—……"
低聲的補充著的自言自語好恐怖……如果是在葉山面前就不會表現出這種真實的舉止吧。大多數情況下,女性對男性展現出了弱點,並不是由於在邀請,很多情況只是因為單純的沒有當做戀愛對象而大意了(根據我的調查)。那麼,雖然是這樣但如果說防壁堅固的女性是對這邊抱有好感嗎的話,很多情況只是真的被討厭了(根據我的調查)。
一色逃避無聊的閑聊仍在繼續。
"說起來,前輩和葉山前輩關係很好嗎?"
"不,一點都不好啊。那只是偶然。被我的前輩說了後陪同著而已"
"啊,那麼,前輩,和我一起去玩吧。也邀請葉山前輩,一起"
"不,不會去……"
到底被當做調味料到了什麼程度啊,我啊。就算被和海帶和鰹什麼的一起擺在一起也不奇怪吧這個。(注:原文的"昆布"是和"海帶"有著微妙聯繫與區別的東西……"カツオ"就是日本常吃的一種魚)
只是,因為想著總有時候要談起葉山的事,這是個好機會呢。順著話題的流向問起來也更容易。
"說起來,對葉山的事,……怎麼想的?"
無意中,含糊了問法。畢竟是對將喜歡這種詞說出口會有些害羞的純情少女比企谷八幡。可是,是由於那個含糊的問法微妙的有現實感而心情變差了嗎,一色驚訝的張開口後,慌張的低下了頭。
"哈?為,為什麼告白了呢,對不起不行的。因為有了喜歡的人"
極為自然的被甩了。被秒殺了……什麼這家伙是拉面人?明明連戰鬥都還沒開始……(注:"ラーメンマン",拉面人,出自"キン肉マン",筋肉人)
"不是那個啊……只是單純的問問怎麼想的"
"嗯—,是怎麼樣呢~。雖然就我來說似乎是相當喜歡的感覺呢—"
"啊啊,是嗎,似乎呢,似乎……"
"感覺好像很好後就想著總之出手,抓住之類呢—"
剛剛,是說了出手嗎,這家伙……這個溫和近人BITCH……
但是,聽到的事完成了該聽的事。
通過這個,有了確信,我和一色伊呂波的交涉要開始了。
我在這個瞬間之前,一直把握不住一色伊呂波這個人類。那也有沒有認識的機會的理由,我和一色的立場和環境的巨大的不同這種地方也是起因。更重要的是,我沒有看過這個人的核心的部分吧。
但是,欠片是準備在之前收集的。那在至今為止的與一色的對話中,並且在至今為止生活過來的我的人生中。
一色有巧妙利用幼小和無邪的小聰明。那是我的妹妹,比企谷小町也持有的。可是,似乎可愛的地方和可愛那種東西不足。因此,一色伊呂波可以比作完全不可愛的小町。
說到外表和計算的話,就是雪之下陽乃。但是遠遠不及那個。因此,一色伊呂波可以說是是劣化的陽乃小姐。
溫和的感覺。那和巡前輩十分相似,但是在根本上是不同的東西。因此,一色伊呂波是偽巡。
像被人討好的這種願望,說不定意外的和相模接近。但是,似乎比相模優秀。因此,一色伊呂波是類似超強化相模的東西吧。
給自己加上角色,為了保持那個而努力的行動原理是和折本薫接近的這種事過去也考慮過。因此,一色伊呂波是另一類的折本。
對照以上的話,對一色伊呂波的傾向和對策應該能從這裡推導出。
自尊心並不是特別高,該討好時會討好該討好的對象,雖然注意著使自己永遠被寵愛著,可是絕對沒有低價出賣自己的意圖,注意著為了不損傷自己的招牌而擦拭著。換而言之,她是想守護自身的品牌形象。
正因為如此,討厭著信任投票那本身。因為害怕著信任投票這個模式會損害她的品牌形象。沒有比類似獲勝也是理所當然的東西更討厭。並且,就算出席那種東西也不能提升她的價值。
她的那個思考或許和保守的中堅企業的經營者是相近的東西。
那麼,我應該能和她進行商業性的談話。
我沉默著的時候,一色又感到了無聊嗎,發出了有些撒嬌般的聲音。
"吶啊~,前—輩,做這個有意義嗎?特意手寫……"
"嘛,不會沒有哪……"
"感覺說法好曖昧啊……"
一色盯了過來。
"這個工作,不管做還是不做,都是雪之下和由比濱其中的哪一邊獲勝吧。在這種意義上是無意義的。……一色不管做了什麼怎麼做都贏不了那些家伙"
"哎—,不是很過分嗎?嘛雖然不能獲勝也可以—"
應付玩笑般的,一色交雜著笑容這麼說了。對那我極為認真的,完全符合道理的鄭重的回答了。
"安心吧。絕對不會贏。保證是那樣"
於是,一色的眉毛一瞬間輕輕的動了。
"就,就是呢~。但是,如果出人意料的獲勝就糟了哪—什麼的"
對一色那種語句搖了頭,我淡淡的繼續著對話。
"雪之下的應援演講是由葉山來做"
"啊—,是那樣呢—"
"由比濱身後有三浦跟著"
"啊—,三浦前輩……"
對那個名字起反應真是太好了。知道著一色和三浦之間有積怨的事。期待著那順利的燃燒起來,我在此之上繼續著話語。
"而且,由比濱在班中和葉山關係很好,葉山和雪之下是青梅竹馬"
"就是呢—……哈?青梅竹馬?"
畢竟是不知道那個嗎,一色最後發出了威壓性的聲音。
"雖然我認為看了就明白,那些家伙們,因為是那種家伙們哪。能獲勝的部分,沒有吧"
"哈啊—,嘛……"
一色發出了不知道是歎息的還是呻吟的回答。只說極為個人性的感想的話。
一定是,這個學校不存在比那些家伙們更優秀的女生什麼的。大概,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察覺到一色的話語漸漸的減少著的事後,額外火上澆油了。
"而且,就算是最初的推薦人的家伙們大概也不會給一色投票"
"哈啊……"
"那些家伙們現在正在爆笑吧。接著,看到在選舉中失敗的姿態就會更加爆笑"
"……"
這次沒有了一色的回答。盡管如此,我仍擅自的說著。
"這種的,很生氣吧"
喀嚓的響起了自動鉛筆的芯折斷的聲音。沒有那以外的聲音。所以只有我的聲音回響著。
"稍微出醜的話,那些家伙們就會認為說什麼也可以。因為是游戲,因為是笑料,因為只是捉弄"
一色的手停止了。視線轉向了手邊的自動鉛筆。
"果然,被攻擊之後不反擊回去的話……"
"……哈啊,嘛,能做到就好了"
零散的被吐出的語句。直接的擊回了那個。
"能做到"
一色的肩膀輕輕的抖動著。看見那個後,我努力的緩緩的說話。
"那些家伙們做出的過分的行為是為了貶低一色,使你不快吧。那麼,采取與那相反的做法就可以了。在那些家伙們的準備中做出最好的結果"
如果假設。對於女生,女生的一半是敵人這樣的話。一色伊呂波是真的喜歡葉山這樣的話。
只有賭在那個上面。只有試著賭在一色伊呂波作為女生的自尊心上。
"葉山應援的雪之下,三浦應援的由比濱。不想勝過那兩人嗎?"
由於那句話,一色抬起了頭。
但是,立刻浮現出了淺薄的營業用的笑容。
"但是贏不了呢—?嘛雖然獲勝的話會困擾呢~"
我認為一色伊呂波是有一定聰明的女生。清楚理解了自身的價值,做出被要求的舉止。盡管如此,卻狡猾的根據情況使用著那個態度。
並且由於那個聰明,也理解了自身和雪之下,由比濱的差距。不解除那個枷鎖的話,一色不會對她們做出挑釁。
"從剛剛開始一直寫的這個,你認為是什麼"
"推薦人名簿吧?"
"是啊。……只是,是一色伊呂波的推薦人名簿"
"哈啊?啊。……嗯哎?"
不會再說的了(良心)。
我從透明文件夾中取出和名單不同的紙張。
在那裡的全部都是,印刷了"一色伊呂波應援賬號"被轉載了的內容的東西。將那一張一張的,陳列在一色面前。
"那個—,我已經收集到了推薦人呢~……"
"推薦人的規定是三十人以上。收集多少人也沒有關係啊"
一色將打印紙拿到手中,仔細的端詳著。在那裡多加了一句。
"四百多一點。一色伊呂波的支持者只是那種數量"
"……"
一色仔細的計算了吧。那個數字所持有的意義。最終,察覺了的一色忽然慌張的放開了手中的紙。
"突,突然被這麼說也是不行的啊!因,因為演講什麼的那種的,完全沒有考慮過呢"
"雪之下說的公約,還保留著那張紙嗎?"
我唐突的說後一色盡管困惑卻也回答了。
"哎?啊,大概"
"好,用那個進行吧"
於是一色恩—的沉思後說了。
"那就是KUI LEI?之類的不是嗎?"
"不,不會成為傀儡"
我這麼說後,一色疑惑的歪著頭。不經意間,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討厭的笑容。
"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並不會實行。不和想象一樣活動的家伙不能被稱作傀儡。守護公約的家伙什麼的並不存在,誰都不會對那種事抱有期待"
"那不是比KUI LEI更過分嗎?"
一色驚呆了般的說著。但是,那個驚呆了的笑容也立刻被收斂了。
"……話說,就是成為了會長感覺結果還是做不到呢~,該稱為不是十分有自信嗎。而且還有部活呢……"
一色的那個不安也是理所當然的東西。
就算在這裡輕率的判斷後成為了學生會長,如果淒慘的失敗了就會對品牌形象產生惡劣的影響。現在將風險與回報放在天平上,那正動搖著。
所以,那個風險,不將那個缺點變成對她而言的優點是不行的。
"嘛,確實同時進行兩邊是很辛苦哪……但是,如果那樣做了收獲也是巨大的。你認為是什麼?"
"哈啊?……嘛,不是經驗嗎,之後是內部評價之類的。說起來前輩,像是老師呢"
一色用冷淡的眼神看向我。在心中強烈的回蕩著不需要無聊的說教啊—這種氣氛。
但是,太小瞧的話也會困擾啊。
"……不對啊,弄錯了。你得到的是[明明一年級就成為學生會長什麼的很辛苦了,卻努力的出席部活的積極向上的我!]啊"
雖然我盡可能模仿女性試著用像是一色的感覺說了,但是一色只是"嗚哇……"的小聲嘀咕這個。……那個嗎,果然因為是長標題所以不行嗎。
但是,對我咳嗽後繼續的語句,一色確實做出了反應。
"如果是一年級有就算失敗也可以被原諒的事。盡管在能力上不管是一年級還是二年級都沒有大的變化"
說完,一色忽然看著我的表情。確認了視線接觸著,我又推動了一下。
"在那之上,同時進行著兩邊的事,對學生會厭煩的時候可以將部活作為借口。與那相反的也是那樣。……這兩個是只有你才持有的優點哦"
"但,但是,果然辛苦的會辛苦呢~……之類的"
一色的肩膀緊張的顫抖了。是至今為止最積極的反應。
像剛剛的,一色說了的一樣,如果一色這樣成為會長了就是傀儡,不,是在傀儡之下。一色一個人什麼也做不到吧。但是,那件事才是她成為會長最合適的理由。假如幫助和庇護是必要的,以葉山為首,被許多人寵愛著的事,那才是作為她最大的長處的優點。要將那清楚的說明的話,就是這種東西。
"那種時候找葉山商談不就可以了。發生什麼就可以獲得幫助。一年間在旁邊陪同。假如在部活的之後之類的時間吃飯順便商談,現在的話甚至附贈被送回家的售後服務"
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完後,一色連續的眨著眼。
"……前輩莫非頭腦很好嗎?"
"嘛哪"
作為代價心性和性格很差。
一色,忽然的,漏出了似是苦笑的微笑般的吐息。
"嘛……,被這樣支持了也沒辦法呢~。那個提案也有與之相應的魅力呢……而且,也很討厭被班內的人們在暗地裡嘲笑呢……"
在那裡語句停頓後,一色展現出內心深處似乎極為陰暗的笑容。
"就當做被前輩蠱惑了吧"
不可思議的。
那種笑容的一邊更可愛,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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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走在特別樓的走廊上。僅僅只是隔了幾天,那光景看上去卻分外懷念。
放學後的喧騷也好,學生們的躁動也好,從外面傳來的進行部活動的聲音也好,金屬打擊樂的響聲也好。對每一個都感到了懷念吧。
站在部室之前,將手放在門把上。鎖似乎是開著的。她們好像已經來了。吐了小小的一口氣,進入了部室。
紅茶的香味淡淡的飄著。
雪之下和由比濱都坐在往日的座位上,可是沒有進行對話。
平日的話會讀著書之類的雪之下,今天只是挺直了身子,默默的坐著。那附近的由比濱也沒有玩弄著手機,似乎很尷尬的偷偷看著雪之下。
這也並不奇怪。
雪之下和由比濱想出席學生會長選舉的傳言已經漏了出去。就是在我監視著的推特上也有將那當做話題的人。
雪之下也理所當然,應該知道了由比濱想成為立候補的事。所以,在意著由比濱被說了什麼吧。
可是,那也要在今天這個時間結束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打了一聲招呼後我也拉開了椅子,坐在了往日的位置上。
雪之下看著我,繃緊了之前一直嚴肅的表情後就直接開口了。
"做了特意叫出之類的稀奇的舉動呢"
"不,只是覺得該得出我們的結論了哪"
說完,雪之下露出了有些吃驚的表情,之後飛快的落下了視線。考慮般的慢慢的複述了。
"我們的,結論……?"
"啊啊"
轉向由比濱,由比濱也是默默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話語。
"盡管做法產生了各自的分歧,也應該作為這個部得出結論。特別是像這次一樣的僅限一次的案件的情況"
學生會選舉僅有一次。試錯不被允許。機會只存在於那個時候那個瞬間。既然不能多次嘗試,最終合為一體比較好。
"你們的意志沒有改變嗎?"
盡管知道著回答,仍做出了最後的確認。
雪之下忽然盯上了我,連一點都沒有舒緩那眼光,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了。
"沒有改變哦。這是最好的手段啊"
那信念堅定的,攻擊般的聲音直接突刺了過來。
那不容分辯的迫力使我語句停滯了。部室又淡淡的返回了寂靜。
在那之中響起了零碎的細微的,卻與之相反的沁透人心般的聲音。
"……我也,沒有改變"
由比濱絕不將視線轉向我們,只是靜靜的盯著桌子。目睹了從那態度散發出的認真的氣氛,雪之下咬著嘴唇。
"由比濱同學,你沒有出面的必要哦……"
"會出面啊。也沒有失敗的意思"
靜靜的聲音頑固且沒有退讓的意圖。一直不變的,由比濱看著下方,不能讀到她的表情。對低著的側臉,雪之下用快要消失般的細小的聲音問了。仿佛看著心痛的東西般的那個表情十分落寞。縮起來的瞳孔看上去甚至有些悲傷。
"為什麼,連你都……"
"……因為,如果小雪乃不在了,會消失呢。……我,討厭這樣啊"
由比濱回答的聲音在顫抖著。對那諭誡般的,雪之下緩緩地編織著語言。
"也對你說過的,不會變成那種事。所以,應該沒有連你都出面的必要啊"
"但是……呃!"
想反論的由比濱抬起了頭。但是,從正面看著雪之下後,語句的後續消失了。
那之後由我來接收。
"實際上,沒有出席選舉的必要。不僅僅是由比濱,……雪之下也是哪"
"……什麼意思呢?"
質問了的雪之下看著我。那瞳孔銳利的眯了起來。
"應該已經否定了你的方案"
是的,那被雪之下體無完膚的否定了。只憑我一個人想做些什麼的程度的東西就能做到一些事之類的真是太狂妄了。並且,不管我的想法是怎麼樣的,葉山告訴我了其他人是怎麼看待我的呢,會被強加上什麼樣任意的意見呢。……只是,也存在使我注意到或許不僅僅是那樣的人。
"……啊啊。所以不是那個方案。那種的……,已經停止了"
實際上,應該和至今為止的做法不同。花費了比之前更多的功夫做了風險回避。完成了被要求的條件。
"……"
雪之下有些迷惑的沉默了。似乎對我出人意料的簡單的退卻的事感到了意外。
"那麼,……為什麼,不出面也可以?"
由比濱畏畏縮縮的問了。我會說出什麼呢,這樣擔心般的看著。但是,我的回答十分普通。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一色變得有做會長的意圖了。因此依賴本身已經不存在了"
說後,雪之下也好,由比濱也好都啞然了。之後雪之下懷疑般的說了。
"為什麼忽然……"
"與其說是忽然,不如說是本來就弄錯了前提"
不管是我,還是雪之下,或是由比濱的接近目標的方法都錯了。
使沒有干勁的人穩便的辭任。那是一種做法。
但是,還有另一種。那就是使其產生干勁。使問題本身消失。
"一色並不是不想成為學生會長。是討厭那種的,在信任投票中失敗的事,出席類似信任投票那種理所當然的事,成為笨拙的會長的事"
不聽人話的在自己心中制作著成功事跡的人類。不和情節一樣是不會認同的這種人類是存在的。
與此同樣的,清晰的做出自己的角色這種的,保持著那個的人類也是存在的。
一色只是不想做出會貶低自身的價值般的沒有利益的行動。所以,掃除那個缺點,清楚的提示出優點就可以了。
"所以,假如將那些條件全部完成了,那家伙就會成為會長"
聽了我的話的由比濱困惑著並將疑問說出了口。
"但,但是,如果我們不出面結果不還是成為了信任投票嗎?"
"啊啊。會變成信任投票。但是,假如那個信任投票有價值就可以了。如果可以不損害一色伊呂波的品牌形象,就是另一回事了"
兩人不能清楚的理解我說的事嗎,用視線要求著說明。
但是,比起口頭說明舉出具體的實例更快。我輕快的抓住書包。
"所以,探尋了那個價值"
然後,取出了透明文件夾。
裡面是和展示給一色的東西一樣的。架空的人物管理運營的應援賬號,彙集著轉載了那個賬號的投稿的人們的打印稿和將那清單化的東西。
"這個是什麼?"
用手從中取出了一張紙的由比濱問道。
"在推特上有應援賬號活動過。嘛,雖然本來這裡有的不僅是一色的也有其他的類似的哪"
盡管全部都是自己的事前工作卻能說出這麼適當的東西,連自己都感到佩服了。但是,在那裡沒有任何一個謊言。
雪之下眺望著打印紙,交雜著困惑的嘀咕了。
"在網絡上收集推薦人……"
"不僅僅是那樣。在複數中一色是最多的,在收集著的轉載中"
"就是說,成了實質性的預備選舉……"
對雪之下的低語我點頭回應了。
雖說是在推特上,那事實也變成了對周圍的風評。而且也有其他的候補,接收這個實質性的預備選舉的影響,看著立候補的進行,這麼認識就可以。盡管,沒有那麼順利的進行,但滿足了一色的自尊心,只要能成為她的行動的要因就可以了。
雪之下一張,又一張的看著那打印紙,也粗略過目了名單。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是嗎,這種事……所以,大家,就算談到推薦人的話題反應也很遲鈍呢……"
恐怕,雪之下說了的人類,不能直接和轉載了的人們聯繫起來吧。但是,一系列的推薦人募集推特應該給與了他們考慮的余地。
由於準備了給與他們的複數的選擇,而產生了的躊躇。
盡管一個人一個人躊躇的時間很短,如果那個空氣蔓延起來了就會造成更大的時間損失。就像是道路停滯的原因是最初的一台的短暫的停滯一樣,
紙張清脆的響了。
雪之下在我的面前一邊指著打印紙一邊問了。是由於緊緊地握著那紙嗎,產生了皺紋。
"……這是,你做了的嗎?"
"是有志之人吧。不會連是哪裡的哪一位都知道"
"……是嗎"
雪之下對在那之上的,並沒有追究下去。
恐怕是領悟了那無意義吧。因為沒有我說的東西,就算想尋找,也不能從賬號中表示出來的情報確定到個人。
"了不起的數量,呢"
由比濱呆然的嘟囔著。
"啊啊。是相當的東西吧。四百什麼的就是那種東西"
邊回答著我也看向了在那裡的"一色伊呂波應援賬號"的打印紙。
葉山,三浦,海老名同學,一色,戶塚,相模,戶部,在此之上追加了的第二葉山應援賬號。八個賬號合計後的全部定期投稿的累計轉載數超過了四百。就算在那之中葉山也是壓倒性的。恐怕平均的話一次頂多就是二十左右,但通過用複數的賬號重複的做著使這個數字成立了。
是的,全部賬號的合計的數字是四百。
因此,不是一色一個人所持有的數字。
本來在總武高校的推特用戶數被限制著的環境下,一色伊呂波就不可能收集到那樣的支持。
所以,這裡面有一個謊言。
雖然推特的用戶名英文部分不能改變,但是日語的用戶名可以改變。
現在活動著的八個賬號全部的日語用戶名和頭像,都在昨夜被變更為了"一色伊呂波應援賬號"。
連是哪裡的誰都不知道,連是否真實存在也不知道,但那個賬號中的人變更了。
如果仔細看了應該也能立刻明白英文部分是不同的。只是,那個英文被"hui zhang"和"ying yuan"之類的單詞構成,並不是和個人有關聯的東西。所以,不管怎樣借口都是成立的。
雪之下和由比濱看著那打印稿。
實際上,仔細對照會發現也有著賬號重複的情況。當然,匿名的東西也很多。
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但是,今天,只要能度過現在這個瞬間就可以了。
由比濱將拿著的打印紙放在桌子上,悄悄地將手伸向手機。
對那個行動感到一陣涼意。莫非,要在網上確認嗎。
但是,由比濱的手在那裡停住了。是重新考慮了嗎,僅僅在觸碰到手機後,就靜靜的返回到了原處。
姑且,現在這個瞬間賬號名也保持著變更。所以,就算在這個情況下確認也應該會顯示著和打印稿相同的東西。
既然這個架空賬號也有著粉絲,就是有風險的手段。
但是,推特是,在那特性上,只要不投稿,自己的賬號的發言就不會被表示在粉絲的最新主頁上。
因為今天一天都沒有發言,這個架空賬號的名稱變更應該不會觸及到粉絲們的眼球。並且,粉絲們的主頁現在也被更新著,持續積累著某人新的投稿。拜那所賜這個架空賬號的投稿被漸漸地逼迫到下面更下面,最終被掩蓋。
當然,在粉絲們之中,或許也存在注意到了現在的顯示被變更了的事的人。但是,只要今天欺瞞過去,之後就會將賬號完全刪除。全部刪除。
這個架空賬號的存在理由有兩個。
一個是,使一色伊呂波產生干勁的說服材料。
並且,成為對雪之下的抑止力。只要有爭取到收集完推薦人為止的時間,和指示出一色當選的可能性的資料的機能就可以了。如果阻止了雪之下,由比濱也會失去成為立候補的動機。
"是嗎……,超過了四百呢……"
看著名單的雪之下斷斷續續地低語著。
全校學生的數目是一千二百人。就是說在立候補者有三人的情況下,單純的計算後,當選是需要四百零一票以上的。
這是一色伊呂波當選的可能性的根據。
說明到這裡就足夠了吧。我粗暴地收集著打印稿,在桌子上整理後,放入了包中。
"變成了使一色成為會長的枷鎖的條件,全部都完成了。所以……"
然後,看著兩人,慢慢地說道。
"你們已經沒有成為會長的必要了"
為了說出一句這樣的,無關緊要的語句,卻花費了相當漫長的時間。但是,這是我的結論。誰都不承受傷害,誰都不被問罪,誰都沒有被責備。那個責任也好傷口也好,都隨著賬號資料一起消失了。
由比濱忽然吐了口氣。
"太好了……那麼,解決了……"
被疲勞中解放了似的,抽出了肩膀上的力氣,終於浮現出了微笑。
我也仿佛在活動凝固的肩膀般的,轉動了頭。
那個時候,在眼中看到了。
僅僅一人。
雪之下雪乃沉默著。
靜靜的,一點都不發出聲音,仿佛制作精美的人偶一樣。瞳孔像玻璃和寶石一樣透明,所以十分冷淡。
那應該是往日的雪之下。沉著的,文靜的,冷靜的,優雅的,即使將那存在姿態與一般性的概念對照也可以說是美麗的。
可是,現在在那裡,有著似乎觸碰了就會消失的夢幻。
"……是嗎"
與似是漏出了的呼吸般的語言一起,雪之下抬起了頭。可是,那眼神既沒有面向我也沒有面向由比濱。
"那麼……不管是問題,還是我行動的理由,都消失了呢……"
雪之下將視線轉向了遙遠的,窗戶的外面。
"變成了這種事哪……"
我也受此影響看向了同樣的方向,但是那裡有的只是和平時沒有變化的風景。傾斜的太陽,和高高遠去的天空。只有,枝葉落盡了樹木似是寂寞的搖動著。
"……哎哎"
簡短的回答後,雪之下靜靜的低下了頭,似乎要睡下的閉上了眼。
"一定是理解的,這麼想著呢……"
雪之下的聲音沒有面向任何人的方向。所以有著某些空虛的回響。
那句話使心中產生了躁動。
可是,只是,懷念遙遠的過去般的,哀悼著結束了事情般的,那個說話方式並不允許我提問。
雪之下靜靜的站起來。
"——去向平塚老師和城廻前輩,報告了呢"
"啊,我們也"
由比濱晃動著椅子開始準備站起來時,雪之下卻用沉穩的微笑阻止了那。
"一個人就足夠了。……如果說明延長了,假如似乎會很晚才回來的話那麼先回去也沒有關係哦。因為這邊會事先歸還鑰匙"
這麼說後,離開了部室。
那個態度也好,面向由比濱的微笑也好應該都和往常沒有區別。
但是,似乎想找出那裡的不同的行動,是因為什麼呢。
再一次,心中躁動著。雪之下說了的語句回繞在耳邊。
那個時候,第一次,我想到了。
如果,假設。
她的真意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話。
事到如今才被想起。
詳細把握著選舉規約的雪之下。我認為那是她的知識的豐富和聰明的體現。
說了做也沒關係的雪之下。我認為那似是和文化祭的時候一樣的,對姐姐的對抗心和集中做一件事上的她的性格的體現。
但是,假如。
假如,在那裡的是真心的話。
如果是我從隱藏在眾多的語言中的真心上錯開了視線的話。
如果是我擅自的解釋了她的行動原理,一廂情願的行動著的話。
如果沒有被給予問題,如果不能找出理由,就不會行動的人類是存在的。
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但仍然確實的有著想法,卻由於那不確定而不會行動的人類是存在的。
那種事我是清楚知道的。那麼,就算在其他之外也有這種家伙也不奇怪。
明明是那樣,我卻排除了那個可能性。
實際上是不明白。
並不是交換了語言。就是交換了語言也是不明白。
只是。
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樣的,只有那個疑念殘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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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射進了部室。
雖然在等待著雪之下的歸來,但是似乎和之前她說的一樣說明延長了。盡管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現在,在部室中的只有我和由比濱。
我攤開了並沒有在看的書,由比濱也只是眺望著手機手指並沒有動。
不經意間,眼睛轉向了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差不多接近閉校時間了。
從時鐘上收回目光後。和由比濱眼神接觸了。看來似乎是同時看向了時鐘呢。由比濱忽然開口了。
"小雪乃,好慢呢……"
"……是啊"
簡短的回答後,又將視線落到了手邊的書上。
但是,領悟了那行動是沒有意義的,我合上了書。
為該說什麼好呢稍稍煩惱著。我用力的搔著頭,開始說出了話語。
"……那個,抱歉哪"
"……哎?為,為什麼道歉呢?"
由比濱吃驚地稍稍繃緊了身體。
"不,努力做了各種事吧。那個,公約之類的演講的文章之類的"
"啊啊,那個……"
理解後,由比濱解除了警戒。
"那已經沒關係了"
然後,用放心般的表情笑了。
拜此所賜心中變得有些輕鬆了。暫且不提人格和人望,明明是完全不適合實務性,卻感到了她在認真努力著。所以,對使那變成了沒有意義的事心中稍稍感到苦楚。無意中漏出了小小的吐息。
"小企也做了很多吧?你看,放任頭發峭立著變得十分凌亂了"
由比濱指著我的頭並這麼說後,輕快的向上站了起來。
"幫你整理好吧"
"不需要啊"
雖然拒絕了,由比濱卻說著嘛嘛之類的話無視了那個,繞到了我的後面。
溫暖的手,柔和地撫摸著我的頭發。盡管搖了頭想避開卻被強硬的壓住了。
"小企也努力了呢"
"不……"
進行著那樣的對話時,觸摸著頭發的那雙手不知何時停下了,頭的後部被溫柔的抱緊了般的壓迫感包圍了。震驚著,身體僵固了。
現在活動的話,接觸面積就會分外的增加。那會非常困擾。身體依然一動也不動的時候,耳中聽到了柔和的聲音。
"我的重要的場所,確實被守護了呢"
那語句是十分溫柔的,所以合上了眼瞼。由於漸漸地輕微的傳來的溫暖,而變得想要注意聆聽了。(注:"耳を澄ます",固定組合,意味側耳聆聽,注意聽之類的,但原文有的是詞形變化後的"耳を澄ませ",這和"耳をすませば"十分接近,"澄"的發音就是"す",而"耳をすませば"是一個漫畫,也有劇場版,據說看了這個東西就會變成廢人,憂郁,想死,套用"ニコニコ大百科"上的內容來說,在網上流傳著"說了'不會那麼危險的’而看了家伙看完後變得想死","從播放結束兩個小時內被憂郁襲擊的概率是150%,意思為在被憂郁襲擊過一次後再被襲擊的概率是50%","播放時自殺者平均每秒是120人",你就應該大概知道這是多麼治愈人心的作品了)
由比濱漏出了小小的吐息之後,又慢慢地編織著語句。
"那個呢,……其實是明白的。不管是大概贏不了小雪乃的事也好,還是假如,就算贏了成為了學生會長變得不能出席部活的事也好"
微弱的,沒有任何一個裝飾的地方。所以,我只是默默地聽著。
於是,由比濱這樣繼續著。
"全部,是小企的功勞"
可是,不管是怎樣溫柔的語言,都不能接受。
"……那是不對的"
我應該沒有想做任何事。是連做什麼好呢都不知道的程度。存在著使我注意到那個的人。所以,果然那個人才,和溫柔的詞語最合適。
"頭發已經可以了吧"
我盡量的溫柔拂去由比濱的手。雖然由比濱在我的後面站了一會兒,但在忽然輕輕的微笑後,將椅子放到了我的旁邊坐下了。
我連正面相對都做不到,轉向了其他的方向。
突然由比濱開口了。
"小企努力了啊!"
"什麼啊,忽然的"
明明是在旁邊聲音卻十分的大。不經意間,轉身面向了由比濱那邊,由比濱恩的點著頭後又大聲的說了。
"小企努力了啊!"
"住手,並沒有做什麼呢"
如果說到實際做了的事,也就是在推特上喀嚓喀嚓的敲打著文字和,與一色進行了談話左右吧。沒有做任何生產性的行動。不如說,甚至感覺可以說是為了妨礙很多人的生產性而行動著。
那種自省的念頭多少體現在了聲音上嗎。由比濱無力的點頭,浮現出軟弱的微笑。
"……是呢,在能看到的地方是什麼都,沒有做呢"
我僅僅用頭回應著。可是,由比濱對此輕輕地搖了頭。
"可是,如果看到了,會認為做了十分討厭的事呢。大概,小企的做法,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東西"
那簡直是理解著我做了的事情般的。或是,知道那個賬號的存在也說不定。不管是哪一個,那一定都不是能被贊頌的手段。不如說,因為沒有露面,甚至可以說性質更惡劣。
但是,沒有被任何人看到,沒有被任何人知道的話,那就沒有問題。
"如果不能看到,就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吧"
所以,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吧。應該就這樣葬送過去。
是準備這麼說的。
可是,由比濱的視線沒有放開我,繼續著話語。
"但是,就算沒有看見就算不能責備,不也是會在意小企嗎"
"不,那種事"
"……罪惡感是不能消去的哦"
在途中遮斷了我的語句後由比濱這麼說了。
啊啊,真的啊。真的不能消去。
一定是一直弄錯了什麼,抱著那樣的不安生活著,
所以不管做了什麼,罪惡感都會緊隨著。
"我……,雖然什麼都做不到……盡管如此,也考慮著這樣就可以嗎。所以,小企更嚴重啊"
由比濱溫柔的,這麼說著。有些悲傷似的笑著。盡管如此也顧慮著我。
所以,那份溫柔是十分痛苦的。明明是想著不想使其受傷。連那種單純的事都不能如意。
"……我們,沒有錯吧"
對那問題我做不出回答。明明已經知道著答案。
在我說不出任何話的時候,由比濱用深切的聲音繼續了。
"這樣,就能好好地和以前一樣了吧"
"……不知道"
率直地這麼說了。
那個時候的雪之下的語言現在也沒有消失。
被理解著這種幻想是多麼半生不熟的愉快啊。是浸入後就不能脫身的泥沼啊。能干脆地盡情地依賴就高興了吧。是多麼愉快啊。
相互理解這種,那個錯覺真是毫不留情的虛假。
從那個幻覺清醒的時候,不知道會是多麼失望呢。
些許的違和感和疑念成為了荊棘,凝聚著,總有一天會使全部都沒有意義。
我本該注意到的。
我想要的,不是馴熟什麼的。
一定是想要真正的東西,那之外的都不需要。
就算沒有交談也能溝通,就算沒有做什麼也能理解,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毀壞。
那與現實相錯甚遠的,愚笨的也絢麗的幻想。
那真正的東西,不管是我還是她都在追求著。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章 那個部室中,已經沒有了紅茶的香味。
畢竟進入十二月後,年末的空氣就開始緩緩的侵蝕著日常,感覺連時間的流逝都似乎變快了。
今年殘留下的時間,也就是三周左右了。
開始飄浮著臘月的空氣的十二月的開頭,比往年相當遲的總武高校的學生會役員選舉,並沒有特別熱烈,昨天,那個投票被肅穆的執行了。
一色哭泣著拜托了葉山應援演講,完全盜用了雪之下的公約出席了演講。然後,即日的開票結果,一色伊呂波被作為學生會長信任了。
從今天開始就是新學生會的始動。
但是,那和一般的學生完全沒有關係,大家都度過了和往常一樣的一天。
我也是一樣的。與之前沒有變化的生活著。
上了和往常一樣的課程,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課程結束的時間了。
HR結束後,離開了教室。
季節早已變成了冬季,從走廊的窗戶看到的天空也,昏暗著並似乎充滿了寒意。
走下樓梯,拐過走廊。在那之前的學生會,也由於今天開始就是始動了,進出著啪嗒啪嗒的似乎很忙碌的人。
那之中,也有一色伊呂波的身影。
看到了在走廊上走著的我的姿態,一色浮現出了溫和的笑容。在胸前小小的揮著手。
簡單的,僅僅扭動著頭打了招呼後,我快速走向前方。
"前—輩!"
於是一色用充滿了女生氣息的異常甜膩的聲音呼喊著。
這是那個哪,認為是在說我而回頭的話發現與我無關,是其他的前輩之類的模式哪。
這樣,思考著,無視並開始走著,聽到了從後方傳來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轉身,發現一色正快速追著過來。鼓起了臉並翹起了嘴。
"為什麼無視了呢?"
"不,認為是其他的人的事。……今天就要開始工作了嗎"
問了後一色有些驕傲般的挺起了胸。
"就是那樣啊。……嘛,雖然開始認為怎麼樣都不行"
雖然最初正展示著似乎充滿了自信的樣子,到了句尾後那個氣勢卻衰弱了。嘛,畢竟是由於事情的發展才成為了學生會長。有些不安也是理所當然的,失敗也很多吧。
但是,一色一定是會將這之後開始的失敗重新做好,挽回失敗的類別的人。所以連自大的必要也沒有。由於對那種事有些羨慕,我無意中微笑了。
"嘛,對學生會有所期待的學生也不存在呢,輕鬆地做著不就可以嘛?"
"什麼啊那種說法……"
一色用十分冷淡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也並不是對這家伙有所期待呢……只是嘛,如果送上符合新的生活的,鼓勵的話……
"……來年,我的妹妹要入學"
"哈?不,入試還沒有結束"
說後,一色劇烈的搖了手,做出了這個人在說什麼啊般的表情。吵死—了,在我心中小町的合格是決定事項啊。
"所以,變成個好學校啊"
"……"
一色驚訝的張開嘴。之後連臉紅也沒有,連嬌弱的害羞也沒有,僅僅保持著柔和的聲音,似乎將我說了的語言全部推回來般的用力向前伸出了雙手。
"什麼啊那是在告白嗎對不起因為太刻意了感覺很差所以是不行的"
……被甩的理由不是和之前的不同嗎。
"你,率直的說話的一邊要好一些哪……我認為葉山也是喜歡那種的哦"
"哎,真的嗎那是哪裡的情報呢"
一色突然瞳孔閃耀著星星般的上鉤了。並不是哪裡的情報啊。只是單純的刻意做出的角色太過那個了所以比較性的比較好而已啊。但是,詳細的說明也很麻煩,於是就簡單的回答了準備離開這裡。
"莫名的啊。嘛,各種各樣的事要加油啊"
"好的~。喂不是這樣啊!現在正好是在更換學生會室的裝飾啊。前輩不也去看看嘛?"
更換裝飾……在學生會室更換裝飾哪……
一色抓住了我的袖子輕輕地拉著。這是哪個啊,是想讓我幫忙的意思吧,這家伙……
嘛,也並沒有要緊急處理的事情。由於將一色推為了學生會長,做一些幫助左右也可以吧。
一邊思考著,一邊一起走到學生會室之前,從裡面傳來了聲音。
"伊呂波嘶,這個要怎麼做?……伊呂波嘶?"(注:"伊呂波嘶",戶部對一色的稱呼)
是聽到過的聲音啊……悄悄地試著偷窺,奇怪的發現戶部在裡面。
在這異常寒冷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上半身是用T恤像毛巾般的包在頭上。什麼啊這種家伙,在拉面屋的打工者中經常有哪……戶部用雙手,抱著似乎很重的小小的箱子,持續呼喊著一色。想著是什麼啊仔細看後,發現是冰箱……
"一色,可以嗎那個"
將臉轉向一色那邊問了,一色做出像是女孩子般的舉止似乎很開心的說了。
"嘛,從今之後就是我的房間了呢。不是不想被各種東西限制嘛"
"啊,是嗎……"
雖然我想問的不是帶進冰箱之類的也可以嗎的事,而是把戶部放在一邊也可以嗎的事……從剛剛開始一直在呼喊啊……
"伊呂波嘶?電暖器要放在哪裡?"
又聽到了戶部的喊叫。再次悄悄地窺探後這次是抱著電暖器。
"一色,那可以嗎?"
又一次,問了一色後,一色溫暖自己的手一般的握住了手。
"我,不是易冷性嗎?"
"啊,是嗎……"
那種的不知道啊……我想問的是戶部的事……嘛,呀,是戶部呢。
只是姑且不提那些事這個會長沒問題嗎……盡管是現在才變得不安。
"伊呂波嘶?"
是等的不耐煩了嗎,戶部突然伸出了頭。
"啊嗯咧?比取谷君也是幫忙的?"
"不……只是路過"
"真的嗎。真的隼人君,不快點過來的話真的很困擾啊"
進行著並沒有什麼內容的對話時,一色從旁插入了。
"啊,戶部前輩。冰箱不是在那裡啊。是在裡面。還有電暖器是在桌子的旁邊"
"噢,噢哦……那個,最初想問的……"
戶部的臉有些抽搐。但是,在一色淡淡的笑著說了"拜托你了呢"之後,沮喪的回到了工作中。
用目光送著那後,一色轉向了我,像是現在,才想到般的說了。
"啊,前輩請也來幫忙啊"
"不……"
雖然這麼說了,但學生會室也並不是什麼寬廣的房間。在這裡待太久也會造成妨礙。而且幫忙的話有戶部就足夠了吧。其他也有似乎是新的役員的家伙在工作著,回去不是也沒問題嗎。
這時,在中間看到了有印象的人。
巡前輩吃力的走著並搬著似乎很重的硬紙箱。然後注意到我後,浮現出溫和的笑容,雖然想揮手但是注意到了兩手被占用著,變得十分慌張。
……嘛,也沒有急事呢。
"……只是一會兒的話"
"真的嗎,真是幫大忙了"
隨意的聽過一色的那種語言,進入了學生會室。然後,支撐著在眼前失去了平衡似乎要落下的巡前輩的東西。
"這個,我來拿"
"哎?啊,謝,謝謝"
接過了硬紙箱,和巡前輩指示的一樣,搬到了出入口。在走到走廊上放下後吐了口氣。
"啊哈哈,對不起呢。比企谷君"
"不,因為是來幫忙的"
雖然試著簡短的說了耍帥的話,但是這個真重啊……
手中還淡淡的殘留著疲勞感。不經意間,看著手掌,巡前輩有些害羞般的笑了。
"呀,私人物品比想象的還要多啊。整理後發現是相當多的數量呢"
"這是私人物品嗎……"
對巡前輩的私人物品之類的有些興趣。[女孩子的私人物品](英譯:girl's privite item)這麼聽了的話心中不是有些激動嗎。不是嗎。嘛,雖然只有我輕輕地在心中有些激動,但是理所當然沒有連巡前輩也激動的原因,不如說有些落寞呢。
"感覺好像變成了其他的房間了哪……"
這樣的,自言自語的說了。
巡前輩的任期是一年。那一年她是在這裡度過了。那在今天,將明天交給了一色。當然,雖然還會因為交接而再來一段時間吧,盡管如此她所存在的空間也已經是其他的東西了。在其中緩緩的不斷的工作著的人們也在改變著。
巡前輩在遠方微笑著眺望著那個場景。
"……老實說呢,期待過呢"
什麼呢,並沒有這麼問。巡前輩像和往常一樣的,用有些鬆緩的節奏慢慢的慢慢的編織著語言。
"雪之下同學成為了會長什麼的,然後,接下來,由比濱同學是副會長。之後……比企谷君是雜務!"
"為什麼我是雜務……"
只有我沒有被加上職位啊。
說後,巡前輩奇怪的笑了之後繼續說著。
"然後啊,畢業了的我時不時的,到學生會室來玩……那個時候,文化祭之類的體育祭之類的很開心呢,說著這種事情"
然後,我的前輩,用比我還年輕般的,天真的笑容說了。
"……這種的,有些憧憬呢"
那種未來也是可能的嗎。
一定是有過的吧。
可是,因為那是不能看清楚的夢,因為是不能實現的假定。
挽回是做不到的。只是,只有重新做的事是被允許的。有時,連重新做的事都不被允許。
巡前輩,珍重般的觸摸著學生會室的門。
之後,嗯的集中精神後抬起了頭。
"不認真教育一色同學的話,嗯,加油吧!"
"……那麼,就這樣"
"嗯……"
我走到門之前後,轉身,然後行了一禮。
"您辛苦了"
"……謝謝。比企谷君也,辛苦了!"
用背影接受了那溫柔的聲音,我離開了學生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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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學生會室,在通向特別樓的走廊上走著。
那一天。向雪之下和由比濱,確認了成為立候補的意志的那天。從那之後經過了一周。雖然那一天等待著雪之下的歸來,最終在勉強趕上閉校的時間歸來,結果也沒有詳細的對話就分別了。
但是,部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繼續著。活動的內容也好部室也好,都沒有改變。只是,像往日一樣讀著書,或是無所事事的懶散著。
我到達部室後將手放在門上。什麼都不在意的拉開了門。
"早"
簡短的打了招呼後,在桌子上低著頭的趴著的由比濱突然坐起。
"小企,好—慢啊"
"不,稍微有點事哪,抱歉"
我一邊拉著椅子一邊說著。於是,在我的對角線上,在和往日稍稍錯開的位置上傳來了靜靜地聲音。
"並不介意哦。因為這邊也沒有特別忙的事呢"
雪之下用和之前沒有變化的樣子這麼說了。聲音十分平靜。視線面向著手邊的文庫本,翻著書頁的手指緩緩地動著。
雖然由比濱也姑且試著抱怨了,但是似乎沒有要做的事,又開始玩弄著手機。
"嘛,確實很悠閑啊"
"不是很好嗎,悠閑。也有窮則無閑的說法呢,悠閑是好事哪。嘛,這樣的話世間的無職對富裕階層來說反而是勝者呢。果然工作就輸了"
"像是你的意見呢"
雪之下的聲音平穩,說著並輕輕地翻過了文庫本的書頁。我也取出了書,打開了並不在看的書頁。
"學校馬上就要結束了呢"
由比濱毫無脈絡的說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而輕輕地拍了手。
"啊,在聖誕進行聚會什麼吧,聚會!想吃披薩啊"
"由比濱同學,那是任何時候都能吃到的啊"
被一如既往的繼續著看書的雪之下說後,由比濱做出了驚訝的表情。
"哎。是那樣的?我家是只有在特別的日子才能……"
"嘛,我家也是只在特別的日子下訂單哪。台風什麼的大雪的日子什麼的"
"特別的是小企家啊……送貨的人,好可憐……"
就算被這麼說,那些送貨的人們也是,因為那是工作所以沒辦法。如果要怨恨,請怨恨工作這個存在吧。而且,我也姑且是有反論的。
"聖誕之類的大量有訂單的日子才是可憐的吧。因此在訂單很少的日子下訂單是關心啊"
"是那樣嗎……"
雖然由比濱嗚—的做出不能理解的表情,但在途中注意到了什麼。
"啊!對了!所以聚會!你看,在小雪乃的家什麼啊"
"那很不錯呢。……但是,對不起。今年的冬天因為要回到家裡"
雪之下說後,由比濱又提出了新的提案。
"啊,是那樣啊。那麼去其他地方吧!"
"哎哎。家裡的預定還有些不明白"
這麼說完,雪之下向著由比濱露出微笑了吧。
"……是嗎,那麼,知道了再說呢"
由比濱,看著那微笑,想到了什麼嗎。
夕陽已正向海的盡頭消失著。空中存在的只是殘照,已經哪裡都沒有了燦爛的光輝。只有,惋惜一日的結束般的,那寂靜存在著。
"日子變短了呢……"
似乎和我一樣看著窗戶外面般的,雪之下低語著。
冬至也馬上要來了。最近漸漸地漸漸地,黑暗的夜晚變長著,似乎不會放明般的黑暗的夜晚還要久久停留吧。
"今天就結束吧"
這麼說後,雪之下合上書,放進了包中。我們也點著頭站起來。
這一周中全部,都度過著像是今天一樣的時間。
雪之下看上去和修學旅行以前一樣。
不,一樣般的,沒有變化般的,那樣存在著般的,揮舞著舉止。感覺在任何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目了然的。
文靜的,但是會確實做出回應,時不時向由比濱露出柔和的微笑。
可是,沒有那種過分的微笑方式。追憶故人般的,看著幼子般的,那種懷念變的不可挽回的東西般的,那種微笑方式苛責著看到的人的心靈。
可是,她不能做到責備。
因為我也好由比濱也好,都迎合著那行動著。進行著接連不斷的對話,勉強的說著沒頭腦的話,不使沉默產生的行動著。
哪裡都沒有意義,僅在表面上不斷進行的空虛的時間。我和她本來應該都是討厭的只有形式的馴熟。
這是,經過了一個月,我入手了的,這麼相信了的東西。
我,有沒有做錯了,又一次追問了再三持續追問著的事。
沉溺於自信的策略,欣喜於自身的思考,自己是不是迷醉了這樣的。我該做的事不是玩弄策略,不是有其他的事嗎這樣的。
有對理性的怪物這麼說著的事。
但是,理性是感情的對義。
因此,理性的怪物,不會理解感情。劣於人的存在這樣的,是不是被這麼說了。作為人看不到人,持續著被囚禁在自己的意識中,人類未滿的存在這樣的。
在即將離開部室的之前,轉身了。
明明有著同樣的人,卻感到似乎在完全不同的場所。
紅茶的香味,已經沒有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假設。
假設的話。
假設說,選擇了像游戲一樣僅可返回上一個存檔的選項重新來過的話,人生是否會改變呢?
答案是否。
那是只有擁有選項的人才可以選擇的道路。對於從一開始就沒有選項的人來說,那個假設完全是無意義的。
因此沒有後悔。更確切的說對這個人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後悔著。
最後,我真的想守護的,這麼想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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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晚上好,我是工作。哎————————呀不行啊!弄錯了哦!因為工作太辛苦了,渡航這兩個字看上去像是工作了。大家晚上好,我是渡航。
最近由於忙碌,沒有因為工作之外的事和人見面。偶爾收到的郵件和電話,酒會的邀請也沒能詳細的回覆。
嘛,由於"因為很忙"這種理由對逃離麻煩的事情,是十分便利的,一不小心就經常使用了。真的想去的時候會放下工作去呢!
像這樣的,人類誰都是會說謊的。不管是對於他人,還是對於自己。不,嘛,我很忙的並不是謊言,只不過是現實啊。
只是,本來是懷有誠意的約定了但結果變成了謊言的事也是有的。比如說了"到明天為止的話是充滿了餘裕的噶哈哈!"後在同一張口中平靜的說出"……不能變成下週嗎?"之類的事。盡管沒有意圖,盡管沒有變成語言,結果性變成謊言的事也是有的。
所以,他也好她也好,並且是誰都好,……當然,身為作者的我也好都會說謊。不,或許。在被說了謊這麼判斷的時候,語言才變成了謊言也說不定。
因此,"下次才要早點寫完結束啊呼哈哈!"之類的話是不能輕易說的。沉默的不說話,正因此才能傳達的東西也是有的吧。只是,傳達的事情是謊言呢真實呢,雖然那個判斷是被委托給了接受的人呢。
因此這就是"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第⑧卷。那麼,在第⑨卷見吧!什—麼的語言或許也是謊言呢,什—麼啊!嗚呼呼!
以下,謝辭。這,這不是謊言啊!
ぽんかん⑧大人。和畫集同時進行的工作,您辛苦了!最好了哦!這才是女主角的感覺,這次也非常完美!十分感謝!
擔當編集的星野大人。這次也是地獄的進行,添了很多麻煩……是那個啊,不是那樣的,延遲是那個啊。……我,我沒有錯,錯的是社會。十分感謝!
畫集,撰稿的大家,我青春這個世界,還有描寫這那些角色們的新的側面的事,我感到十分開心。任何一個都真的是完美的插畫眼中和心中都十分幸福。因為藍光波而疲憊的眼睛也被治愈了。十分感謝。(注:"ブルーライト"就是電腦等散發的藍色光波,熒光之類的)
然後,各位讀者大人,從第⑦卷開始使您久等了十分抱歉。但是,多虧了大家的聲援才能這樣持續的寫下來。十分感謝。還要再有一些,這個持續迷走的青春戀愛喜劇仍要繼續。如果能陪伴到最後就十分榮幸了。
那麼,雖然這麼說著篇幅也快沒了,這次就在這附近暫且擱筆吧。
十月某日 沐浴著寒冷的夜風,邊喝著溫~暖的MAX咖啡
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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